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千年往事(2)(1/4)
据星目瞪口呆。太子不是在京城吗?思绪刚想折返到那日城门口的“剑下美人”事件,被朝王推波助澜地来了一句:“大夫,继续说下去。”
“啊。”大夫显然也被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拽了神,才反应过来,“这,依据这伤口的大小和痕迹来看啊,应该是剑伤。伤口不深,应该是用剑之人留了一手。”
熊续惺觉得自己胸口偏左的地方,深半寸处疼了一下,好像第一次感受到心疼的感觉,疼得默默骂了句:“留了又何止一手呢。”
“我希望你是来治病的,不是来断案的!”朝王听了他一番高谈阔论毫不满意,愤懑地说,“我只想让你医好她!”
医好她,这确实是朝王的心声,只不过缘由不是男女之情,而是纷幽烟的利用价值。这一次,朝王真的被这枕边女子嗔目结舌,她看似弱不禁风,却险些翻云覆雨,至自己于死地。
很多时候,床不过是张长方形的棋盘,因为在下的不一定就是你征服的人,还可能是别人的棋子。只不过,这些隐身的棋子不会太过黑白分明,更多的时候,他们一副模棱两可之态,取悦你,服从你,却在一朝一夕下出让你惨败的关键一步。
朝王医她,只不过是想通过她一举铲除所有的细作。不然三千佳丽,一女何以大动干戈?
大夫惊慌道:“伤口若在腿上手上则必无大碍,很不巧的是这位姑娘的伤口恰好在胸口,若包扎太深则必压抑心脏跳动,有可能因此呼吸困难而亡;若不进行包扎则血流不止,最后会失血过多而亡。加之姑娘身子本就弱如扶病,老夫也只能量力而行,能不能活只能听天由命啊!”
纷幽烟被子的一角已经像被放在红颜料里浸泡过似的,恰好是胸口的那块地方,让人看了觉得刺眼。
朝王不容置辩地命令:“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救活她,不然你的下场会比她更痛苦——你的爱妻、爱子,都将离你而去,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让人为自己竭尽全力,用他挚爱要挟,有力却残忍。但这个世界上的奇迹,许多都是为了所爱、所思、所念才爆发出未曾有的能量,演绎出一幕幕动人心魄的不可能。
朝王对这是心知肚明的,在他眼里,为了好的结局可以用尽冷漠的手段。
熊续惺若有所思。他回忆大夫说过的话语,嘴角轻扬,露出盛满两杯月光的酒窝,随着时间的双手,悄悄倾泻,换成了一杯淡淡晨光。
大夫对纷幽烟称姑娘,而纷幽烟可是堂堂贵妃,在宫中人尽皆知,按理应唤一声娘娘或纷贵妃,怎么也不该称呼姑娘。
显然这位大夫不是京城的,而是番域人,不然绝不会目不识人。
番域自古贫瘠,不设私塾,未有夫子,没德高望重的大夫不说,物资匮乏,交通受阻,没有良药谈何治病呢?
于是,熊续惺想起了一个人,也不作别便匆匆出去了。
天已泛白,给人一种空旷的感觉,月亮还在苍穹一方残留,像一把的镰刀,却淡得若隐若现。
“这位女子是纷幽烟,在一次偷偷出城时被狩猎而归的太子抓获了,发现是赤蛮国安在朝国的细作,失手伤了。”朝王和四位将军走到帐外,他从衣服夹层里掏出一块赤蛮国的城门令牌,在四位将军面前把弄,轻描淡写地说,“你们有什么看法?”
据星说:“依大王的意思,纷贵妃是太子带过来的?”
纷幽烟出现在番域,已经令据星咂舌攒眉,内心有无数个问号想通过耳朵听到答案,而耳朵虽然长得像问号,听到的却永远不是内心的疑惑。
介于不方便插嘴,每次好奇漫溯而上的话硬生生憋回去,对他而言,就像喉咙被灌了沙,想说不能说,难受极了。
朝王发问,对他来无疑是问号拉成感叹号的惊喜。
朝王说:“没错,太子说从她口中可以探出什么,只是太子下手太重了。”
“探出什么”是好听的**,正确来说是“逼出什么”。四位将军对朝王的性格再清楚不过,“逼”说成“探”,虚伪与狡猾谁都看得出。
据星想继续开口,被据日的膝盖一顶,噤了口。
据日说:“一个女子想来翻不起什么风雨,奇怪的是番域之战,她在京城如何得知?如果那日去赤蛮国的目的不是透露番域之战的军情,那么就是告密宫廷之事?如此想来就很奇怪了。”
朝王点了点头,示意说下去。
“末将认为,有两种可能,一是我们军中有人与纷贵妃勾结,那人熟知军情,告知于纷贵妃,再由纷贵妃带给赤蛮国。”据日有条不紊地说,“二是此行是为了宫廷之事……”
据星插嘴道:“宫廷之事?朝中琐事不是交给朴溪宰相了吗?再说了,难道赤蛮国打仗还没赢,就不要脸地想霸占朝廷后……啦?”
据星本来想说“后宫”二字,感觉不妙,忙把漫溯而上的“宫”字化作一把口水吞了下去。
朝王眼睛眯成一条线,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阳光下,仿佛暴露了所有岁月的风霜。
沉默数秒,朝王说:“你的意思是?”
这话自然是问据日,不过朝王的眼睛始终平视前方,不看向人,眼中有的是青山绿水,蓝天白云,还有满地菊花。
不过岁月无情的抹布已经将他的眼珠越擦拭越模糊,越模糊越擦拭,一切看来,都是黯然失色的,或者说,心境已经让风景逝去那份美好了。
如果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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