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冯家事(修)(4/6)
账本,也心惊肉跳道:“这银子何时花出去的,本官怎么不知道?”账房吓得一缩头,“回禀老爷,都是周姨奶奶过来支的,她手上拿冯府支取银子的印信,又说是您吩咐过,小的不敢不给。”
“你这张嘴就只用来吃饭的,便不会过来问问本官?”冯继忠火冒三丈。
“周姨奶奶她….”账房想要辩解,那周氏每回都是气势汹汹地过去找他,说辞皆是老爷急着取银子,惹是耽误了老夫人治病大事,让冯府丢了脸,便要让他这个账房好看。众所周知,大人对老夫人那是孝到了极致。
账房此刻有苦难言,更兼瞧见周氏在一旁狠狠拿眼剜自己,赶忙低下头去。
“也未必怪得上账房先生,”一旁冯玉儿这时道:“冯府原本没什么家规,惯会以势压人,如此上行下效,自让底下人无所适从,只是……”冯玉儿作势瞧了瞧周氏,“周氏倒是阔气得很,一天之内便出手两千两,只为给庙里添些香油钱,父亲这一年才拿几两俸银?你可真会败家!”
“老爷,老夫人昏迷不醒,怕是中了什么邪,妾身也不过想花些钱帮她消消罪业!”周氏一个劲地跟冯继忠解释。
冯继忠一惊,骂道:“你胡说什么!”
旁边白德恒倒是眼神眨了眨。
“你倒挺孝顺的,”冯玉儿故意赞了一句,随后话锋一转,“这会子我已让人抄了账本上银钱的去处,正一个个对着呢,周姨奶奶,上一回我可是当着家下人等的面说了,谁敢昧这府里一两半钱,我跟他没完没了!”
“谁怕谁呀!”便是此时已心惊肉跳,周氏依然输人不输阵地硬挺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冯玉儿猛地大笑起来,“说到鬼敲门,还真巧了,昨儿个我过来时,瞧见老夫人那院子居然人来人往,我便奇怪了,当日明明吩咐过不许乱走动的,如何没人肯听?”
冯继忠自是要替女儿撑腰,立时便吩咐下去,“把老夫人院子里服侍的人都叫上来超级旺夫系统!”
周氏又是一哆嗦,开始要往外挪。
瞧着那女人这是想躲,冯玉儿冷冷一笑,招呼了一声:“我说周氏,你不是来喊冤的吗,走什么走,咱们的账还没算呢,回头别再委屈了你!”
冯继忠瞪了眼周氏,她马上不敢走了。
不一时,内堂里便跪了不少仆从。
“姑娘当日让你们把冯府的东西都归置好,为何至今无人照办。”冯继忠瞧着底下众人。
一个仆妇上前道:“回禀大人,我等本该照办,只老夫人撞了邪,怕是屋子里不干净,周姨奶奶请了庙里几位师傅为她祈福,这门人来得繁杂了些。”
“这理由倒是冠冕堂皇,”冯玉儿冷笑道:“只一事我有些不明,这屋子正躺着病人呢,怎么还弄得跟唱大戏似的,还有啊,听说昨儿个四更天后,这院子里还有人,莫不是大晚上的,老夫人来兴致到,从床上爬起来听戏吧!”
“老奴不知!”仆妇惊得往后一退,没想到姑姑娘这么精刮,大晚上的还派人盯着,而她身后几个也瑟缩了一下。
“没办法,这几日冯府不太平,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冯玉儿依旧笑盈盈的,“父亲,不如咱们一块到老夫人屋里瞧瞧,我总觉得出了什么事,至于他们几个,对了,还有周氏,您派人看着他们,回头发现这些人不轨的证据,女儿自是要请父亲秉公而断。”
“小的们真没做坏事!”众人齐声喊冤道。
冯继忠并不理会,真就喊来几名衙役进到内堂,然后带着冯玉儿和白德恒一块出去了。
往老夫人院子走的半道上,白德恒突然问道:“大人,可否告知,老夫人是否是出了意外?”
冯继忠没想到白德恒会直截了当地问出来,愣了半天,才叹了口气道:“如此也不瞒白师爷,家慈的确是被人勒了颈,只她老人家是个命硬,发现时尚余一口气。”
“父亲,既是为人所害,自该寻那凶手,当时屋内陈设如何,可有丢失过什么。”
冯继忠叹道:“屋里倒是如常,并无翻动痕迹。”
白德恒也对冯玉儿递了个眼色。
冯玉儿问道:“父亲,您难道没有怀疑过是家中人所为?”
推门进到冯老夫人的寝屋,见屋里有两个仆妇守着,老太太一无动静地在躺在那儿。
白德恒走近瞧了瞧,问:“这院子里住着的人都没听到动静?”
“他们都说,当时老夫人将他们赶出了院子。”
冯玉儿越发觉得不解。
“父亲也没有查查,当日她遇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
“听周氏还有仆妇们说,白日里你祖母都高高兴兴的,只是后来回了院子似乎很不开心,大发了一通雷霆,骂有人动她的东西。”
“哦?”白德恒好奇地问:“可知是谁惹了她?”
“说是后来周得财过来,挨了家慈一顿教训,家慈年轻守寡,脾气难免古怪了些,对自己屋里的东西看得极紧,甚至有时还会偷偷作记号,生怕被人碰了末世轮回之牧歌。”
冯玉儿觉得倒是好笑得很,便在屋里转来转去地看,无意间便瞧见屋里还套着个门,便问,“这后面是什么?”
冯继忠瞧了瞧,“那是你祖母的私库,盛着她经年积蓄,谁都不许碰的,只我看过一回,确实有些好东西。”
“怕是我娘的好东西吧!”冯玉儿讥笑了一声,又看门上挂了锁,便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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