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1/2)
陆渐红把这件事交给了干部处副处长王道军,很快老钟到陆渐红的办公室表达了谢意。一番客套之后,陆渐红将老钟打发走了,想到和朱国忠有一个晚上的约定,眼看时间不早了,便打了朱国忠办公室的电话,定了一个饭店。刚放下电话没多久,陆渐红的手机忽然接到一个很陌生的电话,声音也很陌生:“陆渐红,湖城的事你少管,不然当心你的老婆孩子。”“你是什么人?”陆渐红沉声问道。对方冷笑了两声,便挂断了电话。陆渐红手握着手机在耳边半天没有放下来,他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在怔了两分钟之后,他才回过神来,老婆!孩子!陆渐红赶紧打安然的电话,可是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陆渐红的心慌了,正准备再打,安然回过了电话,听到安然的声音,陆渐红的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安然感觉到了陆渐红的异样,道:“渐红,你怎么了?”陆渐红一边捂着酸酸的鼻子,一边欣慰地笑着说:“没事没事,就是想你了。孩子们呢?”“在写作业呢,刚才就是辅导他们才没接到你的电话。”陆渐红想让他们注意安全,可是又怕引起安然的恐慌,便策略地说:“我不在家,你们要小心一点。”安然也没往心里去,陆渐红听到安然的脚步声,似乎是走进了房里,然后听到安然说:“渐红,你都出去这么久了,这么忙吗,一次也不回来。”最近这段时间说忙不忙,说不忙,又好像觉得每天都没闲下来,陆渐红心里微微一痛,说:“安然,一有时间我就回去。”两人又卿卿我我地说了一阵子,这才依依不舍地挂上了电话。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快下班了,陆渐红正要走,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是舒依。陆渐红将舒依让了进来,道:“舒处长有什么事?”舒依向身后望了望,将门关上,然后吞吞吐吐地说:“陆部长,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跟你讲。”陆渐红一直觉得舒依是个羞答答的女孩子,但在工作中还是很利索的,像这样吞吞吐吐还是头一次见到,稍显奇怪地说:“舒处长,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刚才我听处里的同志说,你在常委会上……”说到这里,舒依稍稍停顿,看了陆渐红一眼,才说,“我不知道这该不该由我来说,如果我所说的话让陆部长感觉到不高兴,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陆渐红隐隐猜到舒依的话与今天在常委会上与刘建国的冲突有关系,这件事只有参会的常委才知道,这么快在组织部传开,看来组织部也有刘建国的人,笑着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与刘书记的意见不投是错误的?”舒依没有点头,说:“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你是听谁说起这件事的?”陆渐红淡淡道。“部里很多人都在议论这件事,还说你得罪了刘书记,以后就完了。”舒依垂下头说,“陆部长,你是个很正直的人,这一点我能看出来,我只是……唉,已经这样了,我只怪自己没有早点告诉你。”陆渐红的心里很是感动,他能感受到舒依对自己真挚的关心,也能体会到她对自己的担心,不过他却反过来安慰舒依道:“只是意见相左而已,没有你想像的那么严重。”“或许是他们说得言过其实了。”舒依抬起头,展颜一笑,说,“陆部长,你不会笑我瞎操心吧。”陆渐红也笑了笑,由衷地说:“舒依,谢谢你。”陆渐红关上办公室的时候,正好遇上副部长殷晨也下班,陆渐红发现殷晨今天的精神状态特别好,满面春风,边关门的时候还边哼着小曲。回头见到陆渐红,笑着跟陆渐红打招呼:“陆部长,下班啦。”陆渐红点了点头,问道:“殷部长,老钟把行车照什么的和车钥匙都交了没有?”“在李主任那边。”殷晨一边回答着一边走下了楼梯。陆渐红走在后面,他感觉到殷晨忽然间好像变得有恃无恐起来,放在以前,他可是怎么也不敢走在陆渐红前面的。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也是刘建国的人呢?陆渐红用力摇了摇头,机关大院里的人都陆陆续续地下班了,异常热闹。陆渐红平时就很少用车,没有老钟开车,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习惯。走出大楼,一边和下班的工作人员打招呼,一边走出了大院。上了一辆出租车,坐到后面,向司机报出了和朱国忠约好的地方,便闭上眼小憩。这几天他实在太累了,精神压力非常大,刚刚又接到威胁的电话,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打来的,但有一点毫无疑问,肯定是自己在湖城所做的事触犯了某些人的利益。开车的司机很健谈,他显然不认识陆渐红这个组织部长,边熟练地开着车,边说:“兄弟,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吧?”陆渐红随口答道:“不是,刚到这边来工作。”司机从车内的后视镜里看了陆渐红一眼,说:“你也是个官吧?”陆渐红笑了笑说:“你的眼睛很厉害嘛,不过我只是在市里工作,可不是个官。”司机哈哈一笑说:“兄弟,想升官吗?我指条道给你,在湖城有这么一句话,升官不靠组织部,礼到刘家必有路。”“刘家?刘家是哪家?”陆渐红隐约已经猜到跟刘建国有关系,但是他无法想像,一个政法委书记会有这么大的能量。哪知那司机说出来的一句话差点没把陆渐红给噎死:“你连刘家都不知道,还混个什么劲,跟你这榆木疙瘩说了也是白搭。”很快到了那个饭店,陆渐红打了朱国忠的电话,已经在包间了。包间里只有朱国忠一个人,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朱国忠招呼陆渐红坐下,让服务员上了菜,两人边吃边聊。朱国忠一直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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