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爹不让说(1/2)
至于自己吗,反正是花李复的钱不心疼,而且自己也不会什么破案抓人,专业的事情让专业的人去做就好。他只要找个地方等一个时辰就行,做了上位者就不要劳力,只要劳心就行。
朱学恬不知耻得意的想着。刚做上捕头就称自己为上位者,要是让那些官员知道,牙都能笑掉,这得是多不要脸的人才会这样想。
县衙往东三百米有个再来茶馆,那里二楼正好能看到衙门口,朱学决定去二楼一边喝着茶一边等着捕快们把金九抓回来。
不料他才走几步,一个颤抖的声音就叫道:“哥,是我啊哥。”
朱学转过头一看,登时大喜,的确是朱学大喜,他体内皮学的灵魂很无奈,两人的记忆融合得太好了,以致于身体时不时的对自己记忆深刻的亲人有反应。
叫他的人正是朱学的弟弟,朱五。有人看到这可能会奇怪,朱学的名字虽算不上是儒雅,但也很顺口不落俗套,弟弟为什么名字很简单,就叫朱五?
起名字是他们的爹,取不好当然要怪他。朱老爹一辈子不识字,家中又穷,媳妇生朱学的时候,没钱请秀才取名,朱老爷就把村里一户出过举人家照壁上的四个字选第一个做为朱学的名字。
当然那四个字他是不认识的,可听人念过。很简单的四个字,“学富五车”朱老爹听着很好,很高大上,又学文又能富还有五辆车,于是就选第一个‘学’字做为朱学的名字。
等到朱五出生的时候,按说朱五是老二,应该就叫朱富才对。可是乡农思想是怕‘富’这个字太硬,让朱五叫朱富只怕养不大,因此朱老爹将富字跳过,朱五就叫朱五。
按此类推,下面再有孩子,铁定会叫朱车。也许是朱老爹取名太矬,上天不愿意再给他第三个孩子,所以朱学就这一个兄弟,今年才十三岁,差自己五岁。平日里兄弟俩感情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因此朱学这副身体一见到朱五,立刻就有了本能反应。
张开双臂抱住朱五,猛的拍拍他的背,朱学笑道:“怎么突然来县城?家里的农活都忙完了?爹娘好不好?”
朱五被朱学一抱,有些不太适应,但兄弟间抱一抱也没什么,听到朱学问家里的事情,他哇的一声就哭出来。
朱学吓一跳,连忙问道:“为什么哭?家里出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跟哥说,哥去揍他。”
朱五哭着摇摇头,呜咽道:“哥,咱家的大黄没了。”
朱学一听到大黄,立刻就急了,不是他的灵魂皮学急,而是朱学的记忆急,大黄就是大黄牛,从小到大黄牛就是他们家的顶梁柱,每年耕种拉车是绝对的主力。
算一算,大黄牛如今也有十三四岁的年纪,虽然牛一般能活二三十年,但因为在朱家年年劳苦的工作,能活十三四年已经是到灯干油净的时候,突然出什么意外死了,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因此朱学虽然有些急,但还是宽慰朱五,说道:“大黄已经老了,死也没有什么可惜的,我再去买一头,让你牵回去。行了,都已经长大了,还哭鼻子。”说着拿起朱五的袖子给朱五擦擦眼泪。
朱五一听朱学要再买一头牛,登时一喜,但喜色立刻消去,转而沮丧的道:“不行的哥,就算你有二十两银子买一头牛,我也不敢牵回去。”
朱学奇道:“为什么?你是怕哥钱不够?哥现在是捕快,手里头有钱,走,哥这就带你去买牛。”
朱五连连摇头,说道:“不是的哥,爹不让我对你说,牛你还是别买,买回家也活不了。”
朱学mī_mī眼,严肃的道:“小五,给哥说真话,爹不让你说什么?快说。”
朱五摇摇头,又点点头,看得出来他很挣扎。不过朱五能来找朱学,就是想把事情告诉朱学,因此很快朱五就吐露实情。
事情很简单,如果简述就一句话:村里为富不仁的大户黄仁想吃牛肉了,因此朱家养了十三四年的大黄牛昨个夜里莫名其妙就死了。
详述的废话就跟长江水一样涛涛不绝:昨个夜里,朱家大黄牛嚎叫半夜,天还没有明就断了气。朱家还正在悲伤中呢,今天一早,黄仁就派家仆前来买牛。本来朱老爹并没有怀疑牛的死因有问题,牛死有人买也是好事。只是前来买牛的家仆把牛肉价压得太低,一斤杀好的牛肉只出一文钱。
朱老爹又不是傻,大黄牛重约千斤,去掉内脏后剩余不过六百多斤肉,一斤一文,一头牛的肉还卖不到半两银子,就是猪肉也不会如此贱卖。
因此朱老爹当然不同意。黄家家仆倒也不强求,只是将走时冷笑着道:“毒死的牛也就值一文一斤,过了今天,就是一文十斤,我们也不要。”
牛是毒死的?朱老爹当即就揪住黄家家仆问他怎么知道的。黄家家仆看到朱老爹居然敢动手,立刻就和同去的四五个家仆一起把朱老爹打一顿,打完后索性将牛运上车拉走,只丢下一百多文,权当是买肉的钱。
在黄庄,黄姓是大姓。姓朱的,就朱家这一户,朱家就三个男人,一个朱学在县里做捕快,一个朱五才十三,朱老爹又双拳难敌四手,再加上无同族之人相助,因此就眼睁睁的看着养了十三四年的大黄牛尸体被黄仁的家仆抢走。
“爹本来是要拿柴刀去黄家拚命,是娘拦下来,说是胳膊别不过大腿,让爹给全家一条活路,这才劝住爹。我说要到城里来找你,爹不让,说你在捕快班里肯定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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