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队银甲对红甲(1/2)
赵阔飞不着痕迹向后退了一步,警惕异常,脸上却带着笑容:“山长大人开玩笑了,或许当年的山长大人可以俾睨天下,纵横四海,此时此刻,山长不过平凡人一枚,即便对世界有不凡感悟,也是空中楼阁,被大风一吹就没了。”
“嘿,所以说你瞎了狗眼,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本山长就是骆驼,何况还没死,若是没有点压箱底的保命手段,哪里敢和你这乌龟老杂毛在这里谈天说地。”顾远长伸出一根手指头,冲着赵阔飞勾了勾:“若是不信,可以一试嘛,毁你一身修为,打穿雪山气海,都算我输,老子要得是你的命!”
赵阔飞的脸色阴晴不定,沉思半晌,转而轻轻一笑:“山长大人的空城计真妙,老朽差点着了你的道了。”
“既然是空城计,那么你大可以上来一试啊。”说完,顾远长双手叉腰,一脚点在地上,不断颤抖,眼睛似乎长在头顶都觉得低。
赵阔飞再次蓄势待发的气势突然一泻,像是顾远长这种曾经的修行巅峰高手,保不齐就有一招让世人震惊的压箱手段,不能大意,澹台国藩怎么死的,死在自以为是,自认可以一人战天下,所以被割下头颅,死得憋屈,死得凄惨。
南梁剑宗的老人有所顾忌,詹家第二高手毫无犹豫,双拳紧握,脚下如同趟水过河,冲了上去,拳法之中力由地升,每向前一步气势增加一份,行至最后,气势雄浑带动一溪的清水,蔚然成观。
轰隆一声,詹壮壮的双手砸在顾远长身前三尺处,罡风四射,吹拂顾远长的白眉白发,山长大人动也没动,不过却不是山长大人挡下了一击。
周梦在千钧一发之间挡在了他的身前,双手举起硬接了迎面魁梧汉子的下砸双拳。
詹壮壮微微惊讶,随即而来的是汹涌战意,一拳不成,再来一拳,周梦慌忙硬接,砰地一声,周梦倒飞出去,重重落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詹壮壮甩了甩手臂。
赵阔飞压住满眼的杀意,果不其然,还残留一丝战力的不是顾院长,而是周梦,刚刚詹壮壮硬冲上去,以赵阔飞的身法可以拦下,但是这么好一枚投石问路的棋子,不用太可惜了,一招试出岳麓书院这一群人全部深浅,赵阔飞了然于胸,看样子不杀几个人,这群没经历过风吹雨晒的读书人是不准备弯下自己金贵的膝盖了。
踏步前行,已经出袖的双手剑气盎然,他人的剑道离不开身前三尺青锋,我赵阔飞不走此道,十指之间皆是剑气,一指一剑意,总共十指,所以剑招名为十指剑。款款前行的赵阔飞压迫感十足,仿若天地只剩下他一人,淙淙的流水声没了,树林间的风声没了,只剩下那十指之间的剑气。
“来了!”顾远长突然神采奕奕,一股闷雷声响震动大地,一队银甲骑兵,从小溪一侧疾奔而来,银色的铁甲洪流前冲翻腾,震慑人心。
红鲜军原地齐齐转身,南梁军刀出鞘,千夫长一声大喝,一千五百余人的队伍策马狂奔,和对面的玄甲军迎头相撞。
北魏玄甲军、匈奴铁浮屠和南梁红鲜军是人间最强的三大骑兵,各自配置和特点各有不同,所以在不同战场,胜负难说,三者也少有交手,今日一战是两者第一次交手。
轰隆隆,轰隆隆,两队人马相互碰撞,连续三轮对撞之后,小溪下的黄汤泥水翻滚,鲜血染红了溪水,顺流而下,失去了马匹的骑兵手持弯刀相互厮杀在一起。
赵阔飞微微扭头,望向战在一处的骑兵,心中毫无波澜,这群人是生是死与他无关,南梁剑宗的利益大于一切:“北魏玄甲军?可惜,只是玄甲军,北魏也太不将你们岳麓书院放在心上了,最少应该派上几位九品之上的天上人才算够场面。”
说话之间,老人十指剑气猛然迸射,分别刺向顾远长的周身大穴,赵阔飞的指剑凌厉霸道,如同十根弩箭射入豆腐一般,射入顾远长的身体。
山长大人须发飞舞,身子向后仰躺下去,剑气入体的地方留下十个破洞,窟窿四周有被灼烧的痕迹,而山长大人的衣衫一刹那紧贴在身上,下一刻又鼓荡不已,在紧贴和鼓荡之间,别有旋律。
赵阔飞杀人之后,恢复了以往风淡云轻的样子,又忍不住咦了一声,本该仰倒在地气绝身亡的顾远长竟然神奇的没有倒地,反而缓缓起身,那十道剑气也如同泥流入海,没了踪迹。
顾远长没有说谎,他藏了杀手锏?赵阔飞脸色一狠,身形一掠,瞬间来到顾远长身前,一掌按在对方胸口,另一只手以叠加之势,按照另一手的手背上,砰地一声,气劲完全贯穿身体,南梁剑宗辈分最强者的最强一招:“看你还不死!”
“该死的人是你!”一声冷冷清清的声音从顾远长身后响起,一手按在顾远长肩膀上的李元樱缓缓显露身影,素布麻衣。
“北魏天子?!”赵阔飞冷然一惊,在他的观念中,人分三六九等,有高低贵贱之分,有些人生来卑贱,死了不可惜,但是有的人性命生来比别人金贵,那是需要好好呵护的,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李元樱你身为一国天子,怎敢前来此地?难道一介区区武道大宗师的身份比皇帝陛下还要重要,你就这么有信心可以战胜老朽和詹家第二高手?
“有些事情你这猪脑子怎么想都想不清楚的。”顾远长伸手摸了摸衣衫上的破洞:“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你不是君子,怎么知道何为所为?”
赵阔飞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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