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九六节 武三思的忧愁(1/2)
武承嗣已经急不可耐了,在十一月初一大朝时,他与他的党羽大张旗鼓,声势浩大地向武则天申请立他为皇嗣!
针对于他立庙的质疑,他强调他必为李治、武则天立庙祭祀,如有违背,他愿受刀箭而死!
朝臣里老资格的郭待举明哲保身,李昭德新上台而势孤力单,他的声音淹没在一边倒议立武承嗣为皇嗣的呼声中。
眼看着武则天动摇,武承嗣将要达到他的目的。
一份来自远方的奏折,将武承嗣的大好形势瞬间反转!
……
武则天将之前不久收到的太平公主的奏折示众臣。
议立皇嗣是国家大事,在外的重臣有一对,武则天遂遣使相询。
开府仪同三司的太平公主就议立皇嗣之事表明道:“有嫡立嫡,皇嗣当立陛下血脉传人,俾使天皇血食永有!”
她的态度正与李昭德呼应,且两人相隔这么远,不存在勾结之事。
对于她这个女儿,武则天相当看重!
她曾经说过她这个女儿“类已”,除了长得象自己,为人处事也象她。
不同于唯唯诺诺的四子李旦,太平公主杀伐果断,在西域处理政事有声有色。
起初武则天还以为是驸马韦晞在背后把持大权,但经她再三了解,驸马为人懒惰,行政上立了大政方针和热衷于军事、建设、打猎、美食、赚钱甚至是旅游之外,对于行政之事并不热衷。
那当然,骨子里是穿越众的韦晞,喜欢的是双休、年假,爱的是去马尔代夫潜水、瑞士看雪、黑叔叔家里看狮子什么的。
因此,太平公主确是真才实学。
女儿成才,让武则天倍感欣慰。
她也曾怕太平公主有了丈夫不要娘,试探过太平公主疑心她,太平公主遂以春秋时祭足之事相提并论。
祭足是郑国相国,把持大权,郑厉公想杀掉祭足,就指使祭足的女婿雍纠行动哄他说杀了老丈人即立他为相国,也不想想杀害尊长岂能在世间立足,却被雍姬他老婆、祭足之女知道了。
一边是丈夫,一边是父亲,帮谁好呢?
雍姬想不通,她去问她母亲:“父与夫谁亲?”,
她母亲起初说:“都亲!”
再问,她母亲爽快地道:“父亲只有一个,丈夫想嫁多少个都行,你说谁亲?”
于是雍姬向父亲告密,雍纠卒!
……
“可以再嫁,母亲却只得一个!”
太平公主以此表明心态,武则天遂不相疑。
见到她的上书,她保着她父亲,必为母亲着想!武则天下定决心道:“皇嗣仍为旦儿,诸卿不可再议!”
武承嗣党羽犹不甘心,还在鼓噪,李昭德适时大声道:“诸将可在?”
一直不作声、集体梦游的诸将一个激灵:天条一,陛下要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因此诸将齐齐出班道:“臣等领旨!”
李昭德刚刚上位,助拳者不多,但他当过兵部侍郎,哪怕诸将不服他,也混了个熟脸,他狐假虎威,借武则天名义发威,诸将呼应!
文武分庭抗礼,诸武立时哑火!
再说,李昭德敢说他们不奉诏,则为谋反!
他指使诸将平叛,如何?
一场政坛风波就此平息!
……
快要到手的天鹅飞了,武承嗣并不甘心!
“太平公主!“
“李昭德!”
武承嗣俨然是带头大哥,召诸武会商,说起这一男一女,不禁吹须瞪眼地,恨恨不已。
武三思则有更大的忧愁道:“大哥可知,皇嗣又多了一个有力的竞争者!”
“谁?”武承嗣敏感地道。
“太平公主!”武三思分析道:“太平公主奏折上意有所指,说了有嫡立嫡,她乃嫡女!再说皇嗣当立陛下血脉传人,可没说子孙,她亦为陛下血脉传人,而且还是至亲!”
武三思幽幽地道:“她有意不说子孙,为的是方便她将来行事!”如果她说议立皇子皇孙,将来她登位,她的话与她的行为那就是自相矛盾,让世人不服
一言惊醒梦中人,想想有道理,让诸武倒吸一口凉气!
真要是她加入争嗣的行列中,事情可就麻烦了!
不同于关在金丝笼中无还手之力的她哥李旦,太平公主开“太平府”,府制如她祖父李世民的“天策府”,意味十分强烈,只不过以前大家没想到这一层去。
单是开府,武承嗣也不用这么怕,满朝文官基本上都听他的,区区一个太平府算根毛?!
然而太平公主的老公,真是人见人怕!
他大势已成,只要他一天不死,就是一切野心家的噩梦!
关外阳关、玉门关控弦四十万,谁人可制!
胡人骑兵不可怕,唐人也打败过许许多多的胡人,怕的是有纪律的胡人、怕的是制式装备的胡人、怕的是有充足后勤的胡人、怕的是带有陌刀和投石机的胡人,怕的是韦晞统领的胡人!
他越往西打,他的力量在一天一天地增长中。
诸武没少说韦晞的坏话,都说他是曹操了,可是说来说去,说干口水,武则天却不信。
直说她的女儿管得住他,管得住才怪,两公母狼狈为奸,一个扮红脸一个演白脸,一丘之貉!
突然间,发现了一个大阴谋家!
武承嗣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道:“不行,我要进宫,揭穿太平公主的阴谋!”
武三思悲观地道:“疏不间亲,太平公主是陛下爱女,我不看好你能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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