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师父，对不起(2/4)

对苏莫子来说，与之生灵的死寂相比，更可怕的是失去了拓天，失去了师父。

“小子不能没有师父你……小子没了师父……就什么没有了……”

苏莫子呜咽的断断续续而道，低喃的释放而出，拓天的话实属是震击到了苏莫子，她怕，她真的好怕……

她累了，她哭得很累，这段时间一切的事情积压的她好累……

初衷，她的初衷是什么？

初心？她的初心又是什么？

她没有违背初衷，更没有失去初心，为何这一切的一切都已和最初已经不再一样……

拓天出口而道：“小子，为师要做的必是是保全你的生命安危。”似誓言一般重重开口而道。

苏莫子缓缓抬起眸子，视而拓天那蔚蓝色的凝重。

拓天轻轻给苏莫子的肩畔施以力量，带她慢慢的调整好气息坐下，苏莫子伏下脸畔躯服在膝头，她很少在拓天面前呈现出这种放松的姿态，永远都是在努力佯装一副端静有礼之态，她却不知拓天总复能看出她所遗漏而出的小马脚，

“我在水月洞天之中，看到了一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苏莫子默默的开口。

拓天的神情立时闪现出一分的滞然。

一模一样的人……

又复是那水月洞天……

小子到底和水月洞天有何种联系？

苏莫子继续而道：“我相送小妖王而去便复是我近日入之那水月洞天的第一次，而后是在睡梦之中又复一次……”苏莫子言语中规避着那在水月洞天之中所见之人，所生之事。

“为何不将这些早早告知为师？”

苏莫子眼眸飘散，还复保持着先前的姿势，道：“小子不敢……”

“有何不敢？”

“我上次便复入了心魔之境，而后又复连连失心脑中幻化出那水月洞天，我哪里还有资格……”苏莫子自己都复不忍再往下说去，她真的很担心自己每多说出的一个字都复而增加一分她都拓天之间的距离。

“你可知道你再这般瞒我下去，就会永远安睡于睡梦之中，不复而醒。”拓天的怒意慢慢的冷寂下来。

苏莫子听闻，慢慢将蜷缩在一起的双腿舒展而开，面庞也复抬起，刚罢她便复未能理会拓天言语中的含义，这次她听的真切，自己会永远安睡于睡梦之中？这些天身体反复袭来的倦意，都复是因为入之那水月洞天之后再作祟，而此时的她，连一句为什么都不敢多加询问，那里的一切的一切都太过于敏感……

索性拓天并复为而询问，只复一味的关怀苏莫子的安危。

执起她的手腕细细把脉，气虚脉得正常平稳。拓天又复施以真气传于苏莫子身迹，得以护其她不必烦乱于心弦波动。

苏莫子见此，赶紧直起身，一把握于拓天之手，断其拓天传于自己身迹的真气，疾疾开口而道：“师父，我没事的，别在我身上浪费您的真气……”

拓天也不复同苏莫子相而推就，关切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严厉而道：“我会在你的殿室之外再复以施之一层结界，无论那是什么生灵因为什么原因，再已幻化引你而去那水月洞天之中，都复而要破之为师施以的这层结界才行。”

苏莫子知那结界实属是要无时无刻都复要耗费拓天的术法而为，也复知晓，自己无论说些什么能复让拓天安心的话，那结界也终是要施。

“师父……对不起……”苏莫子抿紧了嘴唇，半晌才复开口而道，此刻的她着实太复生愧于拓天。

拓天复而凝神驻眸于那窗外，他所表达的这几言几语中有还复有他所持之的太多的深意在心中不得而说。

“回去吧，近日天凉了，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夜里不要着凉……”

那泪花又复如薄雾一般笼于苏莫子的眼眸之上，苏莫子难以言语，一时间重重的点头，却罢忘记了拓天背于自己。

呼出一口气，竭力而道：“小子知道了……小子回去了……”

一夜苏莫子都未曾入眠，所有的一切都复荡着幽沉，整个天地在苏莫子眼中都复一般的荒芜，萧疏。

她很累，很倦，但她真的不敢入眠……

她怕，她很怕，她真的很怕再复而不知，怎么就罢随着那睡梦之中而再入什么幻化之境中去……

寒冷？

此时的苏莫子感觉不出任何源自季节的寒冷，因而从她的心际之处便只是那冷凛。她已分不清楚那是大地使然，还复而是她体内蠢蠢而动的心魔在作祟。

鬼君，那梦境，还有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她明白自己现时所隐瞒的点点滴滴，都复是在无形之中拉开了自己和师父之间的距离，这个纽带早晚有一日会慢慢的毁在自己手里，会眼睁睁的亲手毁在自己手里。

苏莫子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朦胧的就这般如此过了一夜。

初冬的清晨起了银雾，衬得这本复就仙气迷濛的无情之巅之上更有一抹令人心神驰往的孤清之感。

逃离，她所想的只是逃离。

而复拓天所想的，是否也是如此这般，于此位千百年来，究竟担的是责任，还是被那无法逃离的责任背后的禁锢。

“莫子，你怎么今日起的这般早，最近你明明都很贪睡的啊……”

苏莫子实属已然支撑不住，又复不打算告知粽子自己一夜未眠，努力绽出一个释然的微笑，开口而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