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如何得知(1/2)
她要说的事情关系重大,子不语怪力乱神,除了父母别人她都信不过,这才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不想让韩均知道。
果然路景修听了这话很是受用,“好好,还是昕儿孝顺,几日没见就想着爹爹了。”
于是又将韩均二人忘在了脑后,拉着幺女嘘寒问暖。
“最近是不是累坏了?你娘也是,不知道抽什么风突然让你学这学那,爹爹觉得你一向乖巧懂事的,哪里用得着学那些呢?现在这样已是多少人拍马也不及的了。”
“爹爹,女儿没事,娘亲也是为女儿着想啊敌Α
“父亲,咱们进去说话吧!”最后还是路子闵看不过父女两个旁若无人的腻歪开口。
一群人围着站成一排欣赏他俩父女情深,成什么样子?
待到了书房,路子昕知道他们定是有事要商量,便不曾跟着进去,蹑手蹑脚地走到一扇小窗前,站在一块石头上躲在旁边偷听。
要想父亲相信自己,就要清楚现如今的朝堂格局,她才不是肤浅地只是想看看韩均呢!
路子闵早瞄到妹妹那小脑袋在一旁若隐若现的,也不点破。
他们以前常常挤在那里偷听父亲和同僚们说话论事,倒也被当场逮住了几回,不过每次都是他顶缸,妹妹也没受过多大的责难,于是都见怪不怪了。
他收回目光,只听路景修看一眼路子闵这个傻儿子,随手招了书房的小厮,有些肉疼地道:“去沏一壶大红袍来。”
人家儿子都是心心念念地寻了好东西孝敬老子,他倒好,恨不得把自己手里的好东西都给送了出去。
“不知道韩世子今日专程过来,是有什么事?”路景修坐下问道。
自从那日闵儿从庄子上回来,告诉他三皇子去了自家庄子上找韩均,又将当时情形如实说了个清楚明白,最后还说“退之让我给您带句话:‘圣上之子与圣上大不同’”。
他夜间想了许久,隐隐约约有些懂了,又有些不甚明了。
于是第二日便叫了信得过的一个清客,暗中去打探几位殿下的为人处世以及性情,一开始确实如外界传言,大殿下骄横跋扈却勇猛非常,三殿下温和性仁有名士之风,而其余几个皇子在二人的衬托下如往常一般没有任何突出之处。
可有一日,那个清客却神神秘秘地拉着他,说刚刚在路家门前,有人给自己塞了一封信。
路景修接过来打开,纸上赫然只写着一个字:三。
他立时将信封烧成了灰烬,满脸凝重,“志云,还有谁知道你在打听几位殿下的事情?”
钟志云也被信中内容吓了一大跳,浑身汗毛都竖将起来,仔细回想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很是坚定地说:“没有。我从没刻意去问,只是在参加几个文会时,在一旁听其他人说话。”
大関朝文风很盛,一些不得意的文人时常聚在一处讨论朝廷大事,或者点评一下那些权贵,是极正常的事情,根本没有人会在意,何况他也未曾表现过特别感兴趣的模样。
他想不出还有谁会知道,路景修却大致有了个猜想。
“这件事就此罢手,决不能再查。”他沉声叮嘱钟志云。
过后他虽然没有向三殿下示好,可也没有如同先前准备的一般直言拒绝,只是委婉地表示“不知道自身能力几何”,敷衍了过去。
能力够,就帮你,没能力我也无可奈何。
孰料三殿下却十分满意这个答案。原本他以为这个路景修必然和李侍讲那个老顽固一样,只想着凭他老子信任当官,根本不会回应自己的试探,没想到却是十分的知情识趣。
虽然别人都以为父皇将要立他为太子,许多人一拥而上巴结讨好他,可真正有能力有威望能对抗他大哥和盛国公一系的,却不多。路尚书向来正直,他肯这样说,岂不是等于答应了一半?
他自然没有想到一向正直的路尚书,因为一封信一句话,居然也学会了蒙人。
想到此处,路景修不由看一眼韩均,不知道这个选择是对还是错。
他没有攀附任何人的打算,只是猜想韩均说的“大不同”,约莫是指对待他们这些所谓“纯臣”的态度吧?
可他又不能直捅捅去问,心中未免有些忐忑,只好先拖住了三殿下那里,静观后续如何。
等他坐下喝了一口小厮端来的茶,韩均和路子闵二人这才跟着坐在了下首边。
“晚辈今天来,确实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因此特来向伯父请教。”韩均又站起来,拿出招牌真诚脸说道。
又是传话又是塞信的,还有你想不明白的事?路景修又从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今天这是第二次了。
向来在他这里好感度爆棚的韩均,儿子值女婿值都在持续下降。
“坐下说。”他又喝了一口茶。
韩均顺从地又坐了回去,开口道:“晚辈这些日子陪着翰林院几位大人整理书籍,瞧见一首前朝关于自然灾害的诗文,其曰‘捕蝗捕蝗谁家子,天热日长饥欲死。兴元兵后伤阴阳,和气蛊蠹化为蝗。始自两河及三辅,荐食如蚕飞似雨。雨飞蚕食千里间,不见青苗空赤土’……晚辈读到此处不由有些感叹,民生何其之艰难!”(摘自白居易《捕蝗-刺长吏也》)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想到伯父任户部尚书已有数载,定然知道遇到灾荒之年该如何应对,然而晚辈年轻,竟未曾经历过,不由惶恐,唯恐真有朝一日却只能坐以待毙而已。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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