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希望(1/2)
朝阳武馆有一块场地是专门辟来供学子们习武的,此时正是集体拿着木剑演练的时候,五十多人脚步一动,地上扬起尘土,被风一吹,整个地面弥漫着一层薄薄得烟雾......
而武场西边的墙角却是很安静,那里整齐有序的站着一排十来岁的半大孩子,赤*裸着上身正在蹲马步,华双数了一下,正好七个。
一个一个的看过去,这些孩子几乎都是皮肤黝黑,身上穿的裤子,不是短了一截,就是下半截是不一样的颜色,要么就是洗的发白,或是缝满了补丁。
专门教习这些孩子的武师是一个年轻人,不同与其他武师有着能吓退敌人的肌肉,整个人瘦高,也不同于其他武师的不拘小节随便整一件麻布袍子就披在身上,相反的,穿着黑色的骑装,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又利落。
平伯介绍说,他叫丁秋,华双看着人自然是很满意。
她走了几步,离了那些孩子远一些,丁秋也跟了上来,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几个孩子怎么样?”华双最关心的就是这个,便开口道。
丁秋自然而然的道:“有四人颇有天分,平时练习也很刻苦,只是时日尚短,习武艰难,能否坚持下去有大造化,难说。”
这倒是在华双的意料之中,只是......她有些急。
“那明年的春考——”
“小姐,恐怕不行,习武其实多靠日积月累的苦练,这些孩子力量、应变都还需磨砺。”丁秋认真的道。
华双不禁大失所望,不过好在现在暂时无需担忧银钱的事了。
“但是,明年春考咱们还是有希望拔得头筹的,”丁秋看向场中演练的五十几名学生,指向其中一位约摸十五左右穿着白褂子的少年,“喏,能不能拔得头筹就看他了。”
华双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不由道:“那真是太好了!”
若是能出一名武状元,谁也不能小觑朝阳武馆了。
丁秋解释道:“他自幼习武,浑身又有一股子狠劲,比武过招几乎无往不利。”
华双仔细看着那人的招式,确实带着一股子狠劲,逼得与他对练的那人频频后退,气势上便胜了一分。
“原本他老子娘做点小生意,家中日子过得还算不错,还能有闲钱供他习武,可是前些日子家中遭了变故,落得了孤儿的下场,现在更是拼了命的钻研,一门心思的想要完成父母的遗愿,参加明年的春考。”丁秋将他的身世道了出来,看不出是个什么神情。
华双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闻言也是感叹,想必他定是伤心不已,又似想到什么,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穆青。”
华双点了点头,记住了这个名字,穆青,便是朝阳武馆未来的希望了!
出去的时候,平伯硬是要将她送到门口,华双又给他交代了一些事——好好关照那个叫穆青的少年。
回到陆府的时候天色已晚,还没有到清风苑门口彩娥便迎了出来:“表姑娘,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语气里带着关切,华双温和的应道:“出去逛得忘了时辰,便回来晚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彩娥松了口气,忙道没事,又扶着华双进屋伺候着梳洗,又端来点心羹汤做夜宵。
将彩娥遣了出去,华双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脑海中闪过那支钗子的样子,心里到底有些空落落的。
***
长安忠义侯沈府。
”母亲,”一大清早,忠义侯沈广便怒气冲冲的冲向了沈老夫人的院子,“那个贱*种是不是没死?”
沈老夫人刚刚起床还未来得及梳洗,此时一头银丝还未挽髻,只带了一只绣着福字的抹额,身上还穿着寝衣兼披了一道斗篷。
此时,盘腿坐在床上的老太太倒也神色不变:“哪里来的传闻,你听谁说的?”
沈广的脸上挂着一副奇耻大辱的神情,忿忿道:“母亲只需回答我是不是。”
沈老夫人眼皮一抬,凌厉的目光扫向自家儿子:“好歹袭了爵,你竟是个蠢的!连谣言也信!连丧事都办了还能有假?”
空气的温度骤然下降,沈广的气势瞬间就弱了下去:“母亲,我也是听人说......”
沈老夫人也缓和了几分神色,提点道:“大丫头确是得了急病没了,这是不争的事实。六丫头、八丫头马上就要议亲了,那事不要再提罢,事出在原配嫡妻上,损害的可是家族脸面。”
沈广将这话也听进去了几分,只是脸上愤恨的神情还未完全散去。
沈老夫人提起婚事,又不放心的道:“六丫头进宫的事情可打点好了?”
六小姐沈清书是续弦姜氏所出,熟读《女戒》等,最是守规矩,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还生了一副好容貌,人又聪明,进宫算是孙女中最合适不过的了。
沈广听闻这话,脸上不由自主带了些自豪:“母亲方向,此事我一直上心着呢!”
沈老夫人这才露出一丝笑,念着手里的佛珠,道:“自从给了忠义侯这爵位,这些年皇上一直冷落沈家,也没啥建功立业的差事,希望六丫头进宫顺利些......"
说完这话,又问起八小姐沈清画的婚事,沈广说了几个长安的权贵之家有点那个意思,但却是含糊其辞显然还在考量。
沈老夫人倒也明白,这女子嫁入比自己家高太多的门第也不是那么容易,越发的叮嘱沈广,不要再提当年的那件事。
而此时,蒋府的客人络绎不绝,万分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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