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战士(1/2)
(..)“我们是三王之墓的守护者”女巫断断续续地说道,滕云深用魔杖钉住了她的膝盖,疼痛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想放声尖叫,却害怕触怒对方
她曾经打算坚强地面对死亡,可是,滕云深却将妖魔收回了影子里,这令他显得难以捉摸女巫的心底浮起了侥幸的念头有时候,求生的意志反而令人软弱她很快感觉到自己从来都不是那种非常坚强的类型,在滕云深的威胁之下,她没怎么犹豫就交出了真名的秘密她并不是一个坚毅不屈的战士,或许,她只不过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三王之墓又是什么?”滕云深侧耳聆听风中的低语他有意识地运用一直被自己忽视的捕风之耳,形形色色的声音自四面八方吹了过来,犹如油画上的浓墨重彩似的,使人目眩神迷
女巫目瞪口呆
三王之墓难道是巫师国度里闻名遐迩的名胜吗?滕云深尴尬地挺直了稍稍弯曲的身体:“说话”
“这里就是三王之墓”女巫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你究竟是谁?”
滕云深强调道:“我负责提问,你负责回答”他皱起眉头,转过身去有人拽了他一下,而他甚至看不清对方的样子
在发生于凡人之间的角力里,即使体格相距悬殊,轻的一方还是能够很容易地晃悠一下重的一方的而发生于巫师之间的角力并非如此,在重力线的两端,轻的一方永远无法撼动重的一方,一公斤的差别足以划开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他们也无需通过调整姿势来保持平衡,在万事万物的引力之中,他们都只是纯粹的质点
滕云深的身体纹丝不动,这并不一定是一件好事,这也许意味着他会对敌人的试探一无所知幸运的是,他拥有一双灵敏的耳朵敌人的蹑手蹑脚就好像在他的肩膀上跳着踢踏舞
战斗法师望向斑驳的林荫深处
一条身影拖拽着树木飞快地冲了过来滕云深认得对方的气场,那是女巫的同伙里最为强大的一个,法力达到第四阶水平的巫师
他们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了
滕云深掀起轻薄的影子,钻了进去巫师推了斜后方的树木一下,把自己抛到了滕云深的上方
战斗法师眼睁睁地瞧着敌人跟着自己坠进了影子里他或许应该逃走的,而不是在此徘徊不去四个巫师,包括两个第四阶巫师,要凭他一己之力将之击垮十分困难可是,他开始像一个战术专家那样思考问题了他想着的是“困难”,而不是“不可能”魔法就是为了创造奇迹而来临的,不是吗?
巫师继续下潜他似乎并非皮影法师,只能够在影子世界里短暂停留不过,他只要把手里的首丢进影子的深处就行了……巫师掷出一支首,它在夜里折射着深邃的光泽
镜像法师?滕云深的感官在屡次三番的历练里变得敏锐他甚至可以依靠嗅觉去分辨飞来之物的材质发光的东西有许多,尖锐的东西有许多,但是,玻璃的气味尤为独特
清脆的鸣响在玻璃首上绽放开来,噼啪噼啪的,好像有谁在撕扯绸缎滕云深愕然地倒在粗糙的路面上,泥土的形状犹如石头一样硌着他已经适应了柔软触感的脊背
镜像法师将影子收进了首里,将战斗法师**露在了惨淡的月光之下
滕云深打了个滚,同时拖动插在变形法师膝盖上的魔杖女巫发出了一声惨叫援军抵达,她知道自己可以活下来了——这使得她无法继续默默忍受突如其来的疼痛
镜像法师侧过身去,接住了飞来的魔杖
滕云深拽住了魔杖上滴落的血滴比起眼前的镜像法师,他能够快地找到可用的镜子他的眸子可以区别出明与暗之间朦胧的界线
镜像法师扬起魔杖,扫向滕云深的脑袋
战斗法师推了一下沾在巫师指头上的血滴那是一面广角镜,它吮吸着凛冬的晚风,透发熠熠的冷光战斗法师蓦然将从苍白的严霜从绯红的露珠里释放出来,冻住了巫师的手指
镜像法师吃惊地从滕云深的影子里退开他的手指在急剧降低的气温中失去了知觉,这代表他无法保护它们的重量
滕云深准确地把重力线抛在了镜像法师的左手大拇指上他推了一下,用全身的重量去推一块脱臼的骨头啪嗒大拇指从镜像法师的手掌上整整齐齐地掉落下来,在巫师热气腾腾的皮靴上摔得粉碎
镜像法师丢开左手的魔杖,他用完好无损的右手取出了插在腰带上的另一支玻璃首
滕云深重沉入了影子里他没有试着打断对方拿起****的动作,毕竟,那可是第四阶的巫师,即使少了一根指头,一进一退依然无懈可击不过,他把上半身留在了影子之外滕云深向巫师握在手里的玻璃首抛出了重力线,重施故伎
镜像法师自然不会上当,他藏住了首的重量,将这块精巧的玻璃牢牢地嵌在了自己的血肉里
但是,滕云深并不是真的打算推移或者拖移首,他只是诱导变形法师把女巫之血注入首里罢了——隐藏在重施故伎之后的又一次重施故伎
他摆动身体,以毫厘之差避开了镜像法师的一刀锋利的玻璃在影子上划出了明亮的弧线,在影子下激起了无声的涟漪
影子世界的流将滕云深推离了镜像法师的攻击范围
紧接着,他触碰到了玻璃盒子里鲜血热情的魔力两种巫师之血在精心设计的分割结构之中沸腾,引吭高歌,响彻云霄他唤起镜像法力,从玻璃首里抽出鲜血,咔嚓迸溅的血液穿透了敌人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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