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章初闻噩耗(1/2)
却说武松领着几个土兵进了东京城,寻到知县亲戚处,投了书信,交割了箱笼。又讨了回书,在街上闲玩了几日,便取路回阳谷县来。
前后往回,却是用了将近两月。去时正月初,回来三月多。
回程路上,武松便觉神思不安,身心恍惚,去县里交纳了回书。
知县看罢回书,知道金银宝物交得明白,赏了武松一锭大银,酒食管待,不必用说。
酒宴一散,武松回到住处,换了衣服鞋袜,戴上个新头巾,锁了房门,一径投紫石街探望哥哥。
行走不久就见街面上一伙人起了冲突,正看着伙计在殴打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哥,那小哥衣着破旧,头凌乱,是个贫苦子弟。伙计打得小哥脸青鼻肿,轰他出了大街。
武松是本地的都头,在职几个月却也认得些商铺和贵人。抬头看去,见是一家生药铺,知道老板是叫做西门庆的。
这人原是个破落户,就着县衙前开了几家生药铺,后来攀奉了知州大人这才发迹起来。平日里飞鹰斗狗,沾花惹草,惹人讨厌。
武松上前将那小哥扶起,擦干了污秽,问道:“小哥,你是哪里人,那些伙计为何将你打成这般模样?“
见武松出头,那些药店的伙计一个个都不敢动了,神情古怪!有那机灵的,早早回去西门庆处,报告武松回转了。
那小哥忍着痛道:“多谢都头!先前您还乡时,小人见过。小人是阳谷县人氏,本身姓乔,因为在郓州做军,故而取名叫作郓哥。小人家中只有一个老爹,年老体迈,只靠小人卖些时鲜水果,赚些小钱度日!”
“前日老爹病倒在床,疼痛难耐,小人看不起大夫,只好来西门大官人的药铺赊些药草,无奈伙计知我穷困,不肯赊与我,还将我殴打一顿,现今我全身酸痛,老爹的药也没有着落,真不知如何是好!“
武松恼火骂道:“可恶的奴才!“
继而掏出五两银子,递给郓哥道:“郓哥,你不要沮丧,我这有五两银子,你先拿去给老爹抓药!“
郓哥看着眼前的银子和武松,眼泪在眼圈中打转。“二哥,这世上也只你和武植大哥对俺好!”
武松还奇怪郓哥怎地叫自己二哥,郓哥自己已经噼里啪啦说了出来。
“别人都当我是小孩子,我跑腿卖货也总被欺负。只有武植大哥心眼好,平日与俺搭伙买卖。知我没有兄弟姊妹,却像大哥哥一样照顾我……”
说道动情处,郓哥哇的一下哭了出来。“只是这么好的大哥哥,已经不在了……呜呜呜……”
不想这一来紫石街,武松却听说哥哥已经亡故。顿时如晴天霹雳,呆立当场!
匆匆带了郓哥到哥哥家中拜祭,自是一番哭断肝肠。
问起哥哥死因,潘金莲虽然巧舌如簧,但是武松心下却十分怀疑。
于是先后寻了地方上专办丧事的团头何九叔和棺材铺的老板,得知哥哥死因,且忍了一肚子怒火,带着郓哥二人来衙门告潘金莲和西门庆通奸,下药谋害亲夫武植。
怎料知县收了西门庆银子,也不管何九叔偷的酥黑骨头和郓哥这捉奸见证人,只说此事不可信。说道最后竟然威胁武松,若是不识趣这都头也不必做了!
武松看知县不准所告,咬牙走出大堂,暗思:我刚刚为你送了许多金银去东京,你全不念我好处,只顾收西门庆银子。这清平世界被你们这些贪官劣绅弄得没了王法,索性撒开了,为兄报仇后,我也去做个好汉,让百姓有个说理处。
何九叔和郓哥原本以为武松这个都头能告倒西门庆,不想知县连案子都不接,想到以后西门庆的报复,二人都是一脸担忧。
武松看了二人神色,也知道他们所想,道:“你们放心,西门庆这厮逃不了公道。你们且先回去,我自有计较。”
何九叔和郓哥知道武松这等好汉言出必行,也放心了许多,告辞而去。
夜黑风高,阳谷县万籁俱静,便是那打更之人,也不知道躲在哪儿偷懒了。茫茫的夜色下,一条黑衣劲装汉子,踏着轻巧的步伐,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县衙前的西门大药铺。
靠着高高的围墙,也不见他做什么动作,忽然腾空而起,如旱地拔葱,迅如鬼魅般飞入西门大药铺。
这人进了西门大药铺,摸到药堂后间,里面漆黑一片,只有憨重的呼噜声。黑夜对于武松习以为常,当下瞅准方位,闪入仓库之中,眼疾手快地打昏了三个守夜人。
当即忙碌起来,把这满屋子的药草,无论大小,贵贱,一律包裹起来,统统带走。武松早在西门大药铺的后门安排了五驾马车,快手快脚,此刻掠夺一番,偌大的西门大药铺,不一会儿便人去药空!
将药材交给郓哥看好,眼见天色渐明,直接揣了匕首在紫石街哥哥住处等候。
过不一刻,竟然见王婆那老猪狗也进了哥哥家,心知这老狗不是好人,武松匣怒进屋。
到的门前,便挑帘进去。王婆正在屋里和潘金莲说知县不准武松告状的事情,看到武松进来,也吓了一跳。
潘金莲却自以为傍上了大官人,也不怕武松,斜眼看着武松。“你这厮怎地如此无礼!”
武松也不去管他,冷笑一声,反手便去关门。
王婆看到武松冷笑,心中也慌了,连忙道:“都头且慢关门,我那茶坊离不得人,刚刚只是和你嫂嫂说句话,现在便走。”
武松插了门,从怀里拽出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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