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2/4)
,妻子比他小十岁,是某中学的英语老师。后来跟他一起平步青云,已经调到市里工作。小东做建材生意,子承父业,身边围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纹了身,秃头,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子的那种让人生厌的男人。向斌是小学的后勤主任,跟晓楠还保持着那种关系。力刚也与霞不清不楚的。晓楠是公务员了,霞在某事业单位,也是混得不错。红毕业后去了乡镇,在某国企当秘书。红每天坐火车通勤,她丈夫是市里的普通公务员。红一开始极力想调回来。可是最近几年却不再提这件事儿。职称、职务都上来。孩子上高中后只在周末回来。听朋友说那个国企比较乱,因为是乡镇,少有人问,男领导春风得意。宏远呢,进了我们这儿的某个有关基建的部门。应该是娶了个好女人,一切都是女人安排的。好像考了一个监理证,他们单位成立了基建部,他成了总经理。那个单位这几年工程特别多,他又买房卖房挣差价,挣了不少钱。但是整个人变了,原来的沉默,现在变得嘻嘻哈哈,但好像都买他的帐。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复秋。真的没想到,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仿佛这个世界只有我没变。我好像从家里离开的那一天起,就再没有长大过。而他们那些纯朴的面孔,一下子跃然脑海。是社会还是时间,居然把他们打磨成这个样子。抑或我们就该是这个样子,只是我们那时还年轻。
秋说:你相信吗?任何事情都有一个节点。那之后与之前截然不同,人生轨迹也相应地会发生改变。
我问:那你的节点在哪儿?
好一会儿,秋回复:也许我们的节点都在同一时间。
我一下子愣住,不明其义,但好像又读懂了一些。
秋说:你有没有觉得,人一旦办了一件错事,会悔恨一生?
我说:我同意。
秋说:那种感觉,恨不得时间能倒流,回到现场,拼命地把自己拉回来,奉劝自己不要去做那件事儿,不要让自己痛苦和悔恨。
我:可是,时间无法倒流。
秋:唉,太晚了,有些事也许还没到说的时候。我只想说,人还是要靠自己拼搏的,不能投机取巧。也正是因为这样想,所以后来上了本科,又读了研究生,拼命地学习,才有今天的日子。
我:如果没有当时的错,也许不会领悟到这一点吧?
秋:也许!幸好及时回头,在失去的不多的时候。
秋发了个微笑的表情。
接着秋又说:“上午陪你逛逛街,中午评标结束,怎么也得吃顿饭,后天我们去维纳河,领你到处转转,正好我也散散心。”
我回复:“不用那么客气吧,让你破费。”
秋:“哪有,你不去,我也想自己去,算你免费陪我了。”
我回复:“真是谢了!也想走一走。”
秋:“不过来吗?”
但很快地就撤回了。
换成了:“我从来不吃榴莲,明天让表妹来取,可否原谅我的不接受?”
我说:“东西是你的,随你支配,只是想表达一下心意!”
秋说:“你太客气了,心意领了。晚安。”
我看见内容了。我知道这暗示着什么。可是,我却不想那样做。有些事情一旦做了,性质就变了。
我回复:晚安!
想忘记一个人,那就要多想她的“坏”处。自从李绪东说起玲的学习环境,我的脑海里就会闪现她在男生面前那迷人的笑容。因为个子小而不得不抬头看着你的眼睛,双眼皮中间其实还夹着几条细细的纹路。眼睛总是像含着一汪水。但时,她身前的男孩子却变了另外一个人。我总想,唉,她一定会成为那些男生中的一位的女朋友。或许我没有得到的东西,那个人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他们也会在林荫下漫步,会在无人的地方偷偷地接吻。或许会发生更为严重的事情。毕竟那个城市比这里还要繁华。我还记得没有bb机打败我之前我们聊天的内容。
玲问我喜不喜欢做点生意。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后来她跟我解释说她的同学可以弄到很便宜的卡口带。我问她什么是卡口带。她说就是海关没收的磁带,因为是走私过来的,又都是英语原声带,音质特别好。她的同学可以低价弄来,这边如果销路好的话,可以做一做挣点零花钱。我当时就回绝了。我觉得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况且,那些英文歌曲和舞曲,我没有在这边的大学听见过。像我,除了喜欢听“猛士的士高”以及很少的诸如卡朋特的《昨日重现》、忘记了谁唱的《雨中情》《人鬼情未了》《卡萨布兰卡》几首歌曲外,几乎再无兴趣。并且只觉得旋律很美,歌词基本不懂。
所以,想到了玲的世界必定是丰富多彩的。被众多男生簇拥着。那些男生或许会因为她拼得死去活来。什么对讲机、bb机,旗袍或者每周末都可以去一趟饭店,看一场电影。与之想比的我,只能去录相厅看两场港台电影(那个片子不算)或者美国大片,即使是馋得不得了,也只能去那间雪莲饭店要一盘地三鲜和锅包肉,当然啤酒是要喝到醉醺醺的才肯出来。
我不清楚我的初恋到底是为什么来的。不过,那一段岁月现在回想起来,也是美妙之极的。记得自己第一次大胆地想接近女孩子,就四处打听问到了她家的地址。借口早就想好了,以借英语笔记为由。说实话到现在我的英语也是一团糟糕。我搞不懂那些时态,什么时候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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