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宴罢酒酣(2/2)
侍卫,果然不让她出房门,说可打了水送来。郎小西退回来,就见着他直起了身,一手伸在面前,正击打胸腹的伤口。
这是睡出了毛病?
“你这是作何?快快躺下,莫再伤了身体。”郎小西觉着他现在脑子必定昏沉,不知自己所为,忙过去扶他。
“你出去换医士过来,说我伤口忽又渗血,如果见到寂之,轻声与他说话。”
“说什么?”
“就说”‘宴罢酒酣’。还有——一会我若睡着了,不用管我,也不要唤人来。”
“啊?……哦哦。”
郎小西觉得他万分奇怪,既然醒了为何装睡,又念念叨叨的,也不知要做什么,只是他一向古怪,可折腾人起来却是毫不含糊,她不敢怠慢,复又起身,上报请了医者来。
郎小西瞅着医士给他拆布施药,他眼皮也不动一下,倒是演得满像。
身旁那位沐大人却着实呵责了她一番,凶巴巴地喊她随人去把冷掉的药再热一回。
郎小西唯唯应诺,退出去时衡寂之正好进来,心中大喜,便拽了一下他的衣袖,把那话轻声递给他。
衡寂之初而见她扯他袖口,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听见她说完那几个字,面色立马灰了下去。
郎小西再奇怪也不好去问,后面的侍从正赶过来,衡寂之张了张口,终无甚言语,见她随侍婢离开,便整了整衣,往房内行去。
郎小西只好硬着头皮,去给他温药。
等到回来时,人也散去了大半,只留了那姓沐的和衡寂之一站一坐地在他榻旁。
那沐大人见她过来,立时严声嘱咐她好生看待,不要忘了一日三次喂他热药,只要醒了便着人喊他过来。
她一一点头应承,一只眼去瞥那坐在床头的衡寂之,见他双手紧握澹台扶御,神色凝重,却并不言语,心中十分讶然。
末了,二人退出房去,又只留她一人在里屋照料。
“没有人了。”郎小西低声说道,“他们都走啦。”
榻上那人神色平静,仿若未闻。
“扶御……扶御?”她顺手推了推他,道:“你快把药吃了。”
没有反应。
难不成真是睡昏了过去?
“你睡着了吗?澹台扶御?”她试探着去推他,一触到他的身子便觉得不对,他双目垂闭,滚烫发热着,她大吃一惊,这可不是睡觉!这……这……
她又着急又不敢大声唤他,只有不断地推搡他,“扶御……澹台扶御……你……你到底怎么了?”
天地可鉴,这可与她无关啊!但她却无从申辩,一会儿那凶神恶煞的沐大人又该找她算账了!
郎小西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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