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谈》(二十五)(1/1)
“拿东西垫上点儿,可别烫坏了。柄上也缠点儿东西,别烫着手。”红袍妇边往衣盆里加着鸟记皂角粉边跟脸部丰满的粉裙妇说到。
“放心吧,不会的。”“知道呀?我可是最近才知道的。”“是呀,表姐夫活着的时候,哪里让表姐干过……”“想当初我不是没完没了地逼着给我抓羊,就是用没打算上市集去卖的平底锅拍,‘无命狼’的优点从来不会认真想一想,要嘛现在也不会……”
“乓乓乓”,有叩打大门门环的声音。
“来啦。”红袍妇边用围裙擦手边去应门。
门一开,门外是一名缁衣捕头和一个暗黄色官衣的女捕快。
“这个捕头是……”“捕神谨慎的徒弟。”
谨慎的徒弟把一块牌子冲红袍妇一亮。
“官爷是要买平底锅吗?好呀,甭管买多买少,价钱好商量。”“倒是听说过这平底锅比一般的锅好使些,可家里还不缺,想买时一定照顾照顾这儿。我们这次来是想麻烦麻烦大嫂子跟我们走一趟。”“还头回见到这么客气的官差,有什么事就在这儿问吧,我衣服还没洗完呢。”“那令郎在吗?”“不在。”“哪儿去了?”“不太清楚。”“那我们就等等吧。”“那吃喝拉撒睡得自理了,我儿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我那孩子山南海北哪儿都去,孩子爹活着的时候,净带着出远门儿玩儿去,什么邯郸的羊村,还有边远的威虎村,都去过。”
说着,红袍妇转身又奔自己的衣盆而去。
女捕快上前用手一扳红袍妇的肩膀,她事先没想到,直被扳得胳膊一甩形容狼狈。
“干吗?”红袍妇生气地把女捕快的手打开。
“儿子不在,老娘就跟我们回去,直到儿子来换。”“哟呵,小丫头片子,凭的什么也敢跟老娘我犯横,老娘出来混的时候,小丫头儿连开裆裤还没穿呢。”“没瞧出来,抓个老太婆还得用开裆裤?”“行,嘴够欠的,就不知道爪子怎么样?”“敢拒捕殴差?”“就拒了殴了,能怎样?”
“看意思是想舒舒皮子呀。”粉裙妇边又抄起一个烙铁边说到,“没事儿,既然有刺痒的,我就给给好好烫烫,管保解痒。”
女捕快一见已经非动手不可,上去就是“优柔寡断手”法术中的一着“模棱两可”。
谨慎的徒弟怕女捕快的手不经烫,拔出自己的铁尺,上前把烫烫的烙铁给接下了。
红袍妇一手抄起一个平底锅奔着女捕快当头就拍,当初是怎么拍“无命狼”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真要怕实了,说这女捕快能破屋顶飞出去都不夸大。女捕快的“模棱两可”尚未使完,正好和双平底锅给对上了,让红袍妇的手里就觉着拍到了两股无形的冲流上,明明是竖着用锅底拍过去的,愣是横了过来还偏到了一旁。
“无不暗器”的身法,难怪这小丫头片子敢那么卖狂,原来是织女的弟子。见多识广的红袍妇忖到,同时开始全心应对这“优柔寡断手”的法术,每锅一出必避其手法,专照头、肩、臂、肘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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