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是瑶台月下逢(2/3)
,弯眉露齿间,竟有三分妖娆,七分仙姿。众人的惊叹都淹在少年的薄薄浅笑中。
渔夕当真气恼,摘了腕里的玉石串子,扔将过去,刚巧打在那少年头上,少年抬头,一脸无辜。手里却又多了一串玉石珠子,散着淡淡的星光月华。
“香囊还我!”渔夕依着楼边栏杆,恨恨道。
少年紧张的看看楼下,众人一阵哄笑,大家可没忘记刚刚是谁从那里掉下来的。却又是异常小心的翻过窗子,渔夕只闻一股清香之气,如朝露草青,疼痛稍解。
得了香囊,渔夕垂下眼眸,深吸了两口,这才抬首。满楼的灯火映入他黯黑眸底,一片摇摇曳曳,叫人看不真切,却又灿烂莫测,像极了那一束火树银花。
少年含笑临近说道,“我道是姐姐,原来是妹妹。这般急着唤我来,可是以为那伯伯刚才说的话是对的!“
已缓过七八分,渔夕这才把荷包挂于胸前,含羞半敛眉,道,“既然有缘,小哥哥,请随妹妹前来。”
众人一阵哄笑,又是一阵叹息,纷纷吵道,“竹棋姑娘,不是说晚上不接客的么?”
只听竹棋笑道,“既然姑娘自己看上了,咳...咳....我也只能,顺水推舟了!”
众人只能眼巴巴的望着那小仙女将手放在少年的手心里,两人并肩执手,走进那重重罗帐里。
他人退去,一间布置精妙的房间内,忽然,悄无声息。心字檀香袅袅,淡淡丝缕,流落盘桓与帐幔之间。渔夕轻抬眼眸,浅浅勾了唇角,两道清绝灵透的目光淡淡的落在他的脸上。
白衣乌发,淡定从容。
少年似笑非笑的坐在桌案前,旁若无人的扫了一眼屋内布置,继而目光落在斜倚床榻上的她。
渔夕凝眸,忽地嫣然一笑,几步走下床榻,手执碧玉茶壶,茶水流注玉杯之声,清脆悦耳。
“小哥哥,黄昏之时,吹的是一首什么曲子?”
她的声音喜悦之余犹带着一股好奇,尽管语调神情极像一个大人,而一张小脸终难脱稚气。她,只字不提入幕嘉宾之事,第一句话问的却是曲子,俨然已经忘了刚才楼下许诺之事。这小姑娘只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瞬间孩子,瞬间大人。白衣少年未作回答,只是淡笑道,“小丫头,你之前所说之话可算数?”
渔夕托着玉壶,嘻嘻一笑道,“小哥哥既然是奴家的入幕之宾了,从小哥哥进奴家闺房之时,奴家便是小哥哥的娘子了,还有不作数的么?”
少年轻轻一笑,轻抿了手中清茶。一缕茶香,经喉而下,只通肺腑百脉,千回百转之后发散开来,渐觉周身毛孔舒畅,都散着茶香。世间唯有一物,可瞬间直入脏腑通百脉,是酒而非茶。少年勾唇一笑,将手中玉杯轻放案上,笑意深沉,“即然如此,“他将她顺势拉入怀中,抱在膝上,玩味的看向她,戏虐道,“小东西,你是不是该向为夫尽尽本分。”
灯光下的小姑娘绝色出尘,纤指绕了他一丝乌发缠在指尖,悠然的窝在他的怀里,轻颦浅笑无尽fēng_liú。小小年纪,就如此魅惑人心,不知长大了该是一个什么情致,少年心里一动,眸间沾上一丝不为人知的情愫。
不料前面怡然自得的小姑娘却忽地转过脸来,抱着他的脖子,无限亲昵,半歪着头,孩子气的嘻嘻笑道,“小哥哥,你还没告诉我那首曲子的名字呢。”
骤然的从未有过的与人亲近,让少年极为不适。身子一僵,鼻息间都是她淡淡发香,有些酥酥麻麻,却又觉得好笑。瞬间,他的唇角复又噙着一丝魅人的笑意,这个眉眼含笑的小孩子,可是,手握天下财富的醉雪墨呢。前几日,她还在释翳阁里随手扔了一块闪闪发亮的金如意。难道她也喜欢曲子?
“还没有名字。“他淡笑道。
“哦?”渔夕依然是笑嘻嘻的看着他,挑眉问道,“真没有?”
少年笑了笑,连自己都不知为何,忽然逼近她,嘴角在靠近她耳边之时,轻擦而过。
渔夕愣了愣,一溜烟的跳了下来,一掌落在他的胸膛之上。只看他瞬间变了脸色,势要扶着桌案,却又被掌力所伤,跌倒在地上,摔的狼狈不堪。
渔夕本要发作,见他如此模样,不禁张嘴哈哈大笑。她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笑的得意,“小哥哥,既然你还没得名字,我刚才给你想了一个,就叫,就叫......“乌黑眼眸一转,“就叫寻花问柳罢。”
如此话语,引得坐在地上的少年也不禁失笑,“咳咳,小东西,名字倒起的不错。”
渔夕在屋内走了几步,像是在思量着什么,微微皱眉,口里喃喃道,“好,不好,好,不好,好。”
少年见她神态宛然一变,憨态可掬,着实有趣,又是微微一笑。他哪里知道,渔夕自幼跟着清越,心里明了,凡事皆讲缘法,不可强求。眼下要曲子心切,一心只想占为己有,又觉得此举不妥,万般纠结间才有如此模样。
渔夕灵动的眸子一转,心里有了决断。从腰间掏出一素色长绢,半蹲在他身前,嘻嘻笑道,“小哥哥,把曲谱写给我吧。”
她说话间,语气明明带着央求之意,面上却是傲然难掩,带着不容回绝的自若。
少年眉心一沉,面上笑道,“我要是不写呢,小东西又当如何?”
渔夕嘻嘻笑道,“不写啊,”说着,动作极快,还未等少年明白,半边脸颊已被她拧的又红又疼,“写不写?写不写?”她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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