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惊动天人(1/2)
李临风又被两个女子推进门内,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院子里布置简单朴素,却十分雅致。到处都种有花花草草,幽兰梅花,秋菊劲竹。乍看觉得花草太过密集,每一个角落都有,但是又布置得的十分和谐,密处留有空白,疏处会有一枝梅花或者其他的品种的花草斜过来填补,恰如一幅画,一副书法,疏密恰当,章法精妙。
而点睛之笔却是一个竹屋门前悬挂的对联:不作高官,非无福命只因懒;难成仙佛,爱读诗书又恋花。落款:随园老人自题。
屋里正坐着一个老人,老人在浇灌窗台上的一盆海棠花。
“年轻人,进来坐!”老人放下浇水的喷壶。
“老人家好。”李临风进门作了个拱手礼。
老人捏着胡须,看着那盆海棠花开口吟道:“小朵娇红窈窕姿,独含秋气发花迟。暗中自有清香在,不是幽人不得知。”
只见一道浅淡的黑色气息自头顶进入老人的身体,黑色才气?
李临风从记忆里得知诗心境界的才气呈白色,诗趣境界的才气呈蓝色,诗魂境界的才气成青色,诗骨境界的才气为紫色。可是黑色才气是什么?李临风不知道,难道是自己从未认识过的功法修为?
“老人家信手拈来,灵气横生,晚生受教了。”李临风再次拱手。
随园老人朗声一笑:“性灵诗派历来不被诗坛认可,想不到反而是个年轻人读出了性灵趣味,难怪你能惊动诗仙,可喜可贺。”
李临风并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性灵诗派,刚才只是觉得老人的诗词句浅白,志趣高洁,别有寄托,平淡之中带有灵气,才随口赞美了几句。
“晚生论诗大会误打误撞的事,想不到老人家也知道,让您见笑了。”李临风谦逊说道。
“哈哈,老夫用多年学诗经验所作《随园诗话》数十卷,也没能惊动诗仙啊,你才一翻言论就大放异彩,老夫笔下千言,尚不及你三言两语,哈哈。”
“晚生虽然对诗有自己的见解,但是作诗还是深感力不从心,不能随意所欲,还请老人家指点一二。”李临风前世学诗词只能靠自己多读多写,如今有个诗词学问高深的老人在面前,当然不可放过求教的机会,若诗词水平提高,修炼就更加事半功倍。
随园老人手捏胡须,微微点头:“老夫作诗,主张性灵,性灵二字全在文字合理运用,功夫深处,寻常言语亦可入诗。”
李临风静静的听着。
随园老人继续说道:“老夫年轻时曾有过一段趣事,可算作老夫对性灵诗的感悟。”
随园老人讲述这件事的时候面露得意之色。
原来在一个大雪纷纷的冬天,随园老人在梅林赏梅花,有挑粪的村夫走过向老人打招呼:“梅林都开了,一身都是花啊。”老人因此写出了一句诗:月映竹成千个字,霜高梅孕一身花。一日,他出远门,有僧人相送,临上船时,僧人说:“可惜满园的梅花,你带不去啊。”随园老人随即又得了一句诗:“可怜香雪梅千树,不得随身带上船。”
老人那时功法修为停留在“诗心”第七境就止步不前,无法突破。就因为那两句化寻常口语写成的佳句,使他突破“诗心”境瓶颈,进入“诗趣”境界。
李临风似有所悟,有一丝白色才气入体。
随园老人问道:“菜太咸,不想吃,用此语入诗当如何写?”
这是要考我?
李临风立刻陷入苦思,他虽然诗词功底不错,但是出口成章他还感觉比较困难。
体内“诗心”竟然在暗暗运转,仙气流动,带入他的才思。
李临风说道:“自笑此生名亦淡,不堪咸菜过衷肠。”
“好,此句已得性灵趣味,孺子可教也。”随园老人对李临风的表现很满意。
李临风也暗自欢喜,想不到自己写的诗句能得大诗人的认可。
其实随园老人欣赏的倒不是诗句本身,而是那淡泊名利的情怀,这与他门口的对联所表达的不谋而合,所以他产生了共鸣。
因此诗的魅力,基础在于诗句的优美,精彩之处却在诗的情感。如果情感上不能产生共鸣,再好的诗也读不出感觉,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学生背诵诗词就感觉比较难背,而且痛苦的原因。因为教材上大部分的诗所表达的情感都是学生那个年纪理解不了的。
就这样一老一少,谈诗论词,直到日落西山。李临风听随园老人的诗论太入神,也忘了时间,当他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随园老人把他带到另一个宅院。
李临风不知道随园老人带他到这里有什么用意,只把他领进门,老人就不见了。
庭院深深,秋风徐徐,月明星稀,花草丛中还有些秋虫鸣叫。
“芳塘长遍相思草。送得春归了。花花叶叶总相依。护住文禽一对,不分飞。
剖开莲子惜残藕,离别从来有。与君相聚此宵中。哪识江湖萧瑟,有秋风。”庭院深处有一女子的声音在吟诵这首《虞美人》,声音好听极了。只听这柔美的声音,清秀淡雅的词句,就可以感受到吟诵者的优雅端庄。
李临风寻声望去,月光下走出一个女子,举止优雅,连走路的姿态都是窈窕有姿,眉目间更是清秀脱俗。
当她走近时,一阵凉风吹起,吹动她脸上的面纱。
李临风借月色仔细端详女子的容颜,似要将面纱看穿,一睹芳容。
“公子有礼了。”那女子施了个礼。
“既是有礼,为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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