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不义之死(1/2)
(..)雪花飘来飘去……滕云深在模模糊糊的意识里挣扎着……闪电照亮了他的眼睛那是一束光,也是一条绳子,把他从昏昏沉沉的暗里拖了出来那是邪恶巫师的魔法,气焰嚣张,却激起了他的斗志,怒火熊熊燃烧
他们被欺骗了,他们被背叛了
巫师挥舞着闪电之鞭,不仅仅打倒了滕云深,还打倒了护卫着滕云深的巫师,而这些人为了救他脱离囚笼竭尽了全力
雪花球只是一个障眼法它让滕云深以为自己正在向落入陷阱里的战友伸出援手实际上,那不是监狱,而是堡垒巫师并未失去自由他藏在里面,以逸待劳,准备做出决定性的一击
巫师成功了在最后一刻才注意到的些微破绽没能引起滕云深的警惕,帮助他的巫师们可谓经验丰富,却同样一败涂地
噼啪闪电再次击中了动弹不得的滕云深,折断了他的胳膊他是命运之日的命运之子,却还是会被杀死即使无可匹敌的英雄,也难敌神秘莫测的命运命运赋予他能量,可并未允诺将会赐予他胜利
但滕云深还未放弃为了人们——哪怕是素不相识的也好——他必须继续战斗下去
他找到了自己的影子,然后轻轻拾起了它,就好像从石膏像里拔起了一根羽毛
滕云深不太明白为什么能够在石膏像里找到一根羽毛这又是诗的魔力,不是吗?当诗人道出诗句的时候,说话的并非他们,而是高高在上的神祇他们失去了自我的理智,而得到了凡脱俗的智慧诗句是沟通凡间与神域的桥梁,传达着不可言喻的魔力诗句是语言的升华,神祇的意志寄托其中,得以在人们当中显现
滕云深沉进了影子里闪电划过地面,把影子犹如水一样洒了出去滕云深仿佛随波逐流一般,不由自主地摊开了手脚
他还在思考,尝试着给予真言的碎片一个可靠的形状
石膏像是坚硬的,羽毛是柔软的,两者截然不同,是什么样的灵光一闪把它们在了一起?
巫师又挥了一鞭,狠狠鞭打着滕云深的听觉
他打了个哆嗦他抓住了一些东西是的,就是……灵光一闪
飞鸟是高远与自由的象征,而它落下的羽毛,则成了作家的笔影子是轻盈的,而羽毛也是轻若无物的灵感呢?它是在心灵之中闪耀的微弱火花,它同样是极轻极轻的滕云深拾起了影子,也拾起了羽毛
地面则承载了人们的影子,而石膏像承载着雕刻家们的灵感谁又能够说目不识丁但会给孩子们讲故事的老人想象力不够丰富呢?比起艺术家,或许他们只是缺少训练罢了……
滕云深又一次拾起了影子,这一次,他不是为了影子的魔力,而是为了人们的想象力只是轻盈并不足以将影子与羽毛以这样的形式起来,不过,他心有所感,心血来潮
他从地面上拾起了影子,就如同从石膏像里拾起了一根羽毛他留下了地面,也留下了成群结队的石膏像
石膏像是凝固的历史、艺术、情感它们是苍白的,却充满了色彩它们一动不动,却生机勃勃
它们散发着滕云深所需要的能量它们保留了英雄人物最为深刻的五官他们以悲剧性的挣扎表现了人性的宝贵与命运的残酷
滕云深汲取了自他们的不屈之中得来的能量,命运的伟力再一次拼凑起他伤痕累累的身躯
他离开影子,同时伸手去推挥舞雷霆的巫师他推动的不是后者的重量,而似乎是……平衡巫师在石膏像与石膏像之间跌跌撞撞
滕云深将自己的平衡与巫师的平衡放在了天平上,随即将巫师撕成两半
第三大厅的战斗结束了
袭击者们当机立断,开始撤离他们事先准备好了退路,尚且处于震惊中的巫师们没能够阻止他们这就是平民与杀手的区别但是,袭击者对付不了滕云深,他们只能够逃之夭夭
滕云深任由袭击者逃亡他将能量分给受伤的巫师们,然后冲向广场
他感觉得到,命运即将收回其馈赠他的光环阴晴不定,摇摇欲坠在命运的伟力彻底消失之前,他得打破第二大厅的困境——
滕云深停了下来,就在他的注视下,巫师们推开了第二大厅的大门,他们是凡之人,可不会在等待命运施以援手的期间什么都不做
命运离开了他疲惫与寒冷猛烈地击打他,几乎让他跪倒在地,但也就在一秒钟之后,他就重找到了重心
江潇潇与苏瑞雯对他挥手致意,她们顾不上和他交谈,就惊慌失措地跑向了第一大厅滕云深意识到那里有女孩们特别在意的人,就气喘吁吁地跟了过去
巫师们纷纷为他让开道路他失去了命运的垂青,如今不过是虚弱的第三阶巫师罢了,可是,他的所作所为足以得到人们的敬畏不是每一个巫师都有机会走入命运之日的,甚至也不是每一个巫师都有机会亲眼目睹命运之人的在巫师的世界里,这几乎是唯一可以称为奇迹的现象了
滕云深踏入第一大厅,并很快找到了江潇潇与苏瑞雯
她们在哭泣,他的心脏抽搐了起来到处都弥漫着沉郁的气氛,流下泪水的却只有她们面对死亡,她们仍然不过是孩子罢了
滕云深蹒蹒珊珊地走了过去
他无法与她们感同身受,他愿意舍己救人,然而,要为某个陌生人付出哀痛并不容易不过,她们或许需要他的安慰
他还注意到了另一张略微熟悉的面孔——昨夜与江潇潇一同执行任务的巫师
尸体就躺在少年的怀里他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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