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谈》(十三)(1/1)
“不说停一停吗?这刚停多会儿就又要开战了。”“接下来的打戏非同小可不比寻常,有看头儿。大主笔可知南宋年间的‘西狂’杨改之与其师妻留下了一套俩人共使的‘情人剑法’吗?”“‘情人剑法’……啊,有所耳闻。他们一位是金刀令公的后人,一位是华山玉女的传人。”“此套剑法必要情侣才可发挥威力,越是柔情蜜意越是厉害,若不是情侣的话,则不少精妙之处便难以领会,相互间心灵也不能沟通,联剑之际是朋友则太过客气,是尊长小辈则不免照拂仰赖,夫妻同使,妙则妙矣,但其中脉脉含情、盈盈娇羞、若即若离、患得患失诸般心情却又差了一层。欸,主笔,想什么呢?”“啊,没什么。接下来,是不是‘雷公’和‘电母’立刻就要施展这套剑法了?”“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他们真正要使的,是‘非情组合’。”“‘非’……‘情’……‘组’……‘合’……那是什么?”“‘非情’二字既可解释成‘非同寻常的情侣’,又可说是‘从来都不是情侣’。”
雷公和电母这种一齐使的功夫由两位的大族长创出,不完全是情侣之间的配合,一痴一怨自是不可比,但是攻击的力度却有过之而无不及,遂配合和力道的主次较之就得换个“方向”。
雷公把头顶的霹雷辫使劲一甩,急如策马奔腾,而电母显现的就便迷蒙一些,但手中的铜镜牌力道不减,手眼、身法、步子都不见迷乱,面上的怨气却十足。
雷公见之不由想起前不久彼此之间的那段实话实说。
“我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好?就那么讨厌我?”
电母先没有回答,取下腰畔的酒袋,咬下与酒袋用细绳连着的塞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辛辣中带着浓浓奶味淡淡甜味的马奶酒,而后胳膊平伸把酒袋递了过去,仍是什么都不说,只拿眼睛直视着。
“明知道我不喝这种烈酒的,我在古云梦大泽待过好一阵子,炒鸡蛋不放盐放白酒我行。”
电母还是没说什么,靠近了几步,直把酒袋的口快贴上雷公的唇了。
雷公倒退,电母上前。
雷公身子一转,电母大迈步跟上。
雷公奔跑起来,一连变换了好几种身法,但电母跟着使同样的身法如影子随行一般,始终把酒袋的口贴近。
最后,雷公一个侧翻,头朝下,电母同样跟着侧翻,但当酒袋口倾斜,酒欲流出的时候把塞子塞上。
雷公此时站定不动了,电母把塞子又咬下,照旧递到雷公的口边。
雷公最后没办法了,伸手要抄酒袋,结果电母却把酒袋给拿开了。
“找‘情侠’大人的时候为什么骗我?”“我哪有?”“还说没有!哼,跟店小二串通一气,把烈酒换成水蒙我。”“我……我那不是怕喝醉了耽误事吗?”“那次本来说好谁付账的?可到该掏钱的时候又跑哪儿去了?”“我那是怕有‘情侠’大人的消息咱们错过了,出去打探了嘛。”“可咱们一起吃饭时,什么时候掏过钱?哪回不是我给的?”“可……可前番在月尊教的庆典上,不是还跟我……”“那是大族长安排的,顶多算一场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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