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挟支使(2/3)
谈玄论道”这五个字的其他含义来。大雄宝殿外的露天井院四周都有廊椅,阴十七站得久觉得腿麻,索性寻了一处廊椅坐了下来。
她该静下心来,好好地再理一理头绪。
廊椅很干净,浅黄色的衫木终年在香火的薰陶下,天然的杉木香气沾染上了烟火气,混合而成的味道意外地好闻。
阴十七面朝里的坐着,刚开始是规规矩矩地坐好,后来便慢慢改了坐姿,由斯文的仪态变成了随意的盘膝而坐。
高小原、徐果六年前失踪,杨立聪一年前溺水而亡,今年姚君、逍遥子、林涯先后被逼服毒死亡,只余下最后四人中的第四人纪光发。
可出自某种原因,纪光发并不怕死,更死咬着不肯说出内情。
即便姜大朋、姜生的以权威喝,还是以情诱引,纪光发就是坚绝不提去年八月初十的夜钓发生过什么事情。
但其实纪光发不说,从种种现象与线索来看,她大概也能拼凑个图样来,或者说假设。
假设去年八月初十的姚君四人,在暴风雨中夜钓,本来是真性情兴致所至,可他们四人谁也没有想到就在那一夜里,他们已然踏上了死亡之路。
他们看到了什么,她想该是一场谋杀。
而与那一夜对得上的谋杀,大概就是去年同日遇害的杨立聪溺亡案。
那一日的揭北县里,她让叶子落去向姜大朋那里了解过,姜大朋特意抽空带着叶子落回了趟揭北县衙,在揭北县衙的案件档案舍里,两人翻看了去年八月初十那一日里,揭北县所发生过且有报案的大大小小的案件。
其中有偷盗、抢劫这样的小案,也有死了人的命案。
而命案同日发生的,有两件。
小案自是破了,两件命案其中一件也破了。
破了的案件是揭北县富庶商贾为了争夺财产而发生的命案,死者是一位富得流油的商户当家,余下没破的那件命案便是杨立聪溺亡案。
商户争财案与水无关,死者是被刀刺死的。
杨立聪则恰恰与水有关,正是被水溺亡。
当时查杨立聪案件的捕快并没有查到杨立聪被害的凶杀第一现场,杨立聪是被活活溺亡后,被移尸回房。
当时捕快以杨立聪死亡时浑身湿透度,推断出杨立聪被溺亡的地方应当是大容量的地方,却怎么也没想到是哪一处。
毕竟揭北县虽只是个小县,但河啊湖的却是不少,莫说县内,县外也有大大小小的河。
现今已然可以肯定,杨立聪被溺亡的地方就是五子湖。
杨立聪是在五子湖被凶手杀害,当时姚君四人意外地当了唯四的目击者。
不管明的暗的,愿意的被迫的,无可否认,凶手只认定了姚君四人是必须灭口的目击者。
即便那一夜过后,姚君四人不约而同地订做了长条木盒,将那一夜垂钓的鱼杆封存起来,努力地想要忘记那一夜亲眼目睹的那一场活生生的谋杀,并一字不外露,将那一夜的记忆禁锢。
可凶手还是没打算放过他们,还是在一年后的八月初一开始让他们四人一个接着一个地死掉。
那么在八月份之前,凶手便已在谋划,谋划这一场连着隔三日便死一人的服毒谋杀。
还有鹤顶红,到现在的来路还是一个谜。
阴十七想着有点头疼,揉了两下太阳穴后,禁不住哀叹一声,呢喃道:
“要是凶手不等个一年,我就不栈,更不会半夜听到动静却不起身,再是因着林涯掺和进这个服毒死亡案子来……”
等等!
她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好像有什么划过去。
她好像忽略了一个问题,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那就是姚君、逍遥子、林涯、纪光发在去年八月初十夜钓的时候,用的是同样的鱼杆,这一点没什么奇怪的,因为那样的鱼杆无论是富庶如林涯这样的少爷,还是穷因如纪光发这样的孤家寡人,都是买得起的。
所以不奇怪。
奇怪的是,他们四人皆是在同一家木工店里订做的长条木盒,且还是同样的刻纹!
为什么?
姚君、逍遥子关系密切,本来就是好友知已,会结伴而行去订做木盒,一模一样不奇怪。
林涯恰巧与姚君、逍遥子在赵木工店里相遇,最后会订制出同样的木盒也不奇怪。
那么纪光发呢?
去年的八月初十那一夜过后,纪光发以低价盘出杂货店,连订制长条木盒里装的鱼杆也没有带走,而是一直被封存于如今的五子杂货店里的小隔间中,可见纪光发是多么不想再看到长条木盒里的普通鱼杆。
以纪光发没什么家底的情况来说,他要是不想再看到鱼杆,把鱼杆丢了就是,何必特意花钱去找了木工手艺最好的工木店去订做?
更别说纪光发去订制长条木盒的木工店恰恰就与其他三人去订做的是同一家,为什么?
还有姚君、逍遥子、林涯三人也是一样,既然要封存,要努力地忘记,为什么还要制做一个长条木盒将鱼杆装起来放在家中?
为什么不干脆地将鱼杆毁了或丢个远远的?
阴十七自廊椅里站起身,她看向廊外天井中央的三足大铜香鼎。
之前她忽略了这个问题,一直忽略了,以致于她没未想过要问一问如今唯一的尚存者纪光发。
问一问纪光发,他们四人同时到赵木工店里订制长条木盒,到底是不是有人在背后以生死相挟支使他们?
倘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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