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很好很好的(5/6)
她有些凉的小手,示意她他在她身边,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一顿饭,就在这样显得凝重又诡谲的气氛下匆匆结束了。送走了家人,云怀袖跳起来气势汹汹的拿手臂箍住夏侯景睿的脖子急急追问道:“你是不是得罪我大哥了?”
“冤枉啊!”夏侯景睿哭笑不得的替自己喊冤:“我也是刚刚才见到他,如何能得罪他?”
“那就怪了!”不是夏侯景睿得罪了大哥,那他怎会甩脸色给他看?她敢拿自己项上人头保证——大哥那脸色,绝对是甩给他看的。
在冥思苦想了一整夜仍是无果后,云怀袖顶着黑眼圈,决定回云家找云昭逸问个清楚,就算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来,也能从云致宁云天音嘴里挖出点有用的东西来——瞧着昨天他们俩人的态度,多半是知道点什么的。
这个决定跟夏侯景睿一说,他也没有反对,只摸摸她的头,笑道:“量力而为罢——”
本来他是想说,她即便回家去问,云昭逸也不可能告诉她任何事情,但瞧着她怏怏的神情与那一双醒目的黑眼圈,知道不让她回去问个清楚她是无法心安的。隐隐有些担心,这件事情,只怕很是棘手。
云怀袖直奔云家,急慌慌的四处寻找云昭逸,一圈下来,连他平时练武的小树林也没有放过,却愣是没有找到他的人影。重又返回云家大宅,远远瞧见一身白衣的云天音疾步往外走,匆忙的步伐好似有非常紧急的事情,她喊了一声,可能隔得太远他没听到,只径直往外走。
“天音哥哥居然没有听到我喊他?以往隔的再远他都听得见啊……”有些担心,没来及跟帮她四下寻找云昭逸的锦苏柳语打招呼,只身跟了上去。
云天音走的很快,转过街角便没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云怀袖跟的有些辛苦,若非非常熟悉他的背影,她一定会跟丢。他急急走着,直到来到一家不起眼的小茶馆前才停下脚步,他站在原地,似警惕的四下望了望。
云怀袖不知道自己究竟哪根筋不对,在云天音的目光望向她这边的方向时,竟下意识的闪身躲在身旁块头超大的男子身后,直到云天音走了进去,才小心翼翼冒出脑袋来,随即失笑——她为什么要这么偷偷摸摸的?
她大可大大方方的上前,同往常一样勾住他的胳膊问他来这边做什么啊?
多想无益,还是赶紧跟上去瞧瞧他怎么会来这边以及跟什么人见面吧!小茶馆里客人不过小猫三两只,店小二也闲到在一边偷偷打盹摸鱼,她原本偷偷摸摸探头探脑的往里张望,想起自己完全没有必要作出这种好似跟踪偷窥的举动,遂整了整衣领,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
视线在不大的茶馆里巡视一圈,便瞧见背对着自己坐在靠窗边最角落那张桌子的云天音,他对面坐着一名女子,女子模样看不清楚,因为她头上戴着一顶纱笠,薄衫垂下来,遮住了她的脸庞,从她的角度看上去,女子穿一袭蓝色纱裙,纱裙底下是一条月牙色的长裤,这是属于姑娘家最英气的打扮的功夫装,而桌上那把不属于云天音的长剑,也说明那女子江湖中人的身份。
只是,天音哥哥是商人,为什么会与江湖中人有来往?这个女子又是谁?他们约在这里又是做什么?
心口怦怦跳得厉害,她站在原地,紧紧握起的掌心里有湿濡的痕迹,总有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不能知道的秘密,即将要被自己窥破一般。
深吸一口气,她左转,借着三三两两茶客的掩护缓缓接近他们,却也不敢太过于接近,在距离他们两张桌子外的位置,背对着云天音坐了下来。
“少主,属下已经尽力了,但是,依然拦不住他们!”女子清冷的嗓带着难以忽视的凛冽,“只怕不出两天,他们就该到京都了——”
“他们是嫌钱少了么?如果是,只要他们开口,多少我都出——”云天音的嗓有些沉,传到云怀袖的耳里,像是重鼓敲下后留下的嗡嗡余音。
“他们说,不是钱的问题!”那女子斟酌了下,冷淡道:“少主,只要他们进了京都,只怕那时候再想拦,也拦不住了!”
云天音冷哼一声:“不是钱的问题?香兰,你以为狗能改得了吃屎么?”
云怀袖微怔,这是她第一次听见天音哥哥讲这样尖锐刻薄的话,他的语气,也是那样的轻蔑与不屑——是什么人要上京?而天音哥哥为什么怕他们上京?
被唤作香兰的女子似轻叹了一声,“皇上登基之日便册封皇后,这是多么光耀而隆重的恩宠,现在,后宫俨然便是虚设,是皇后一人独大的天下……他们赶着上京,多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事关她和夏侯景睿?云怀袖拉长耳朵,生怕漏听了一个字——这个香兰说,有什么人要进京,是因为她?还是夏侯景睿?还是他们两个?
听他们的意思,天音哥哥是不想他们进京的,甚至拿钱打发过他们,但是他鄙夷的语气说明,那些人贪得无厌,钱已经打发不了他们了……可是,他们,到底是谁啊?
“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进京!”云天音举手打断香兰,冷声道:“更不能让他们有机会见到怀袖和我娘!”
云怀袖秀美的眉头倏地一跳,所以,那些人果然是冲着她来的?
“那么,必要的时候,属下是不是……”她顿住不再说,只将手放到了桌上的长剑上。
云天音点头,默认了她的提议:“我已经宽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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