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南梁詹家,史书除名(4)(2/3)
詹天佑伸出两指按了按肩膀上的伤口:“以前觉得你是有野心但没气魄的小子,不曾想被你骗了好些年,若是知道如此,建业当年不该心软,詹某也不应心慈。”
陈石秀吐出一口鲜血,用纤细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擦了擦嘴角:“世间什么都有,独独没有后悔药,所以朕很聪明,杀人杀到底,免得来年开春,春风春又生。”
“好,好,好,的确像是一代枭雄的风格,也只有狼子野心之人才能说出这等话!”詹天佑杀意之盛,语气之怒,如同决堤的大江之水,滚滚而来,
气息猛然一收,风云涌向他,然后骤然外放,风云尽数激射而出,一甲子神天境积累起来的气息一朝释放,如火如荼,他本来已经跨过生死,走在不朽的路上,但是此刻竭泽而渔的狠厉做法,让体内循环不止的生生不息弥补不了境界和战力的消耗,于是一头白更白,容颜更加苍老。詹天佑入神天境一甲子,每一步走得都极其稳健,独独此时此刻他强行走出一步,过循环不止,过生生不息,战力和境界猛然提升一大截。
随着詹天佑毫无顾忌释放气息,顿时之间,乌云密布之中的倾盆大雨倾盆而下,电闪雷鸣密如麻,大雨和雷电倾泻在皇宫上方。
轰隆隆,轰隆隆,天上紫雷顺着大雨齐齐落下,炸向陈石秀的头顶,雷电风雨揉加在一块,犹如天降惩罚天尊以镇人间妖魔。
南梁新帝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双手各自曲指,一道道绝世神兵环绕周身,分别刺向夹杂着暴雨的雷电,一剑对上一雷电,一瞬间,皇宫上方绽放起一道璀璨的亮光,然后更多的雷电落下,也有越来越多的利剑对上,一道有雷电组成的光网覆盖半个皇宫,恰如一座牢笼。
风暴之下,陈石秀气喘吁吁,一条手臂呈现烧焦的黑色,残破的衣衫配上凄惨狰狞的面容,格外恐怖。
而站在对面的詹家第一高手一手捂住嘴巴,不住咳嗽,鲜血顺着指缝流淌出来,猛吸一口气,入肺的空气带来一股燃烧一般的疼痛:“看你还能接几招!”
詹天佑身形前冲,撞碎眼前雨幕,而在他前行的直线上风雨激荡开来,对着陈石秀就是凶猛的一拳,陈石秀想躲,但是在詹家第一高手的手中完全没有躲闪的机会,只能双手交错抓住对方的手腕,向左右分错,但是想法刚到,一记更加凶猛的膝撞已经结结实实落到胸口,詹家第一高手的度无与伦比,几乎不给对方丝毫考虑思索的时间。
陈石秀下意识松开双手,任凭膝撞的劲道将自己像一片树叶一般撞飞,詹天佑可不答应,拳头一个巧妙的回旋,变拳成掌,抓住陈石秀的衣衫猛然拉扯到自己身前,继续一记简单有效的结实膝撞。
雨水炸碎,两人站立的地方一团水气,陈石秀强行将意识拉回身体,一柄破土而出的细小剑气刺透詹天佑的脚背,暂且减缓一下度,但是即便如此,詹家第一高手还是抱着以死换死、以伤换伤的决心,手肘砸下,重重砸在陈石秀的脖颈处,跌落在地,南梁新帝如同被人从水中打捞上来丢在6地上的水中鱼一般,不断颠簸翻滚。
詹天佑一脚踏在陈石秀的胸口处,将这条挣扎的鱼踏入地下,接着又是一拳落下,接连出招,陈石秀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最后詹天佑重重踢在南梁新帝的腹部,陈石秀便如同弯曲的虾米在地上划出十丈距离,放在止住身子。
詹天佑不断咳嗽,鲜血也不断顺着七窍流出,鲜红之中带着乌黑,被雨水一冲刷便没了踪影,但是这些都没有阻碍他前进的步伐,难得的机会。在他的心头,陈建业是难得的仁善帝王,比先帝陈景琰多了一份慈悲,或许对于一名皇帝而言这不好,但是詹天佑乐见其成,因为陈建业还有另一个的身份,他詹天佑的外甥,人前人后那孩子从不以帝王身份自居,总是口口声声喊他一声“舅舅”,而这也就足够了,而这也是你陈石秀必须死的原因。
陈石秀趁机抓住难得的机会,猛吸一口气,一手拍在地上,身体在空中翻转,连续不断的剑气刺向迎面而来的詹家第一高手,詹天佑一张拍碎剑气,不知何时,陈石秀已经来到詹天佑身前,以半蹲姿势将两柄爆裂的剑气植入詹天佑体内,然后牵引点炸,风雨中绽放了两团血雾,詹天佑整个上半身便笼罩其中,身后的雨幕被硬生生撕裂出一道真空瀑布。
一手轻抬,从空中下落的雨滴骤然一停,落在地上的流水也停住了,然后漫天水滴变成无数利剑,刺入那两团血雾,顿时间两团血雾更加浓郁,几乎如同山水画上的红色染料。
“詹家第一高手?哼,也太不经打了!”陈石秀缓缓起身,脸上一股从未有过的自信,以命换取战力总归是有穷尽时,也只有詹天佑这等蠢货才会做这等蠢事儿:“这样看来,那北魏天子也不过如此,竟然让你詹天佑活着回来了。”
“就这样了?!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配和李元樱相提并论。”詹天佑显露身影,一声嘲笑,身上两个淙淙流血的大窟窿,但是詹家第一高手傲然而立而不倒,他双手扯住陈石秀的肩膀向外一翻,无形之中拉近了两人之间的关系,詹天佑以头做武器,眉头撞碎陈石秀的鼻梁,然后撞在陈石秀的眉心,两人距离极近,看到对方的音容相貌,也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杀意和愤怒。
陈石秀一声大喝,挣脱詹天佑的束缚,一脚踢出,但是明显慢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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