第十九章 审问(1/2)

他只是听风鹰回话，说沈雀辞在齐府看诊时被刺伤，并未说她中毒。/p

洛怀仁也知道沈雀辞和卫莲生之间的合作，也不隐瞒，大大方方地说：“玉贞儿的侍女给齐夫人下毒，被我师妹识破。那女子便心生怒意，要取我师妹性命。”/p

卫莲生皱了皱眉，“玉氏的人？”/p

“是。”/p

“那沈姑娘如何了？”/p

“谢王爷关心，师妹已经性命无碍，休养两天就好了。”/p

听完洛怀仁这话，卫莲生心里松了不少，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随口胡扯了一句，“对了，本王昨晚落了扇子在这里，特意来取，不知道洛神医可有见到？”/p

洛怀仁摇摇头，“不曾，或许是师妹题王爷收起来了，待她醒了我替您问问。”/p

扇子本来也就是个幌子，卫莲生起身准备离开，“无事，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就是扇面本王很喜欢，若是丢了也不打紧。让沈姑娘多保重身体，本王就先告辞了。”/p

从医馆出来，上了马车，卫莲生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下来。冷着脸问元琅：“沈姑娘中毒一事为何不报？”/p

元琅跟在卫莲生身边许多年，一看他这样子便知道自己主子真的生气了，急忙跪下回话，“风鹰传回来的消息，我想着沈姑娘既然医术了得，普通毒药应该也能应付。”/p

“普通毒药？普通毒药能让她从早上一直昏睡到晚上？那个侍女绝对不是临时起意，应当是早有预谋！我要刺伤沈雀辞的那个侍女活着，今晚带回王府，我亲自审问”/p

“是！”/p

元琅领了命令下去，一头雾水。自己主子这是怎么了，已经很久没见过如此色厉内荏的主子了。/p

夜半更深，卫莲生的书房一直亮着灯，风鹰扛着麻袋进来，半跪在地上。/p

“风鹰参见主子，您要的人已经带来了。”/p

麻袋被解开，里面装着一个瘦弱的女子，头发凌乱，一身伤痕。手脚都被捆住了，嘴里塞着一团碎布。/p

卫莲生使了个眼色，风鹰立马扯掉塞在她嘴里的布，“这是我们主子，你最好老实点！不然这里可比齐府凶狠多了。”/p

“呸！”女子啐了一口，狠狠地瞪着卫莲生，“我知道，卫王爷。不知道抓我一个小小的侍女干嘛？”/p

卫莲生慵懒地靠在太师椅上，手指头慢慢悠悠敲着桌子，冷冷地开口：“为何刺杀沈雀辞？”/p

“我说了，她不该救那个毒妇。杀人偿命，她拦我复仇路，当然该死！”/p

女子咬牙切齿，脸上的伤因为她的表情变得更加狰狞，但是躺在地上也动弹不得。卫莲生瞟了一眼，只见她手脚筋脉都被挑断了，伤口外翻还往外渗着血。/p

应当是齐府的手法，齐焕之的手段狠辣无情，不然也不会如此快速地在玄门中站稳脚跟。/p

卫莲生对于这种人一向是没有耐心的，“玉氏的人呢？”/p

风鹰在一旁垂手回答，“玉氏的人去齐府讨说法，说玉夫人死得不明不白，要彻查此事。齐焕之不在府中，齐越也避而不见，玉氏的人便去了三清观。”/p

“呵…”卫莲生端起茶轻抿了一口。对地上的女子说：“看见了吗？你为玉氏卖命，他们却不管不顾你的死活，有这样的主子，你不觉得悲哀吗？”/p

“你休要挑拨离间，玉氏若不在乎我们的死活，又怎会来齐府讨要说法？我虽是外族一脉，不如他们内族高贵，但也是玉氏女子，绝对忠于自己的家族！”/p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不免就拔高了几分。卫莲生也没着急反驳她，只是一声不吭地喝着茶。/p

过了好半晌，元琅才在一旁提醒，“天不早了，王爷该歇了。”/p

“不急，再等会儿吧，一会儿人就到了。”/p

元琅和风鹰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自己主子这大半夜的到底在等谁。/p

又过了约摸半个时辰，突然听见院子里脚步声响，元琅的手立马握住了佩剑，随时准备出鞘。/p

有人在外面轻轻叩门，卫莲生放下已经凉了的茶，说了句：“进来吧。”/p

“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娇小的身影走了进来，黑色斗篷下是黑色的外袍，脸上覆着黑纱，看不清容貌。手里还提着一盏灯，白色的灯笼纸上没有任何画样，就像是从哪家棺材铺顺手拿来的似的，透着一股子邪气。/p

元琅最先喊了她的名字，“玉棠晓”/p

风鹰和躺在地上的女子都是一愣，玉棠晓，天下“毒女”之首。传说中那是个头发丝儿都淬着剧毒的女子，她怎么会半夜出现在这儿呢？/p

尤其是地上的女子，看见玉棠晓的一瞬间，眼泪就顺着脸颊落了下来。/p

女子走上前对着卫莲生盈盈一拜，“棠晓见过王爷。”/p

“无须多礼，今日请你过来，就两件事。第一，这个女子可疑，交给你审问。第二，我要你们玉氏最狠毒的毒药。”/p

玉棠晓点点头，转身对地上的女子说：“玉杏，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p

一旁的风鹰更加疑惑了，拽了拽元琅的衣角，用眼神询问她俩之间的关系。元琅歪头在他耳边嘀咕，“她俩都是玉氏外族，即使玉棠晓是“毒女之首”也不受尊重。”/p

地上伤痕累累又泪眼婆娑的玉杏哽咽道：“我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还活着。棠晓，你还活着，我在做梦吗？”/p

玉棠晓亲自弯腰把她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