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 关于学徒的真相(1/2)
“那只猫一样的东西是什么?我只看到了一点,但它肯定不是猫!它,它好像钻进了尤尼的身体里!”
赫迪雅的观察很细,事实上那只诡异的黑猫从瓶子中现身到钻入雾气消失,整个过程不过几秒,如果说它只是魔法造成的短暂错觉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何况,除了起司之外唯一知道它来历的凯拉斯并不在这里。
老实说,灰袍自己也不能完全理解那只生物的全部,他能感觉到那东西身上与邪神子嗣类似的地方,但更加能感觉到它和自己之间紧密的亲缘性。
模糊的记忆让起司无从回忆起与其相关的那部分内容,但他有个较为模糊的猜测,那猜测让他感到不安。那就是这只生物的诞生可能和自己使用禁忌之力有关,就好像是播下了种子发芽结果或倒出引来了蚂蚁,这意味着他可能也在以另一种方式做着和邪神类似的事。
不过好在,这不是迫近的问题,至少他能肯定自己散播的种子并不丰富。
“你可以把它理解为守护灵之类的东西。你知道,妖精有时候会跟着他们中意的人类,生活很长一段时间。其它说不清由来的存在有时也是如此,它们会以人类的情绪或其他无形的能量为食,同时为宿主提供某些方面的保护。一种微妙的共生关系,很多人类终身都不会发现自己其实不是独自一人。”
起司给出的解释其实也没错,在许多地方,这样的共生关系都是真实存在的。
一些生活在雪山或森林周围的群落都有让新生儿或者即将成年的幼儿送到自然环境中独自让其待上一晚的习俗。这种习俗可以视为一种洗礼,即将幼儿的生命托付给自然,如果他们能够活下来,那就意味着自然或代表自然意志的某种类似妖精的东西接纳了这个孩子,而它们也将在未来的时间中保护这个孩子不受到意外或疾病的伤害。
当然这也可以被视为是一种祭祀,将纯洁的幼儿作为祭品供那些生活在此的不可视之物栖身,以此来换取种族在险恶的自然环境中存续的权利。二者都是存在的,甚至之间的界线也很模糊。
不过,真正了解灰袍的人都知道这不是他平时会说出来的话,他不会允许未知的所谓守护灵还是其它类似存在沾染自己学徒的精神或身体。
灰袍的思考方式让他无法容忍这种自主放弃求知的可能,完全将身体托付出去的行为,因此这番话不过是他说出来搪塞赫迪雅的,或许也是拿来搪塞他自己的。
但这份说辞本身还是具有说服力的,尤其是在今天这样见识了太多不同寻常之事的日子里,在场的人中除了阿塔敏锐的察觉到了起司话中些许说不上来的反常之外,根本没人怀疑灰袍的话。
这不是因为他们不了解起司或不关心尤尼,只是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由灰袍来对突发的未知状况作出解释。何况这里还是万法之城,出现在这里的东西多半与魔法有关,而起司渊博的知识和对法术的深刻造诣让他的话在这里格外的有说服力。
赫迪雅满心欢喜的接受了这个说法,毕竟起司是尤尼的老师,没有害他的理由,“那他现在是不是就没事了?”
“不,恰恰相反。ròu_tǐ上的损伤从来都是最容易解决的问题,因为只有简单的答案,能够修复,与不能修复。”起司快速的给出了否定的回答,而他的回答也不仅仅是只针对尤尼的状况,
“困难的是心理。我教给他这个法术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事情会很快变成这样,变形术是极为消耗使用者意志和体力的法术,在频繁的变形之中,变形者很难不感到虚弱。尤其是在从具有力量的动物形态变成较为虚弱的形态时。在人脆弱的时候,任何意外都可能成为严重的创伤。”
“你是害怕,尤尼之后不敢施法了,对吗?”赫迪雅确实是个聪慧的孩子,她眨眨眼就道出了灰袍所忧虑的某个具体表现。
“对了一部分,最浅层的那部分。如果只是对魔法感到畏惧,那不算什么太大的问题,他这个年纪离成为成熟的施法者本来就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现在谨慎一些总比盲目的施法引来严重的祸患要好。我所担心的是,他会对目标产生迷茫。尤尼不像你,他对于魔法没有强烈的渴求,我试图让他产生这种想法,结果却是如此。如果他真的发自内心的感到对魔法,对真理,对知识的无所需求,那他将痛苦万分。因为别人尚且可以回到无知中,他却不行。”
“为什么?就算他不想学魔法,他也可以做很多事,我注意到那些动物器官让他的感知能力变的很强,他可以去做猎人,手艺人或…”
“兽化病并不是只发病一次。大部分兽化病病人撑不过十岁,是因为他们连初期症状都没能熬过去。在奔流的时候我一直在收集相关的信息,也通过尤尼的身体状况进行着观察,根据我的猜测,兽化病是会持续终身的,这就是为何它的患者即使完成了兽化也不会有高寿命。人体器官与动物器官终究不可能共存。”
起司轻叹了口气,说出了他一直隐瞒的一个不算大也不算小的秘密。至于他为何要在这里将其说出来,或许只是为了找人倾诉,保守秘密不是件舒服的事,尤其是这个秘密和自己亲密的人有关的时候,每次他看到尤尼,都会想起这个秘密,
“我之所以要教他变形术,就是为了让他自己有能力去调整这种冲突,按照我的估计,这是最好的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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