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田蚡的震惊(1/2)
“不敢,不敢。”两人急忙高声说道。
“好,你们可以走了!”剧孟说道。
几人重重的行了一礼,刚要走,那个有些肥胖的人突然开口说道:“剧大侠,兄弟们有眼不识泰山,今日的酒席算我请了,就当是给你剧大侠和您的贵客赔罪。”
剧孟闻言哈哈笑道:“好汉子,我剧孟今日承你的情,日后若有事可去洛阳寻我。”
那人闻言大喜,旁边的人看着他则是懊悔不已,其他游侠儿也露出羡慕的表情。
待到游侠儿们走后,剧孟歉意的说道:“几个不成器的晚辈,让公子见笑了。”
晁补之摇了摇头,笑道:“剧兄凭借三言两语就能阻止一场血腥拼杀,真是令晁某叹服。”
这倒不是晁补之说的场面话,而是他的真的十分佩服剧孟。
剧孟处理此等事情显然是轻车熟路,而且话语之中即亲切又不失威慑力。
游侠儿是什么人?
说直白点就是古代的古·惑·仔,这种人只要热血上头,刺王杀驾的事情都敢干,更不要说别的了。
刚才他们的争斗显然已经斗出了真火,若是没有人阻止,恐怕会误伤到普通人。
古代通讯又不发达,纵然是犯了事,找个深山老林一躲,纵然是皇帝老子也拿你没办法。
更何况游侠儿不惧官府,因为他们天生就是对立的,但是他们谁敢不怕剧孟?
这位可是货真价实的古代版的扛把子,覆盖全国性的黑·社·会·老·大。
名气之大,令诸侯望而却步。
刚才那种纳头便拜的情形,晁补之也只有在电视上看过,没想到今天见到了真实的一幕。
若是剧孟生活在水浒时代,恐怕真就没有宋黑子什么事情了。
而且剧孟本身就具备一种领头羊的气质,令人信服。
四人又谈论几句,晁补之接着问道:“方才我在旁桌听闻剧兄提到车骑将军周亚夫,难道剧兄与他是旧识?”
闻听此话,剧孟左手摩挲着下巴有些沉默,细细的思索着。
晁补之见到这种情况,顿时失笑道:“却是我失了计较,我自罚一杯。”
剧孟不禁拦住晁补之苦笑道:“非是如晁兄所想一般,而是我在思索如何开口。”
“哦?究竟是何事令名满天下的剧大侠也无处下手?”晁补之奇道。
剧孟闻言一仰头喝了一碗酒,然后慢慢的说道:“实不相瞒,我此次来长安是为了救我一个兄弟。”
晁补之坐直了身体,因为剧孟如此说,证明他的兄弟应该是犯了王法,而且以剧孟的能量也无法将人捞出来。
“不知他所犯何事?竟然令剧兄束手无策?”晁补之问道。
“我这位兄弟就是因为太孝顺了,所以才会犯了死罪。”剧孟苦笑道。
“这我就奇怪了,国朝以孝治天下,何来因孝犯罪之说?剧兄莫要诓我?”晁补之佯怒道。
“晁兄先别急着下结论,你且听我细细道来不迟。”
········
未央宫中,景帝面色肃然的端坐在上方,田蚡、刘彘、南宫公主三人垂首立在下面。
景帝幽幽的声音响起:“彘儿,你说让父皇怎么处罚你好?”
刘彘眨了眨眼睛,无辜的说道:“父皇您就罚我出宫吧!彘儿一定乖乖的认罚。”
景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骂道:“你这孩子,这哪里是处罚你?分明就是奖赏你。”
刘彘小大人般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故作胆战心惊的说道:“父皇您刚才吓死彘儿了,彘儿还以为您和皇兄一样都不喜欢彘儿了呢!”
所谓童言无忌,景帝微微的眯起双眼,漫不经心的问道:“皇兄为什么不喜欢你?你可知道原因?”
田蚡听到这话,后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额头上也布满了细汗,毕竟此时的他还只是一个郎官,远不是武帝是公卿半数出于他麾下,大权在握的田丞相。
南宫公主也感觉到大殿中异常的气氛,但刘彘还是无辜的说道:“可能是因为彘儿不懂事经常惹父皇生气,所以皇兄不喜欢彘儿了。”
田蚡听到这回答,心中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他过关了。
景帝一项不喜外戚明目张胆的插手立储之事,因为一个梁王就已经够他头疼好些年的。
若是后院子嗣在失火,那这把火很可能直接把类似田蚡这一类的外戚烧死。
刘彘年幼,刚才说的话刚刚好符合他的身份,若是他说的是别的话,例如“皇兄怕我与他争位”之类的话,恐怕田蚡就危险。
因为常年伴随刘彘左右的唯有他田蚡,而且刘彘成为太子,田蚡得益最大,所以景帝为了后宫之安宁,必杀田蚡。
景帝笑道:“那彘儿以后少惹父皇生气,你的皇兄就会喜欢你了。”
“真的吗?”刘彘瞪着大眼睛天真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父皇什么时候骗过你?”景帝笑道。
“那好,那我就听父皇的。”刘彘开心的说道。
景帝看着乐呵呵的刘彘笑着对南宫公主说道:“南宫,你以后不要听彘儿的,若是他再敢有什么鬼主意,你就告诉朕,看朕怎么收拾他。”
南宫公主看到景帝不因他们私自出宫的事情怪罪他们,顿时掩嘴笑道:“父皇,儿臣明白了,以后一定会好好的看着彘儿的。”
刘彘顿时有些恼怒的说道:“等我成年了也会好好看着你的。”
景帝听到这里,心中不由得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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