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二十(1/2)
二十、
唐妧觉得他是疯了,反正在他跟前她也已经不止一次表达过不满了,索性直接骂道:“登徒子!你仗势欺人,就知道欺负良家女。你快放心我!”唐妧此刻气得要死,活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厉猫,她咬牙切齿,手脚使不上力,就张口嘴,丝毫不客气地朝眼前的男人狠狠咬去。
男人反应敏捷,脑袋稍稍一侧,她就一口亲在了男人脸颊上。
“吧唧”一声响,声音还不小,她吓得呆住了。
本来还在竭力挣扎,一下子就安静下来,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她没有想亲他的,她单纯只是想咬他,让他吃痛好放开自己。
赵骋英俊眉眼间笑意更深,侧眸含笑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黑眸又亮又透。
“你是第一个看了我身子又主动亲我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唐姑娘,我是不是该对你唤称呼了?”赵骋今天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已经展眉笑了多少次,他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来没有一天像今天这样开心过。哪怕是曾经以最少的损失退了敌人,打得突厥兵屁滚尿流,当时的心情也绝对没有现在好。
狼兄说得果然没有错,遇到了一个想与之一辈子携手走下去的姑娘,果然整个人的心情也会变得好起来。
唐妧已经气到没有力气,索性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了,只安安静静望着某处发呆。就当是被狗抱了,就当是刚刚无意咬了狗,她就当他是隔壁苏婶家的那只大黄。
见她不说话,脸上也不再有任何表情,赵骋凑近了些道:“睡吧,我抱着你。”
唐妧依旧不答话,不理他,更不看他,她扭头安静看着窗外挂在树梢边上那轮明月。初秋的风有些凉,细细吹了,带着甜甜的花香味儿,唐妧安静了会儿,就开始打盹。
什么时候睡着的她都一点印象没有,第二天醒来,外面天已经大亮,她抱着妹妹还赖在床上。
唐妧才睁开眼睛,就惊得一屁股弹坐起来,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眼睛本能往窗户边上瞟。没看见人,她重重松了口气。
但是细细一想,唐妧又皱起脸来,有一就有二有三,那个登徒子显然好像是缠上自己了,下回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唐妧细细想了想,借口天气越来越冷为由,天天都抱了胖阿满来给自己暖被窝。顺带着,让秀禾也从下人房里搬过来,在外间支了张小床给秀禾。
秀禾挺开心的,晚上不但帮着大小姐哄二小姐睡觉,当大小姐做活的时候,她还会帮忙做些简单的活计,或者端茶递水。
好几天过去了,唐妧再没有瞧见那人来过,她稍稍放心了些。
这期间,她还听到了一个消息,就是沈家请了媒人去谢家向谢六姑娘提亲,谢家答应了。唐妧这几日为了防赵骋,足不出户,连簪花坊都借口几天没去,所以,消息是秀禾听来告诉她的。意料之中的事情,她并不觉得吃惊,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反倒是轻松了不少,有种卸了重担的感觉。
其实她一直知道,沈夫人不喜欢她,以前还对沈铭峪抱有幻想的时候,就很怕将来沈夫人会不同意这门亲事。可是现在完全没有这样的担忧了,她嫁不了沈铭峪,彻底死了心。
九月九这日一早,外面天才微微擦亮,唐锦荣就已经穿戴齐整站在两个妹妹闺房门口。
“阿妧阿满,别睡了,起床了。”唐锦荣五更天就起床了,起来后照例先去练拳脚,耍了几手疏松了筋骨,然后才往妹妹们这边来。此刻俊朗的脸上,还挂满汗珠,又拍了几下门道:“阿满,昨天晚上怎么答应哥哥的?再不起来,哥哥就不带你去赏菊登高放纸鸢,哥哥一个人去!”
本来被哥哥吵醒了,阿满还有些赖皮想哭,此番听见“纸鸢”两个字,一下子睡意全无。
圆滚滚的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立即爬坐起来,顶着冲天辫,呆呆坐在床上。只愣了片刻,立马抬起小肉手使劲擦眼睛,竖着耳朵去听,见听不见哥哥声音了,小嘴一瓢,就“呜哇”哭了起来。
“哥哥走了,哥哥一个人去玩儿了,他不带我去。”阿满伤心透了,又悔又急,“我为什么要睡懒觉,我要去玩儿。”
小丫头乖起来的时候很乖,哭闹起来也很磨人,身上还有股子蛮劲儿,任唐妧跟秀禾两个怎么哄,都不听。
最后唐妧没有办法,草草帮她把衣裳穿了,头发都没有帮她梳,就匆匆抱着他去前院哥哥房间。
唐锦荣刚刚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裳,正坐着喝茶。突然间听到小妹阿满的哭嚎声,他连忙搁下茶盏,举步朝外面走来。
“怎么了这是?”唐锦荣搞不清楚状况,浓眉轻蹙,望了会儿小妹,目光又轻轻落向大妹妹。
“哥哥!”阿满见哥哥还在,连忙就不哭了,嘻嘻笑着朝哥哥扑来。张开两只小短手,要哥哥抱。
唐锦荣弯腰,把小妹抱起来,问她:“哭什么?”
“阿满,瞧吧,哥哥还在,你不相信姐姐。”唐妧故作生气,娇俏的一张小脸板了起来,侧头看向别处,就是不看妹妹。
阿满见姐姐生气了,又赖皮地朝姐姐蹭来,要姐姐抱。唐妧故意不理她,转身就走,阿满急得立即从哥哥怀里蹭下地来,然后追姐姐。唐妧见妹妹追上来了,故意加快脚步,后面阿满则使劲迈着小短腿颠颠跑着,嘴里一直不停地喊着“姐姐,姐姐”。唐妧逗了妹妹一会儿,到底怕她摔着碰着,索性不再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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