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浮云一场江湖梦,不知此身在何方。(1/2)
不得不说酥酥的手艺真的不咋滴,不过一整只小牛还是被吃个一干二净。冷冽和酥酥根本不在乎味道,俩人是生的也敢吃。而夏梦儿从小吃多了美味佳肴,宫廷御厨的厨艺是酥酥拍马也赶不上的,偶尔吃一下倒也别是一番风味。
酒足饭饱之后夜以深了,三人没有继续赶路,三生路上的夜晚不安生,三人原地休息。
酥酥拿出一团拳头大小的线团,线非常细近距离都有些看不清,酥酥将线布在四周,取出九个铃铛系在九处,如同蛛网,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惊动沉睡的猎人。最后又拿出一个木匣,木匣里装着一只五颜六色的毛毛虫,小心得放在身上。可不能小看这只虫,这可是牡丹精心培育的,任何毒物都瞒不过它的感知。
做完这一切酥酥呼了一口气,却见夏梦儿走过来,扯着他的衣服。
酥酥:“干嘛?你想做什么?我可是良家妇男!”
夏梦儿白眼一翻,骂道:“滚!我就想知道你这衣服怎么做的,是不是都是口袋,怎么什么都能掏出来?”
“行了行了,小丫头片子,给拿去研究去吧。”说着将身上的破烂长袍脱了,扔给了夏梦儿。
夏梦儿还真就拿起来研究了,只是没发现什么,于是将长袍铺在地上,倒头就睡,她本就有些醉了,很快就睡着了。
酥酥摇头,将长袍往她身上盖了盖。有些好笑的说:“这丫头还真没有防备心,这荒郊野外当着我们两男人就睡了,也不怕我们色心大起。”
“你会吗?”
“额,不会。”酥酥有些尴尬,走到一边坐了下来。
冷冽淡然的说:“她有一颗赤子之心,对恶意的感知比我们更加灵敏。”
“你先去睡吧,等一会接替我,今天我们守夜,这条路的夜不能放松。”酥酥道。
“睡不着。”这条路上或许有他妹妹的消息,是他心底唯一的执念,纵然是断情的他,也难以平静。
酥酥了然,与他聊了起来:“你的绝情剑练到那个境界了?”
冷冽坦然的回答道:“唯剑境,已斩七情随时可以入无剑境,但未寻到妹妹,不敢入。”
酥酥叹气,他对绝情剑有些了解,唯剑无剑是绝情剑最后两个境界。斩七情心中唯有剑,虽无情到仍有无法斩去的东西。斩尽己身忘却一切,人如剑是为无剑,到了这个境界,这世上已没有任何事情能触动绝情之人了。所以冷冽他不敢入。
酥酥坐在一旁,不知道又从哪掏出来一只玉萧,放在嘴边吹奏。
萧声响起,一曲江湖梦唯美动听,吹奏着江湖的波澜壮阔,又带着柔情与些许无奈。
“刀光剑影浮生一梦之间,忘却情仇斩不断那细微牵绊,谱一曲孤歌流心田。
纸醉金迷间看不穿,隔纸若天涯你的思恋,何处风雪画相见,天意难定情缘。
一杯忘情的酒,痴痴的人儿独饮。
酒醉时看痴人冰雪中哭诉,断肠的温柔。
酒醒时忆的是谁家的姑娘,刺骨的情愁。。。”
冷冽随着酥酥的萧声淡淡的哼唱,这江湖人尽皆知的江湖梦。
夏梦儿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似乎是在做什么美梦。
一曲终了,酥酥放下玉萧微微叹息,人生一世从无一帆风顺,他亦有他的悲他的愁,也在感慨冷冽的悲。
冷冽抱着剑睡着了,酥酥拿出机关虎独自研究。拆了装装了拆,想彻底弄清其原理。
明月高照,寂静的夜忽然有了一些动静,是酥酥布下的铃铛在响。睡着的冷冽一下惊醒,酥酥也是警惕的看着周围。
酥酥打了个手势,示意冷冽保护夏梦儿。自己则是猛的窜出,冲向声音的来源。
冷冽提起剑,警惕的望着四周。
不多时酥酥提着一个人回来了,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浓眉大眼国字眉,看起来一副正派的模样,但是身上却有股土腥味,还有一股死人的气味,寻常人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气息,只有常年游走与地底与尸体作伴,才能沾染的气息。
酥酥将他扔在地上,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说道:“掘墓者。冷冽,和抓你妹妹的人气息相似吗?”
冷冽摇头,气息不一样不是他要找的人。
“说吧,你来这里的目的,一掘墓者大半夜的,想来也不是出来散步的。老实交代免得受苦。”酥酥威胁道。
这人身体一阵颤抖,刚刚酥酥用剑伤了他,见了血,那浑身血液要离体的感觉,他这辈子不想再尝试了,急忙如竹筒倒豆子一样都说了出来。
“我乃冥府借财人,名叫土未清,如你所言来这里不是游玩,这里有座大墓!疑似千年前的帝王冢!与这条路有渊源。”
冥府借财人是掘墓者的一支分支,入墓只取一物,不伤墓冢不动尸骨,算是掘墓者中比较将道义的了。
听到是千年前的帝王冢,酥酥想起了千年前的那一位大帝,如果真是他,那就真的有趣了。
“墓就在这里?”
“我已经确认过多次,就在我们脚下!规模非常非常大,绝对的帝王冢无疑!”土未清都快哭了,自己出门真是没看黄历,这条路的路口十天半月不见来一人,怎么今天就让自己碰到了。
“怎么了?”夏梦儿被乱醒,迷迷糊糊的问。
“没什么抓到一只老鼠,你继续睡。”酥酥回答道。
“哦。”夏梦儿一歪头,又睡着了。
酥酥放开了土未清,微笑着说:“合作吧!”
土未清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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