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急雨(1/2)
自从列车**以后,隔音魔法的效力就减弱了,滕云深听得见飞驰而来的声音,气势汹汹一大群月光色的蝴蝶从珠帘的缝隙里钻了出来,它们拼命拍打着翅膀,**得滕云深抬起胳膊遮住眼睛
“你真勇敢”江潇潇的语气平缓,“我们这里有两个人呢”她拾起安静的魔杖,朝八足的形砸了下去
滕云深弄明白刚刚发生的是怎么一回事了执旗的形之所以按兵不动,就是为了提防驱使着八足形的巫师,巫师就要到了,而逐渐死去的巫师是另一个,这确实在江潇潇的意料之外
他深吸了一口气,细微的疼痛又出现了他倒希望疼痛清晰一点,好让自己变得不是那么的迟钝……适度的疼痛有益于快反应
火在八足形的身上烧着,剧烈地烧着之前咬了他一口的魔杖恢复了原状,修长、精致,犹如主人的体态,丝毫找不到凶狠的样子可它留下的伤痕还在形的躯壳上蔓延,喷发着硫磺的气味
暴风停了下来片刻之间,就连滕云深都能感受到他的犹豫不过,他最终还是闯了进来执旗的形立即迎了上去,一小段距离正好用作加,它把巫师撞回了另一节车厢里
呼啦啦,一阵风平地而起,全无征兆,又浩浩荡荡,差点把滕云深吹倒他抓住了扶手,盯着劈啪作响的珠帘一道影闯了进来巫师摆脱了执旗的形
滕云深高高跃起,就好像踩踏着吵闹的蝴蝶们一样,他从巫师的头顶上方掠过,最终落在巫师身后三米的地方
巫师没有回头去进攻滕云深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虽然对方的法力低微,微乎其微,轻而易举地就可以将之杀死可是,如果他这么做,就来不及支援八足的形了……况且,执旗的形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麻烦
巫师冲向了江潇潇雨水的气息充斥着整节车厢,那不是从屋檐边缘淅淅沥沥落下的雨水,而是击打海面掀起惊涛骇浪的雨水滕云深被呛住了,紧张地闭住口鼻,害怕巫师会像他一样对空气动了手脚
他跺了跺脚,蓝色的线条争先恐后地从脚下涌了出来,急躁地钻入他的身体里线条们牢牢地捆在了一起,阻止他移动而他从对抗的过程中捕捉到了引力的形迹,然后,将之摆脱
滕云深撞向了巫师雨水的气息,大海的气息,扑面而来,但他还没有因此生出不快之感,就抓住了巫师的斗篷,他本来追不上的,可巫师忽然停了下来
江潇潇把魔杖转向了这一边火花在魔杖的顶端闪烁,毕剥作响,似是丢在篝火里的枯枝巫师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他的法力与女孩相若,或许尚且强大几分,然而,她的魔杖如此令人害怕……
咔啪魔杖张开血盆大口,龙之口,从江潇潇的手里跳了出去刺鼻的硫磺气味立即钻破了雨水清**的气息巫师如履薄冰地朝后退去,八足的形扑向了两手空空的女孩
魔杖比巫师想象的要加危险他心烦意乱地挥了挥手,从这样简单的姿势里引发了魔力,只是纯粹的力量,几乎没有什么技巧可言……但滕云深立刻感受到了势不可挡的挤压,他倒了下去,以极度狼狈的姿势被塞进了椅子里,骨头一根根断开
巫师伸手抓住了魔杖,当然,避开了咔嚓作响的杖头魔杖在巫师的掌上疯狂扭动着,犹如痛苦的蛇他也像对付蛇一样对付它,把它扔在脚底下,接着重重踩上一脚魔杖重恢复了原状
轰强光驱走了车厢里的暗,也一度驱走了窗外皎洁的月光江潇潇费劲地推开了八足形只剩半边的脑袋,她的手臂血淋淋的,遍布着被撕裂的痕迹
“我可以击败她”就在巫师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的后脑勺挨了一击晕眩冲击着五官,把它们往不同的方向扭转,巫师狼狈地扑倒在地
他忽视了滕云深,可这严格来说算不上忽视,他以为仅仅只是挤压就可以重创这个年轻人了,运气好的话,一小根刺进心脏的骨头就可以了结他的性命
然而滕云深击倒了他他转过头去,盯着紧张的滕云深,准备彻彻底底地消灭对方他回忆起了咒语,回忆起了舌头放在牙**上的触感,魔力的语言即将从口中发出江潇潇正在靠近,但八足的形还能拖延住短短的片刻,这就足够了……
羽毛堵住了巫师的嘴,带着大海咸涩的味道,犹如纠缠不清的藻类
恐惧涌上了巫师的喉咙江潇潇拾起了魔杖,颤颤巍巍地举了起来,她挥动着光巫师着急地释放了魔力,把口里的羽毛烧为灰烬他打了个滚,毫不犹豫地撞上坚固的椅子腿,一束光从他身边掠过,留下深深的焦痕
他跳了起来,后脑勺发疼,胸膛也发疼,可他仍然身手矫捷,充足的魔力鼓舞他去反击执旗的形掷出了旗帜,笃的一声把蠢蠢欲动的八足形钉在了墙壁形指望不上了,但无足轻重
巫师**近江潇潇,他确定魔杖不会再起什么作用了滕云深试图追上来,却被深沉的魔力压得寸步难移
年轻人在危急关头正确地运用了奇妙的魔法,真名,可他不能够再这么做了——巫师念起了咒语
江潇潇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并很快意识到敌人打算做些什么她匆忙投出魔杖,把它扔到了滕云深的身上“拿住它”女孩叫喊道
暗涌来,模糊了四周的景物,随即将它们湮没于无形同时消失的还有声音……过了好一会,光明涌来,暗退去,滕云深讶异地打量着静悄悄的车厢
他找不到江潇潇,找不到巫师,也找不到战斗所留下的痕迹,窗户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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