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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得假作一团和气。回去之时,黑脸的谢兰蓉像个贴身内监似的寸步不离良二夫人,将庄良珍远远甩在后面。
当然被她们远远甩在后面的也并非庄良珍,还有个良念柔。
可见这个小姑娘在二房混的有多惨,孬好也是二老爷的血脉,竟混得连个外人谢兰蓉都不如。
庄良珍见她着九成新的衣裙,款式花样倒也不俗,就连发间别的那枚簪子也是赤宝阁的,乍一看下,鲁公府的庶出小姐竟比普通显贵家的嫡出还有气派。
可若悉心一些,定会发现这气派实在名不副实。
良念柔那双隐在裙底,走路时才稍稍露出一点端倪的绣鞋,颜色不但不新鲜,还起了毛边。
从良念柔走路的姿势不难看出那双鞋不合脚,可是身边的丫鬟们装聋作哑,总是忘了为她做新鞋,她也不敢开口要,那定然要激怒嫡母,到时候虽然有了穿不完的新鞋,恐怕也有吃不完的暗亏了。
衣裳再好有什么用,鞋不合脚才令人如刀尖行走,良二夫人磋磨人的手段真是越发精进了。
可庄良珍却觉得这个毒妇是越来越蠢了。
对不起她的人是二老爷,管不住下半身的也是二老爷,不在家教训男人却逮住个身不由己的姨娘往死里整算怎么一回事?
据闻那位姨娘生前并非谢兰蓉之流,作践自己上赶着做妾,而是被亲生父母贩卖,且为人又呆木,别说争宠了,连说话做人都不太会,整天缩在屋中不敢出门,只要二老爷不去找她,她能在里面缩到死那种。
良二夫人为何要在这种懦弱的人身上浪费精力,反倒放着无耻的丈夫不管?
这不是蠢是什么?
当然那个姨娘也实在是不争气,自以为死了就能平息良二夫人的妒火,殊不知只是让她的女儿失去最后一个疼她的人,而良二夫人的妒火将持续在她的女儿身上燃烧。
说真的,庄良珍是一点儿也不想管二房的破事,可每每看到凄惨的良念柔,多少还是有些不忿。换成良骁这么对她,她就买十几个各有所长美姬,每晚轮着上他,非让他精尽人亡不可,这样既能保证自己一家独大,防止个别不安分的独宠,还能落个贤名,吃好喝好。
总之不管怎样,都犯不着为一个不忠的男人把自己变得面目可憎啊。
良念柔余光察觉庄良珍注意到自己的鞋,红潮登时一直蔓延到耳根子。
庄良珍淡淡收回目光:“上回的药酒很管用,谢谢你了,过几日一定再回你份礼不可,那么贵重的东西,我用着都于心不安。”
良念柔慌忙摇手,喃喃道:“二嫂嫂客气了,这是应该的。”
说完又小心翼翼覰了她一眼,压低嗓音道:“她们说……说前儿个晚上二哥哥又跟您吵架了。”
吱吱唔唔,大概是怕她又挨了打。庄良珍笑道:“她们是不是盼着我再被打一顿呢,可是这两日我却好端端的,还来请安,真是令人失望。”
良念柔似乎松了口气:“二嫂嫂没事便好,若是……若是有什么不便,其实念柔那里还有不少药酒……”
她含蓄的表达了对庄良珍的关心,以及若是她受了伤又顾及脸面的话可以派人去跟她要那种药酒。
庄良珍很感谢这个善良的有点怪异的小丫头,但也很是无语啊,为什么大家都认为良骁会打她呢?
怪只怪端午节那日做戏做的太逼真。
事实上良骁除了在床上逞威风,平日里对她是连一根头发都不敢伤的,倘若她变态一些,说不定还能对他家暴,此前她也确实这么想过,以此发泄对他的恨意,但又清楚自己那两下恐怕没打疼他反倒撩起了某种兴致,最终还是被他按倒了胡来,是以,才不了了之。
二人便各怀心思的走了一段路,良念柔忽然向着对岸喊了声“五哥”。
良骏转眸看过来,良念柔大声道:“五哥可以过来一下吗,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与你说。”
良骏微微诧异,余光瞥见庄良珍,闪了闪,才举步朝这边走来。
今天真不是他指使念柔这么做的,但不知念柔为何要这样?他目光一沉,难道被发现?
这个胆小又懦弱的妹妹真的比旁人更玲珑?
他不动声色走过去。
庄良珍却在他靠近之前与良念柔道别:“那边不打搅你们兄妹叙话。”
她携着两个丫头走的飞快。
身后,良念柔意味深长的盯着她的背影,又似笑非笑看向良骏。
也不知良骏是有意的还是无心的,偏就从庄良珍正前方出现,将她生生堵在那狭窄的青石板小道。
他笑了笑,侧身让出一点路,却在庄良珍走至身前时压低了嗓音:“珍娘,那日不管二哥如何逼问,我也未说咱们欢好那件事,至今令人回味无穷。”
他的神情那么平静,甚至都不曾多看庄良珍一眼,然后在她震怒的目光下淡然走向良念柔。
让人不禁怀疑,方才那句极其下流无耻且又隐含某种威胁的话究竟是不是他说的。
这是提醒她别忘了他“真的”睡过她。
而她之所以能与良骁和好如初,是因为那日的具体细节无人知晓。
庄良珍却嗤笑一声,头也不回道:“怎么,还要我谢谢你吗?有本事你去说啊,看看他是先杀了你还是杀我?”
良骏却回头看着她,笑道:“那是我跟你的秘密,自是谁也不会告诉。”
害他失去心爱的女人在先,又想断他子嗣,他是步步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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