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公堂之上(1/2)
二十大板很快就够了,方辉捂着屁股从地上长凳上站了起来。
古人诚不欺我,屁股开花这词发明得实在太过贴切。他觉得自己的臀部从两瓣碎成一块块,就跟向日葵似的。要是陈百川知道他心中想法,绝对会好言安慰他说:嘿,兄弟,你这不是向日葵,向日葵才不会渗血。
杖打方辉并不在陈百川的计划中,或者说这只是陈百川计划出现小偏差惹出的后果。他只是想对方辉略施小惩,谁知正巧碰上府伊大人今日心情不佳。
不过打了也就打了,陈百川不是泥人,任谁都能捏几下。方辉既然敢不分青红皂白的把他告上公堂,那么打上一顿又如何!
今天的空气弥漫着阴谋的味道啊,某翩翩少年如是想。倒霉的清风剑刺杀他的那晚,陈百川就告诉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陈百川从来都不想当被摆布的人,他喜欢防守,并不代表他要作为棋子被人当作博弈的筹码。有人拿方辉当作棋子想下几步阴棋,那么陈百川就跳出棋盘外,跟躲起来的执棋者来两手,试试哪个不胜棋力。下棋嘛,谁不会?
方辉的屁股绽花了,怒火也泄了几分,严府伊还是得按流程审案。
严德此人也不是无能之辈,虽说有好色的坏毛病,但当官的能力还是不赖的。庆华帝又不是傻子,他怎么可能把重要无比的帝都交给一个愚昧之人打理?严德是从帝都隔壁的徐州调过来的。大齐当年一统天下时,把统治区域划分为九州。大衡开国帝王野心勃勃的想打下九州全部土地,也就没有在改朝换代之际换掉那四个半州的名称。不改名字,省得打下其它几州后又得换名。
“陈百川,方辉所告之罪,你有何辩解?”
陈百川还未回答,发现门外的嘈杂声越来越大。望过去,门外红色木栅外挤满了围观的老百姓。爱看热闹真是不会随着时空的转变而消失的爱好啊,果然走到哪里都有爱看热闹的百姓。
被百姓“震惊”到的他回过神,回答了严德的问话:
“大人,方辉说我昨夜雇凶打他,可这几****一直与你大衡重臣在宫中谈论两国买卖往来之事,即便昨日得空,也与宰相府许飞等友人在我家中饮酒作乐,何时有空闲去雇凶打人?再者我远道而来,人生地不熟,哪知道哪里可以雇人打他?还请大人明察!”
恩师说依法行事,严德自然不敢含糊。他认真听完陈百川言语,点头称是:“按照陈百川所言他确实没有时间雇凶。方辉,你除了亲耳听到是陈家派的人,还有其他凭证?”
先前便提过方辉不是口舌笨拙的人,他拱拳,满眼是自信神色。他说道:“还请大人明察,陈百川虽然因公务繁忙脱不开身,但他府内有仆人随从好几十人,随便派遣一个就能雇来凶手,而且我昨夜听到的是‘陈家管家’雇来的人。因而我觉得,陈百川吩咐他家管家雇好凶手,甚至那些打我的壮汉,就是陈百川府上仆人。”
严德觉得方辉也是言之有理,这下也不知谁讲的才是实话。
而陈百川则是突然地噗嗤一声的笑出来,似乎遇到极为有趣之事。笑过之后,他耻笑意味十足的对方辉问道:“贼人说的是‘陈家管家’,又不是‘陈百川家的管家’。不知阁下是如何断定是我行的凶?”
方辉见其装出疑惑不解的模样,只当他是要以衡都诗会之事辱他,怒道:“陈使者可不要明知故问。衡都诗会上我为大衡文林挺身而出,结果令你难堪,因而陈使者对我怀恨在心,这便是你派人行凶的动机。况且我在帝都并不认识另一个有管家的陈姓人家。”
陈百川又笑了起来:“滑天下之大稽。衡都诗会明明是我赢了你等,畅快的很,哪来的难堪。而且今日之前我又不知道有方辉这号人,怎么可能雇凶打你?”
方辉被他羞辱,气得火冒三丈,突然想不起用何言语来反驳。今天下午和白霜还有约会,陈百川不想再浪费时间。
他回头跟堂案后边正看着两人争执却久不发言严德下最后通牒,他说:“大人,我贵为一国使者,前来陈国商讨两国大事。而大人凭着一纸状书,人证物证全无就可召我上堂?或者大衡仅凭一家之言就可断案?明日我定朝堂之上向陛下亲自讨个说法,还有,我会写百来份状书告一告满朝文武,看看大人召不召他们上堂。”
今日之案审到这个地步严德也知道,不论是不是陈百川下的手,他严德都没有证据。但陈百川的话实在严厉了点,让他在众人面前没有台阶下,这陈国使者,好大的戾气。严德脸色铁青,有点像猪肝,他冷冷说道:“本官若是不召来百官,陈使者打算如何行事?”
其实陈百川会对严德攻击,是他觉得严德敢立刻召他来审理,定然是有幕后黑手的指示。再加上他心里急着结束此事,不禁乱了方寸。他仍然没给严德好脸色,回敬道:“大衡欲对我陈国之人另眼相看?若是我一人受你这般侮辱,也就忍了。但我代表的是陈国,你若是辱我,就是侮辱整个陈国。百川就会问问贵国,欲开战乎?”
“你!”严德气得不得了,又不好发作。陈百川哪里会怕他,又说:“还请大人定夺。”
严德知道自己奈何不了这个十六少年,他压制住怒气,问站在一旁的方辉:“方辉,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方辉还不死心,他争辩道:“大人,我虽再无证据,但刚刚我所举之证,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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