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南疆来使(1/2)
车队延绵数里。
至南疆深处苗疆之地出发,攀上南疆之巅,穿过绵绵雪原,不为征服只为迎娶,迎娶大唐的明珠霓裳公主!
这年是唐历一四二年春,草木复苏。
当世人还竭沉浸于庆妃殡天,天子痴心这个深刻话题中久久不能自拔时,又被一个天大的消息惊得外焦里嫩。
大唐与南疆百年以来就不曾真正的和平过,更别说联姻修好这沾不着边的事了,年年月月间边境间的大小战乱不断,这恩怨似前边年前没有大唐之前就已经结下的梁子,恩恩怨怨。
十五年前大唐突然出兵南疆,更是狠狠的加深了这百年来的恩怨!
所以关于重修于好这码子事,至今说来,除了恩怨那所剩的就是面子问题了,谁低头了就是谁服软!
而时至今日,巫王之子白浮,带着这巫王的旨意,至南疆深处出发,大队人马不为征服只为迎娶联姻。
而且在整个大唐还没做出反应之前就已将此事昭告天下。
这般动作能不令天下震惊吗?
但周边喧却无丝毫喜悦,如果大唐和南疆联手,他们这些喧必将不攻自破,毫无存亡的可能性!
白浮向身旁一身白色斗篷带着银色面具,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白百花,他不懂,他来和亲,她跟着过来作甚?
大唐的深冬虽不如南疆那般寒冷,但这开春之际的春风比起南疆那毒物复苏的闷热之气,到却是多了几分春意。
白浮深吸口气,有些留念的吸了口大唐边界的气息,异常迫切希望从这气息中嗅出一丝她的感觉。
回头,看着身后那碧波荡漾的德夯湖畔,这一刻他就觉得扶桑如这湖水般干净透彻,坚强得在这天地间静静伫立,却又时不时涌出一抹寒意!
“走吧。”看了一眼身旁同样若有所思的白百花。
他首先御马前行。
心中有些迫不及待。
他就这般有些急切的看着远方,从未回头也从未发现不远处那抹格外抢眼的紫衣紫袖。
霓裳阁内。
扶桑神情慵懒的卧于床榻间,素洁白衣,墨发随意洒落在床榻间,眉心那抹嫣红越发动人。这般情景不似人间才有,恍若九天仙子。
锦安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这般景象,扶着门框的手微微一顿,转身关门,关住了屋内一片慵懒,也关住了门外一片春色。
对于霓裳阁,公主闺房,锦安来去自由。
扶桑作为现代人不介意,而作为占有欲极强的锦安他就自然更加不会介意的,但此刻最为介意的却是天子大人。
飞霜殿内,龙君离听着夏锡的禀报,眉头越发皱的厉害,这锦安也未免太过放肆了。刚开始之时至少还是偷偷摸摸的溜进宫内,而如今里却是大摇大摆的直闯公主闺房!
床榻上的扶桑裹着锦被,慵懒的如猫儿一般。床榻的角落一处,一个做工精致的竹篮内,也同样铺了上好的锦缎,包子也同样是毛茸茸的肚皮朝天呼呼大睡!
此时太阳早已上了三竿,锦安似有些不悦:“怎会这般懒散!”
扶桑眯眼看着那高大的身影,正挡着那从窗缝里溜进来的日头,咯咯咯一笑,卷了身上的被子,在榻上舒舒服服的滚了几圈:“不想起,麻烦事多!”
这麻烦他知,她也知!
刚睡醒的声音有些蠕蠕的但听在耳里却是格外清脆可人。
她似乎变了,变得更加美好,自从庆妃离去之后,她又似乎回到了儿时那个她,乖巧喜人的她,但似乎又不是。
恍惚间这才是真正真实的她,那抹慵懒那抹芳华只为他而展现。
想到此处,在看着扶桑那微红的脸蛋,忍不砖身衔了她的唇瓣细细轻吻。
待到松开她的唇瓣之时扶桑早已细细轻喘,那唇色更加的鲜艳。
扶桑起身,卷了衣服就到屏风后头换去。
长安城外那一整对爬山涉水的车队缓缓而至,高头大马之上,龙君悻皱眉看着那方,但却并无过多的神色。
只是看到巫王之子白浮身后的那个白色斗篷银色面具的身体时,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不知为何,倍感熟悉!
双方交接,龙君悻目光从白浮身上堪堪略过,转而投向身后那不分男女的斗篷之人。
身后的侍从会意带着后方的使节大队人马去落脚休息。
四目相对,白浮眼眸轻轻一眯,龙君悻带着他那特有的溅笑,桃花眼一眯媚上三分:“请!”
一路之上白浮可谓是淡然至极,倒是身后那位斗篷裹身带着银色面具的人,早已忍不住那好奇之心,对那街上从未见过的吃食玩意,脑袋随着眼眸四处乱看。
看着这般场景白浮倒是觉得有些丢人的黑了脸,低声轻咳一声!
按照理解巫王之子来访本应太子亲自相迎,而如今世人皆知太子重孝,甘如皇陵为其母妃守孝三年,作为帝王唯一的包弟,亲自相迎倒也说不上是误了礼数。
但让白浮非常失望的是,至始至终到见了天子之后,他也不曾看到那抹风华绝代的倩影。
走在这大明宫华贵异常的长廊之下,白浮看着脚下的玉阶静静思考,突然似有所感,抬头往远处看去,一个男子静静的立于琉璃瓦间,一身黑袍,一头墨发,发丝随风飞扬。就那般遥远的距离他也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嘴角旁的那抹讽刺之意!
而此时此刻,睡到三竿才起的扶桑,正异常惬意的摆了一个软榻在院子的葡萄架下,眯着眼眸似睡非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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