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059章:(2/5)
刺,下次想揪花,叫大人给你揪,别自己动手,枝干上的刺可硬了,能在手上扎出血来。”贺道贵比贺道星还小一岁,齐淑芳不想和他计较,检查他的手掌没有出血,就折了两朵月季花,细心地去掉花梗上的小刺,给他和贺道星一人一朵,“拿着玩吧。”贺父看在眼里,心想回去得叫老大好好教育他家的几个孩子,他是大队支书,教出来的孩子远远比不上老二家的,虽然老二家的孩子也馋嘴调皮,但比老大家的强多了。
齐淑芳冲了糖水,贺道贵喝完自己的就眼巴巴地瞅着祖父,贺父叹了一口气。
齐淑芳连忙给他又冲了一碗,“爹,您给我们送这么多红薯,大哥和大嫂两人没说什么吗?”凭大嫂那小气劲儿,肯定舍不得,夏天自己领粮她还想问自己要点过去呢。后来自己请公爹看家,估计也和大嫂结了怨。
“从我口粮里出的,他们说啥?他们可没少吃你送的野味。”贺父不在意地挥挥手,他现在住在老三家,就差单独开伙了,“家里没有你们俩的自留地,吃菜不方便,我那二分地全种了菜,以后隔三差五给你们送点,或者叫建国自己家去拿,用不着在城里花钱买,吃得还不新鲜。等立冬前后萝卜白菜收了,我再给你们送来,够你们吃到开春了。”
齐淑芳没矫情地推辞公爹的好意,笑道:“那就多谢爹啦。说实话,在城里吃啥都不方便,上次运来一大车茄子,居民排队购买,终于轮到我买了,愣是只剩一个,都发蔫了。”
那次,齐淑芳郁闷得要死。
想想啊,排了半天队,结果就买到一个蔫茄子,还不如不买。早知道轮到自己买不到,她就不去排队了,瞎挨累白受罪。
贺道星嘴里咬着第二颗糖,含含糊糊地道:“三婶,俺家种了好多菜,让俺娘给你送来。”
齐淑芳好笑地道:“嘴这么甜,你娘知道你的大方劲儿吗?”
贺道星嘿嘿一笑,不断点着小脑袋,“知道,知道。俺娘说了,俺三婶对俺家可好了,俺家有啥好吃的也得给三婶。”
这算是有来有往吧?
对于张翠花的这份大气,齐淑芳好感倍增。
她抬起手看了看时间,十点二十三分,不用急着做饭,跟贺道星说了几句话后,关心起家里的农忙情况,算算时间,这段时间应该是秋收季节,“爹,家里应该没忙完吧?公粮交了吗?怎么就先分红薯了?”
“没忙完,早着呢,玉米棒子刚从地里运出来摊晒在场地上,等晒干了搓粒,咋地都得再忙一个月,收完这一季庄稼还得耕田施肥种小麦。那一二十亩的稻子熟得晚,过几天才能割。公粮没交,用来交公粮的红薯挑个头大没破损的收在仓库里,剩下不太好的分发到户,一筐一筐地拉回家,让各家各户的社员自己处理,想吃新鲜的就窖藏,想吃干面的就晒干,免得给生产队增加负担,分过后还剩了一点,刨了红薯干子晾晒,晒干后收仓。”
齐淑芳了解完情况,想问贺父今天过来送东西是不是耽误他出工,她可是不止一次听人说贺父特别能干,一年四季都不闲着。但是,她想让贺父好好休息一两天,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硬生生地转了话题,“今年能分多少粮食?”
“还是那么多,一年三百六,一斤粮顶五斤红薯,收成不好肯定分不到那么多,前年和去年分的就少,今年倒还好,真应了那句老话。”贺父道。
“什么老话?”齐淑芳很好奇,难道大家还能分辨哪一年收成好,哪一年收成不好?
“就是那句呀,‘牛马年,好种田,就怕鸡猴这二年,想吃好的等狗年’。牛年和马年这两年是年年风调雨顺,猴年和鸡年最不好,我就经历过这种情况。去年是鸡年,前年是猴年,风不调雨不顺,虽然没有绝收,但各种农作物的产量都低了不少。今年是狗年,嘿,收成真不错,小麦多收了好几千斤,红薯多收了两万多斤。”
原来还有这种说法,农民的智慧不可小觑啊!
齐淑芳十分佩服。
等等,“我看不见得啊,爹,十多年前有好几年饥荒,我到现在都记得,经常饿肚子,那三年既不是鸡年,也不是猴年,倒有一年是牛年,怎么就闹灾荒了?”
贺父瞪着眼,竟然无言以对。
两个小的噗嗤噗嗤地笑,贺道星大声道:“哎呀呀,阿爷回答不了三婶婶的问题啦!”
“你个小东西插什么嘴?”齐淑芳再次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道:“自然灾害是人力不可扭转的现象,无论什么老话都不是完全准确,所以怨不得爹。”
贺父有了台阶下,连忙点头,“对,对,对,这句话不是所有地方都有的,仅限于咱们这里,别地方的话就不是这么说的。其实,咱们这里虽然和河南、安徽交界,但是那三年算不上风不调雨不顺。咱们这里闹的饥荒不是天灾,主要是十几年前的粮食产量吹上了天,所有粮食都上交了还不够,反倒是农民年年饿肚子,日子过得特别惨。这也导致了老百姓没种子种地,自然就没有粮食收,才有后来几年吃不上饭的灾荒发生。十年前是最后一年,第二年是牛年,那年种的粮食次年丰收,日子渐渐好了。”
贺父说这番话的时候声音压得很低,明显不愿意多说,担心隔墙有耳。
齐淑芳明白了,不再多问。
“爹,您在屋里歇着,我去做饭。”
刚买了煤球炉子,煤球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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