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5/6)
站在树边看日出,喷薄而出的红日染红天空,射出万丈光芒,照在他身上,美丽得让人移不开眼睛。阿锁在他身后喘着粗气,云毁转身望着她,默默不语。
“我知道了那个传说。”她抬起身,因为跑得急,白净的脸上染上红晕,就像云毁刚刚看到的红日,煞是漂亮。
“所以呢?”他瞧着她,问。
“所以我不怕你!”她对他道。
云毁扶住树,依旧看着她:“可我并不是人,我也是鬼。”
阿锁其实已经隐约猜到他不是人了,因为他整日整日待在这里,不吃也不喝,只是睡啊睡。睡累了,就望着远处发呆。和她最近见过的那些奇怪的影子很像。
可是听到他亲口说自己是鬼,阿锁还是有点儿害怕了。尤其,是在她听到表姐讲了关于无头新娘的事。
“怕了,以后就不要来了。”云毁消失了,他却没看到阿锁眼中的泪花。
但是,当又一个日出之时,云毁发现,阿锁又来了。
两人还是如之前一样对视着,阿锁这次用行动告诉了他她又像往常一样坐在了樱花树下,同他一起观赏着日出、日落。
后来。阿锁才知道,云毁是在无头新娘被封印后才寄魂魄于樱花树上。樱花的开放完全是因为他无聊之为,与无头新娘并无干系。阿锁甚是无语,若是虞村的乡民知道这只是某人的恶作剧,不知道会不会惹得众怒,继而群起而攻之,拿着斧头来把这棵樱花树砍成柴火呢?
总之,从她又一次出现之后,她就和云毁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虽然她不能接触到云毁,也不清楚为什么能看见他,但她却无比喜欢在云毁身边的感觉。这个男人温柔、细腻,常常用樱花变幻出一些小玩意来讨她欢心。
阿锁婆婆说,那一段日子是她最快乐、最幸福的时间,而在那段时间发生的点点滴滴成了她这辈子最美好的记忆,支撑着她从一个美丽的姑娘变成了一个鹤发老人。它们如同酿造的美酒,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发无味,却是越发的香醇、诱人。
七月十五。中元节,也就是所谓的“鬼节”,因为传说在鬼节,阎王会放出地府的鬼魂到阳间来享受人们的供祭,所以中元节前后人间阴气极重。
大概是因为樱花树又开的原因,蒋家比以往都更重视这一天。所以七天之前就请来法师做道场。阿锁亲眼看见那些和尚被带进了那座禁院中,于是蒋家那一段时间都漂浮着木鱼声和念经声。
最让阿锁郁闷的是,就连云毁寄身的樱花树也围了一圈念经的和尚。她挤在人群中,看到那些和尚闭眼念着法事,这让她很是担心云毁,怕云毁被“超度”了。当一片樱花花瓣不偏不倚地落到她眼前时,阿锁抬眼又看到那一袭如雪白衣。
她笑了。
云毁就坐在高高的枝头,宛若坐在床上,两只脚搭在树枝上,身子靠着树干。模样,别说有多悠闲自在。
云毁轻飘飘落到了她面前,她对他说:“我还担心你会被超度了呢。”
“我是鬼,被超度不是很正常么?也许,我会马上被超度。”云毁望着那群念经的和尚,语气中有一种别样情愫。这让阿锁心中一紧,她忽而脸色绯红地如蚊蚋一般低声说:“你为了我,不能不被超度吗?”
云毁望着她,她抬眸极快地说着:“对,我就是不希望你被超度,我就是不希望你离开!”
风起,花舞,蔓地芳香。
是谁拨乱了你的心扉,又是谁让你的心儿乱跳,究竟是谁搅乱了这一池春水?
这天村里来了一个老道,六十左右,头发半白,正在化缘。阿锁向来敬重鬼神,如今知道世上真有鬼后,便对和尚、道士存了一定的敬畏之心。她便将道士请到蒋家外面,从蒋家拿了水和一些馍馍出来赠与道士吃。
道士谢过她之后,问道,她是否是蒋家的人。阿锁说自己只是蒋家的一个远方亲戚,暂居在蒋家。道士看了她一会儿,又望了望蒋家,只摇头叹息一声,随后将一个护身符送给了她,算是报答她的赠饭之恩。道士转身离去。
阿锁拿着护身符,转身望向蒋家大宅,只觉得此时的蒋家比之前更多了一些阴冷之气。之后又看到一些奇怪的影子从她面前穿墙而过,进入了蒋家,随后消失不见了这几天,她都不知道看到多少个了。
蒋家在举办道场,是在超度这些“奇怪的影子”吧?
蒋家上下虽然要忙着祭祖、上坟,但与阿锁并不多大干系。所以,她想做出一盏河灯,打算明天晚上的时候拿给云毁看。还要与他一起放孔明灯。
将近子时,她才停了下来,一盏河灯粗具模型。阿锁拿着它欣赏了一会儿,越发爱不释手。
阿锁此时还没有什么困意,她走出房间仰望天空。只见蒋家的上空,乌云密布,像是画家用最最浓重的色彩涂抹出来的,压得人喘过气来。她又拿出道士送给她的护身符,还是将它在挂在了脖子上有总比没有好。
她在院子里来回走荡时,便看见一个人影出现在走廊里,透过挂着的红灯笼,她竟看到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女子!
难道又是“影子”?
不对!是表姐!
阿锁认出那人,竟是自己的表姐。她怎么大晚上穿着红嫁衣出来了?
阿锁欲开口叫她,却发现表姐径直走远了。阿锁觉得很奇怪,不知道表姐要去哪里,她便跟在表姐身后,一直跟她来到了一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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