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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对。”一道沉而柔的男子声从身旁传来。聂珣循声而视,那人一袭花袍子。炫目艳丽的朱红色碎花瓣,张扬地洒满整袭白袍,映衬得主人娇艳多姿,绝色脱俗。一张脸完美得无可挑剔,下颌微尖,狭长的狐狸眼魅惑地弯着,薄唇妖孽般地笑着。他慵懒地半倚在美人榻上,执手微拢耳际发丝,更是柔媚多情。
如果他被哪个达官贵人爱恋,别人也会极其认可那位达官贵人的性倾向绝对正常。聂珣如是猜测。
见聂珣被惊得不轻,他掩嘴轻笑,更是别有一番风情。琀幽无奈摇头道:“闻美人,别在此卖弄风情了,会吓到花烬妹妹的。”他眼前一亮,起身围着聂珣转了一圈,讶然道:“花烬啊,果然是能与我流玉匹敌的大美人。”
聂珣浅笑道:“是闻美人太过赞美。”闻流玉听罢对他的称呼,十分受用地对琀幽道:“这个花烬,我喜欢。”琀幽趁此提升闻流玉的可用价值,对他大加介绍道:“这是闻流玉,九律琴师,多次夺得冠首。花烬妹妹舞曲的伴乐者,这下就不必操心了。此外,若是少了个把舞伴,也可将他编入舞队中鱼目混珠。”
闻流玉一听,一张笑脸立时垮下,不悦道:“何为鱼目混珠?琀幽太伤我心了。”琀幽不经意地看向棋桌,自行牵过聂珣的手,走到窗前木桌旁坐下,闲聊道:“妹妹这一红,我的棋面都快生尘了,今个儿无论如何都要先行下几盘再说。”
闻流玉望着才画出大致轮廓的自己,再望着窗前专注下棋的两人,十分幽怨地抚脸,顾影自怜道:“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琀幽有了女伴,就将我忘了。”遂寂寂然离开了屋子,留下一抹孤独萧索的背影。
“他怎的走了?”聂珣放下一子道。琀幽抬头看着聂珣,回想了会,暗叫不好道:“我看到棋桌,一高兴就把他忘了。”聂珣手执棋子看着棋局,微微皱了黛眉道:“你可真粗心,下完这局就快去道歉吧。咦?几日不见,你的棋艺又有所进步了。”
琀幽自得一笑:“那是自然,趁妹妹你不在我这儿的几日,我可是去找了三楼的姝兰姐姐教习。”聂珣:“你竟然偷师学艺,今日我就会会你,定要你败下阵来。”
最终,聂珣几局连败,最终,琀幽也忘了安慰心灵受伤的流玉。
午后时分,西方青山半掩斜阳,天边只余了一抹艳丽却并不刺眼的光辉。光辉下,人潮涌动,脸上洋溢着喜悦激动,其中大多都是成双成对,结伴于桃花树下。
集市间更是热闹非常,道路两旁皆是桃花林立,就连湖畔之上的长廊一侧也是桃花纷飞,煞是迷人。到了夕阳完全下落时,已有人开始为桃花结灯。大大小小的花灯挂上枝畔,照得桃花仙幻绝美。
石桥下,流水载着花瓣缓缓而行,石桥之上,聂珣双手搭在桥梁上,赤眸盈盈有光,不住地四处打望,激动难抑。暮成雪立身一侧,时而悄悄转头看着她。
夜幕降临,天色渐暗,由此灯火更加明艳,桃花愈加迷眼。湖畔长廊之中,赏景人尤为多,反倒显得有点拥挤,少了观赏的雅致。聂珣遥指市集道:“先去那街道吧,等游人少了,我们再去那湖畔长廊。”暮成雪微颔首。
走下石桥,聂珣停在一株桃木旁,疑惑道:“这花灯是被贩卖的?”暮成雪:“花灯店家为了卖出花灯,每逢夜间过节都会将灯挂出。若是看中此花灯,只需向树下之人付钱,就可取走此灯。”聂珣仔细一瞧,果然看见树下有人朝他们走来,热情招呼道:“姑娘看中了哪盏花灯?”聂珣向树上望去,只见树上挂满了桃花,夏荷,牡丹等花式灯,但大多灯身小巧,照明不足七寸距离。聂珣考虑了下使用价值,遂摇头道:“不了,我们还是去别处看看。”
没行几步,便见前方一白布条上写着的酒字,随风时起时伏,勾得聂珣如有蚂蚁在心尖闲庭信步,急急道:“你瞧,酒肆!”又闭眼深深地吸了吸,万分陶醉道:“桃花酿,竟是桃花酿!”话完就不管不顾地拉起暮成雪的手,欣喜地朝前方奔去。
望着面前的酒坛酒杯,暮成雪微蹙着秀眉,为难道:“花,花烬,我不会。”聂珣自顾自的倒着酒水,拿起酒杯在鼻尖又是深嗅了下,嘴角轻扬:“什么?”暮成雪:“饮酒伤身,花烬少喝点。”
“十里桃花十里香,十里飘香桃花酿。”聂珣饮下一口复赞言:“香醇甘冽,才入口就已唇舌含香,久久不散,回味无穷。”暮成雪将信将疑道:“真的?”聂珣粉面含笑,点头不止。
暮成雪小饮一口后,急忙吐出,之后就不住地咳嗽,面色涨红。聂珣急忙替他抚背,出奇道:“原来你不会饮酒。唉,人逢知己千杯少,你就这么无缘了。”暮成雪稍有恢复,沙哑着喉咙道:“不会的,几日后,我定能陪花烬不醉不归。”
9将军宴
离开酒肆之后,集市渐渐转静,人也走了不少,只留有几对耳鬓厮磨的小情侣含情脉脉地互相注视着。
入夜之后,寒风乍起,聂珣不由打了个寒噤。暮成雪见状,赶紧脱下外衫,聂珣侧身笑道:“御医受凉,谁来医治?”借着未退的酒劲,她站在长廊的桃花一侧,仰面逆风而立,秀丽长发如墨色流溪,逆风而舞,红色长袍衬得肌肤尤甚白雪,绝色容颜,祥和安宁地望着桃花林。她忽而嫣然一笑:“我想到了,你且看好。”
拟好舞步,聂珣右手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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