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噩耗(2/2)
高兴再次见到他。文鹿鸣就打量我,说我的话,颇具外交辞令。
我说我是真的高兴。毕竟,文鹿鸣和我一样,也是中国人。
我请他坐下,事实上我也刚熟悉这所房子。我煮了茶。文鹿鸣也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了。
他郑重地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墨绿色的盒子,打开盒子,他将里面的一枚扳指递给了我。“水芳,令狐飙嘱咐我将这枚扳指送过来,我放下手头的其他事,赶紧就给你送来。”
他说他来过这里。
我问他是怎么来的?还是开私人飞机?
文鹿鸣就说,这次是坐汽车来的。他说,缅甸离云南本来就没有多远。他深深地看着我,说看来我是和令狐飙结婚了。
他说他恭喜我。
我就笑,我就摇头,说还没有,不过就是先订婚了。
他听了,说一样,都要恭喜。
他说他也知道缅甸时局的变化。他说他有点担心令狐飙。
我说他很好。
文鹿鸣听了,就迟疑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他问我,令狐飙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说我不知道。但我很安心,我说毕竟丹瑞政府下台了。
文鹿鸣就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说到底还是要小心。
我说飙哥吉人天相,有昂山夫人,有他的爷爷,我说飙哥没事的。
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基于之前发生的种种事积累出来的经验。是的,不管有多惊险,但飙哥真的是毫发无损。
文鹿鸣听了,就说自己不该再往下说了。他说,再这样,我一定要说他是嫉妒了。
我就微笑,我说不是。
他就说我倒茶的方式,看起来真像是这所房子的女主人——事实上,我也的确是女主人。
我解释,我说你该知道的,我来这里,不过数个小时。
他问我,为什么不将玉扳指戴上?
我说,戴上它很惹眼,我说我喜欢低调。
他就说,我拥有了这枚玉扳指,想低调已经不可能了。
我问他什么意思?
我说我该懂的。
我就说,是不是这枚扳指象征着某种权利?
他说是。
他说不单是生意上,还有别的。
我就问,别的是什么?
他说令狐飙没告诉你?
我说,真的没有。
文鹿鸣就说,拥有玉扳指,我可以代替令狐飙做一切事情,而不必经过他的同意。
我就笑,说有这么神通吗?
文鹿鸣就说有。
他说他的家族,之所以发展的这样顺利,很大程度上,是拜令狐飙所赐。
他说,就现在,我就可以命令他。
看着文鹿鸣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就说,命令,怎样命令?
他就告诉我,说可以向他调动资金,可以将他当马仔一样使唤。
我听了,本来不想笑的,但这下真的要笑了。
文鹿鸣一个拥有私人飞机的青年俊杰,一个在瑞丽城内呼风唤雨的人,竟然对我说,他甘心当我的马仔。
这听来不可思议,但又的确是真的。
我就说,我不会这样做的,永远不会,即便有这个可能。我说我遵守法则,我只会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做事。我说,江湖规矩的那一套,已经是过去式啦。
哪里知道,文鹿鸣听了,根本就不以为然。他说那一套永不过时。他讲的是一个义字。
我就说,飙哥对你的评价并不高。
文鹿鸣就解释,说他知道原因,说他们文氏家族,因为之前穷怕了,的确很看重钱。
他说,他不像令狐飙,他是天生的贵族。
啥贵族?我说我不赞同。我说飙哥的爷爷辈也不过就是**党的一个中级军官。我说往三代上数,大家都是穷人,都是农民。
文鹿鸣说他知道。但令狐飙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
我就想,虽然他们交情不错,但文鹿鸣真的不了解他。我说飙哥油腔滑调的一面你还没看见呢?
文鹿鸣和我聊了很长时间。我们一边聊天,一边等飙哥回来。
然后,到了晚上八点钟,我一直没有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我不安了。
文鹿鸣看着我,也有点不安。
终于又过了两个小时,门铃响了。是飙哥吗?我和文鹿鸣互看了一眼。
我起身过去开门。门外站着的人不是飙哥,却是——刘局。
我诧异了,很诧异很诧异。刘局怎么在仰光?
刘局没有进来,他只是面带悲哀地告诉我,说叫我节哀顺变。
什么意思?我预感到大大地不妙。
文鹿鸣听了,身躯也一阵颤抖。
“水芳,令狐飙在返回途中,被街上的流弹击中了胸膛,他流血过多——死了!”刘局就说了这么多。
我听了,身子差点不能站稳,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这是噩耗吗?飙哥……真的死了?
这不可能,我说这不可能!
我说他答应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说我不信,我问刘局飙哥现在在哪儿,我要去看他!
我踉踉跄跄,我就是拒绝相信这件事。我认为刘局一定是在骗我。我说飙哥吉人天相,好几回,他都能平安度过。我说,以他这样谨慎小心,根本不会让任何潜在的危险逼近的。
流弹?呵呵……我说这很可笑。我说我去过仰光的街头,我说街上安静祥和,虽然有士兵巡逻,但治安井然有序。我说刘局一定弄错了!
(注:飙哥不是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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