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1/2)
两名战士见拗不过吴队长,只好踩着吴英的肩膀,飞身上了墙头,一人跳到墙外接应,一人在墙头上搭手拉扯覃菊花上来。不料,一颗子弹击中这名战士的背部,他眼前一黑,拉覃菊花的手一松,跌落到墙外面去了。覃菊花一下子失重跌回到院子里。吴英赶忙上前扶起覃菊花,关切地问道:“摔伤了没有?”菊花从地上爬起来,说道:“我没事。队长别管我了,你快走吧。”此时,北面围墙缺口已经涌进了一些敌人,正朝着这边逼近。情况十分危急,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吴英心里一着急,急忙蹲下身子,命令道:“菊花快走,这是命令!”菊花无奈,只好爬上吴英的肩膀,攀上墙头,转身要去拉吴英。吴英一看,六、七个敌人已经沿着围墙与房子之间并不宽的路,向她冲过来,自己想走是走不了了。
几个土匪见吴英在院墙内,凉她跑不到哪里去,注意力集中到墙头上的覃菊花身上,担心她跳墙跑掉,几杆长枪一齐举向墙头,要向覃菊花开枪。吴英见状,像发了疯似的,冲向敌群,双手使劲撑起,硬是把几只瞄准覃菊花的枪,架到空中。“呯呯呯……”一排子弹呼啸着飞向天空。吴英高声喊道:“菊花快走!快走啊!”她不知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硬是不让敌人的枪放下来。敌人恼羞成怒,一齐向后退去,撤出一段距离,又一齐端着上有刺刀的枪,朝吴英身上捅过来,几把刺刀硬生生地扎进吴英的胸膛。
“菊花!快走……”吴英拼尽最后的力气,喊道,嘴里喷出鲜血,两眼死死盯着敌人,两只手紧紧抓住敌人的枪不放,整个身体向前顶着,到死也不放敌人过去。
“吴英姐……”菊花扒在墙头上,伸出一只手,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她试图站起身子,要跳回院子里,去救她的吴英姐。她不能看着自己的队长、自己的同志、自己的战友,自己的姐妹,就这样为了她,死在敌人的刺刀下,要死就一起死吧!何必独活?就在她要跳回去的时候,她的脚被一样东西扯了一下,身体一失重,跌落到院墙的外面去了。原来,最先跳到院墙外面的战士,一直准备接应墙头上的覃菊花,见她久久不下来,又闻一阵枪声,知道事情不妙,见覃菊花想往回跳,二话不说,跳将起来,一把扯住覃菊花的脚踝,往下一拉,覃菊花整个人便从墙头上掉了下来。就在覃菊花摔落墙下的时候,紧接着一排子弹打在墙头上“啾啾”作响。好险呀!再晚这么一点,覃菊花就会被子弹击中。
那名战士顾不了那么多,拉起覃菊花就跑。覃菊花看见身旁躺着先前掉落墙下的那名战士,想去扶他,被战士拉起就走,边走边说:“菊花姐,快走吧,他已经牺牲了。”覃菊花无奈,含着眼泪,一瘸一拐地跟着那名战士向前跑去。她在两次掉落墙下时,脚踝被摔伤了。
土匪见有两人冲出包围圈,岂能罢休?便拼命地追了上来。土匪眼看离覃菊花他们不远了,战士果断地说:“菊花姐,你走吧,我负责断后,要不,我们两谁也走不了。”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不管。”覃菊花失去了吴英姐,不愿再失去身边的同志,说什么也不愿离开。
“求你了菊花姐!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如果你不走,吴英姐和牺牲的同志,你叫他们如何瞑目啊?快走……”战士一把将覃菊花推出去老远。
覃菊花只好含着泪,一瘸一拐地向前跑去。
韦大贵带着十几个土匪已将那名战士围在中间,任凭那名战士如何的板弄着枪,子弹就是打不响,气得战士大骂“**的破枪”。土匪们狂笑着,拿着枪,跳着舞,个个得意的样子。因为他们的长官说了,只要碰上“**”别慌,他们要不子弹不多,要不枪打不响,你们想杀就杀,想抓就抓。
战士哪受得了敌人这个狂妄、嚣张的劲头,抡起枪朝敌人打了过去。韦大贵举起手中的驳壳枪,朝那名战士连开了两枪,战士高高举着枪,胸口上满是鲜血,身体晃悠悠就是撑着不愿倒下,他不瞑目啊!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支跟随他多年的枪,在关键时刻,却出卖了他?难道平时他对它还不够好吗?隔几天他就会擦拭一下武器,他很爱护它的,他把它视作自己的第二个生命,为什么换了一发又一发,子弹还是打不响,老是卡壳呢?
“别管他,追那个女**要紧!”韦大贵带着人扔下仍不愿倒下的战士,直奔覃菊花而去。由于覃菊花脚踝受伤,跑得并不快,很快就被土匪追上了。覃菊花一看被敌人围住,跑是跑不掉了,心想,自己绝不能落入土匪手中,,一咬牙,拔出手枪,一下子对准自己的脑袋,大喊一声:“莫大哥!我们来世再见了。”扣动扳机,只听“啪”枪机撞击声响,枪口并无子弹射出,菊花急忙将枪转向土匪,不停地扣动扳机,枪仍然射不出子弹,气得她狠劲将手里的手枪,砸向一名土匪。那名土匪一时避让不及,被打得是头破血流,气得他大骂“臭**活腻了!”举枪要打。
“住手!别乱来!”韦大贵一把将那人的枪往地上一摁。
“这臭**,留她何用?”那土匪抹着一脸的血,不服气地说。
“傻仔,你懂个屁嘛!这个女人杀得么?你看看她是那个?”韦大贵骂道。
“老子管她是哪个,不就是个臭女人嘛,她打了我,我还杀不得她?哪有这样讲的?”土匪不停地抹着脸上的血,狠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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