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陌生(1/1)
四周的人群与空气都静止了,蒋小悦的耳边反复地响着那几个字“活活气死”,对,父亲刚刚已经去世了,他是被付译然气死的,是被自己气死的!女儿不理解他,女婿反咬他,公司与女儿都离他远去了,所以他才会气急攻心!她不该离他而去的,她不该站在所谓的丈夫身边而选择抛弃父亲,她不配当他的女儿,她不配。
眼前的人影都好模糊,蒋小悦耳朵边嗡嗡嗡的,身体感觉好累,她好想躺下来。
“小悦!”付译然见蒋小悦快要跌倒,一个箭步冲过来接住,见她呼吸还算正常,连忙抱起送往医院。付译然不知道蒋小悦会突然出现,他什么都还没跟小悦讲,刚刚蒋小悦那张不敢置信的惨白的脸,付译然很是心痛。
脑袋很沉,肚子很痛,耳边总有人在跟自己说话,蒋小悦死死地闭着眼,拼命想忽略耳边的声音,忽然身体一沉,周遭变得明亮。不远处走来一个人,蒋小悦眯了眯眼,努力地想要看清眼前的人,那人走近,他轻轻拍了拍蒋小悦的头,蒋小悦努力看着,终于看清了那是蒋父。
眼前的人和蔼地说道:“小悦,爸爸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怪译然,也不要怪自己,爸爸我是去找你妈了。”蒋父一如往常的慈祥,面上不再惨白,精神也很好,他丝毫没有怨怼生气的样子。
“爸,你不要走,是女儿不好,我不该惹你生气的。”父亲的突然出现,蒋小悦十分惊喜,着急地想要伸手抓住眼前的人,可是蒋小悦根本无法伸手,她使尽全力伸出右手却抓了个空,人也清醒了过来,这才看见守在床边的付译然。
幻境消失,蒋父也消失了,果然梦醒了就要回到残酷的现实,蒋小悦的眼角流下一滴泪。
医生跟付译然说了蒋小悦没什么大碍,虽然有动了点胎气,但是总体没什么问题,只要蒋小悦情绪起伏不要太大就好了。此刻,见她醒来,付译然连忙问道:“小悦,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肚子还痛不痛?”
没有回答付译然的问题,蒋小悦冷冷地掰开付译然的手,脸朝向另一侧躺着,她现在不想见到他,付译然那张得意的脸,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只要一看到他,她就会想起蒋父那张没有生气的脸。
“小悦,你不要生气,现在你的情绪起伏不能太大,等你气消了,我们再好好谈谈,好吗?”付译然也是刚刚才知道蒋父去世了,怪不得蒋小悦会这么生气,蒋父走得太突然了,现在这种情况,付译然是百口莫辩,他明白现在怎么跟小悦解释都无济于事了。
蒋小悦仍是不说话,只有眼角的泪不断地流下浸入枕巾,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蒋小悦觉得眼前的人怎么那样陌生,他不再是与自己追追闹闹的付译然,也不再是对自己千依百顺的丈夫,蒋父的去世决然地斩断了她与付译然之间的情分,几乎没有修复的可能。
付译然看着蒋小悦的后背,颓然地低下头,地面上隐隐有水渍浸开。
蒋氏集团的董事长去世也算是一个大新闻,即便蒋小悦没有通知任书心,任书心也还是知道了,她边把手里的乐谱收到包里,边往蒋小悦住的医院那边赶,因为心烦意乱,她也就没怎么看马路。
一个刹车,车子还是撞到了任书心,任书心手里的东西全部掉在了地上,那几张乐谱也随着风到处乱飞。
任书心自己还没发觉发生了什么事,就有人跑到身边,着急地问:“书心!伤到哪里没有?”语气中有令人恍惚的关怀与疼惜。
愣愣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布峻羽,任书心只是恍惚了一会就一把推开扶着自己的手,默不作声,一瘸一拐地在马路上捡起乐谱来。昨天说好会把乐谱还给她,布峻羽果然还了,可是乐谱是托人送来的,他连见一面也欠奉,既然不想见,那现在也没必要出现。
任书心的伤不是很严重,只有右腿有些擦伤,她不需要布峻羽的搀扶,自顾自地一遍又一遍地弯腰捡东西。
“别捡了!我送你去医院。”拉过任书心的手,布峻羽甩开已经捡起来的乐谱,这些乐谱现在还有什么重要,刚刚看到任书心被车撞倒,他的心跳都停止了,他对于任书心此刻的固执很生气。他本不该来的,他吩咐了人将乐谱送到任书心的手里,可是因为思念挂念,他不由自主地就跟来了,远远地望着,知道她生气却也只能忍住。
对布峻羽的着急、生气,任书心视而不见,更加不说话,甩开布峻羽的手重新弯下腰去捡,布峻羽看到任书心的小腿上有鲜血从裤子里浸出来了,心一紧也不管不顾地一把抱起。
此时,任书心说话了,她说:“放手,我捡我的东西,我受我的伤,你是什么人,关你什么事?!”任书心也忍了很久,她很想大吵大闹,什么事情都不说清楚,她也很烦。
“别管那些了,我会再写一份给你的,你的腿都流血了,先送你去医院。”任书心只是闹别扭,布峻羽知道,这不能怪她。
分手就分手了,任书心不想再要布峻羽的任何关心,“我不要去医院!我要捡回我的乐谱!”任书心不安分地在布峻羽怀里乱动,布峻羽无法抱稳,无奈之下,只好先放下她,自己迅速地把乐谱捡好,和包一起塞给任书心,然后再重新抱起。
任书心又气又急,他凭什么说出现就出现,说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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