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柳絮飘思万事迟(1/2)
庄宜连日身上不好,再加上辞颜回來她更懒怠动了,原本想着去回了皇后说不去了,如今见我來说又担心我,便要强自起身陪我一同去,我心中不忍,“姐姐既然身体不适,便歇着罢,再说辞颜才回宫,孩子还不认得你呢,你多陪陪她也好,我自免费提供阅读”
庄宜摇头,“我与玉音來日方长,且有的是时候呢,我是她娘亲,血浓于水还怕她不认我。她既已回來了也不急着这一时。”
我愣了下,才反应过來玉音便是辞颜,才刚取的名字她就迫不及待叫开了,可见庄宜比我还要忌讳这个名字。
庄宜并未注意到我的神态,自顾自说下去,“倒是你,叫我放心不下,你以为婳懿那天下第一奇女子的名号是白担的。何况”
庄宜顿了顿不再说下去,我心中明白,轻轻点了点头,“叫姐姐病中还为**劳,我实在过意不去。”
“你是我妹妹,我不为你操心为谁操心。”庄宜的手伸过來,在我的手上握了握,“咱们当初兄弟姐妹们有多少,那时候多热闹,也是造化弄人,现今就咱们两个,若还不互相扶持,才当真是家门无望了。”
庄宜这一番话说下來直教人唏嘘不已,是啊,若到如今我们都不相互扶持,谁还能帮得了我们呢。
“你与严奕到底是怎么回事。”庄宜踌躇了半晌终于还是问了出來。
我嗫嚅着,不是不说而是实在难以启齿,我知道庄宜是为着我好,怕我有什么沒告诉她,若万一出了岔子,总不至于手忙脚乱沒个法子。
严奕从前是婳懿的面首,婳懿是极欣赏他的,但是女人对男人的欣赏往往就是爱慕,婳懿对严奕未必沒有真心,只是严奕那样的男子岂是一个小小的公主府能够困住的。他又如何会甘心做一个为人所不齿的面首。
他盘踞大凌拥兵而起,将我设法带出京都,这些婳懿不会不知道,庄宜是怕婳懿为难于我。
大凌那段日子里发生的事,能说的都已经说了,倘若有什么不尽不实的也就只剩与严奕的肌肤之亲了,可是这样的事,怎么说得出口。
我不由的红了眼眶,庄宜拉过我的手道,“如今我们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沒有见识过婳懿的手段,可我却知道她当时是用怎样的雷霆手段铲除异己将君墨宸推上皇位,又是怎样在流放地挺过了生不如死的生活荣返大宸皇室的,那是一个蛇蝎样的女子,你有什么沒告诉姐姐的,现在快些说出來,我也好替你想想法子尽力周全,若是当真出了事再说,可就晚了。”
我咬了咬唇,再三思才红着脸把与严奕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包括他如何强迫了我,我如何有了他的孩子,又如何使毒故意打掉。
说着这些的时候就像把那些生不如死的疼痛统统又经历了一遍,那些被抽丝剥茧的过往一点点呈现在面前,当时的痛苦历历在目,心里的那块伤疤还未痊愈,此刻连皮带肉的扯下,直教人痛不欲生。
说到最后几近泣不成声,心里难过的要呕出血來。
直到现在我仍旧想不通,从前那样温润如玉的严奕如何就像魔怔了一般,作下这一件又一件令人寒心的事儿來。到底是什么可以让人疯狂到连人性伦常都不顾。
庄宜听完我说的,身体气的颤抖,咬牙切齿道,“我只当他是个好的,却不成想到头來也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罢了,他竟是什么忘了,纵然凌国亡了,你还是君墨宸的妃子呢,他竟然这样僭越什么都不管不顾,连你都要亵渎。”
我听得这一句更加无地自容,恨不得一头撞死一了百了,眼泪断了线的落,当真是满腹委屈无处言说。
庄宜自顾自骂了一通,又将我揽进怀里,“我还想着你出了宫也好,出去了就别再回來了,外面天长水阔的怎么个逍遥法儿呢,却原來,你竟受了这样多的苦。”
庄宜身子弱,这一來急怒攻心竟然一时咳得直不起腰來,我犯了慌,一下一下在她的背上顺气,哭道,“姐姐别急,都是过去的事了,犯不着再为我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何况我如今不是好端端的回來了吗。”
庄宜紧紧地握了我的手,急道,“君墨宸可知道吗。”
我窒了窒,轻轻摇头,若是他知道了,就必定不会是今日这样了吧,天威不可亵渎,只怕浸猪笼也是有的。
浸猪笼。。
我微微地打了个寒噤,可能吗。他会不会这么做。
庄宜又哭了起來,心疼地帮我擦眼泪,“妹妹,苦了你了。”
我却已经有些淡然了,事已至此,再说下去还有什么用处。沒得叫庄宜伤心,自己心里也不受用。
便岔开了话題问道,“我想听听当日严奕是怎么出了公主府到大凌的。”
庄宜愣了愣,显然还未从刚才的气愤中缓过神來,听我这么问,沒好气儿道,“怎么出來的。自然是偷跑出來,难不成婳懿还能大度到自己放他走。我原说那些个面首最是吃软饭不中用的,也不知严奕是不是因为做了一阵子面首才这样的。”
我听了庄宜的话心里总归不好受,“姐姐别这么说,他当日去做面首是为着什么,咱们都清楚,他也是迫不得已。”
庄宜道,“他再怎么着迫不得已也不能对你做下那种事來,也亏得是你还为他说话儿,傻妹妹,你怎么就这么实诚呢。”
一时间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我哪里是实诚,摆明了就是缺心眼儿,心比豆腐还软,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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