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 属于自己的一页(1/2)
对于别人选择的人生,我们不能说三道四。自己选择的生活,也无须瞻前顾后。
事情的出现,总有它的理由。即使是最不堪的日子,过去了,之后反而不怕错过,不惧百爪挠心。
世界被重重地甩在身后。
算不清楚犯过多少的傻事。无数个日夜,到处串场,天台、啤酒,吉他、好友,搭车随处漂移。喝酒喝到不知道怎么跑到顺义的郊区,莫名其妙突然发现身处海南的一个孤岛。
也曾一往无前,也曾怦然心动。
我有一朋友,平常大家都称他王宝宝,此人以逗比为人生大快事。
去年跨年那夜,他冒失失跑来:沈贱种,笔名“摸屎”的,别摸了,赶紧的,吃自助啦。
我怒扔键盘:宝宝,你的万仇哥呢?怎么有空来找朕啊?
吃自助当然好了。于是团购,驱车到达。
我放下一片火腿,烤烤,刚准备夹起,王宝宝一按筷子,说:红泥小火炉,温酒斩傻逼。我们来行个令,沾上谐音双关的才能吃。
行你大爷,沾你大姨妈,找你万仇哥沾去吧。
随之说好的。“老子吃一哲学家先。”抢先扔一片培根。
宝宝看我赢掉一个,眼泪就要掉出来,筷子敲盘子:求,求塞牙缝,求来点啊。好吧,饿死鬼吃一片补丁。说着端来一块布丁。
我说:好啊,吃补丁,吃得你满嘴蜘蛛网。我来个麻将吃吃,吃得你满盘皆输。
在碗里倒点麻酱。
宝宝端来沙拉:放点沙拉烤一烤,我就吃个考拉了。
我:……
宝宝:吃个光棍。拿来根法棍。
我:……
宝宝:吃个没有纹的刺身。吃个不是拉皮的拉皮。
我:……
宝宝:来大瓶牛奶,吃点“白食”。
我:……
宝宝:哎,摩石很像“摸屎”,可惜不能吃。
我:……
结果是,我这边四样食物,那厮二十几样,桌子放不下,拉来两条凳子放。
宝宝叫一声:开吃。
我可怜巴巴地用几片培根粘着麻酱,看宝宝狼吞虎咽,眼泪往心里流,麻痹,找老子出来吃自助,来恶心老子的。于是偷一个鸡腿,偷一片牛肉。
宝宝愣一愣。
我咬咬筷子头:愣什么?
宝宝一拍桌子跳起来:我看见你偷了。我又不是盲人,我要是盲也是个有文化的盲人,文盲。
我怒了:吃你点怎么了?怎么能这么抠呢?
宝宝歇一歇,说:这样,下次吧,下次我给你带点吐口水鱼,来点猫屎咖啡,加点撒尿肉丸,撒点夫妻肺片,搞点蚂蚁上树,请回兄弟不就得了嘛。让你吃,给你吃,吃得你爽瓜瓜哟哟切克闹。
太华丽了,“哇”地,我吃的一点可怜的食物全吐出来了。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个盘子夺过来,盖向宝宝头顶:这就是他妈的盖饭。
打起来了。
给一巴掌,叫摊煎饼。
打一脑袋,叫爆螺丝,叫抄板栗,叫吃猴脑。
喜欢吃什么,都打过去。
鸡鸭共舞,满桌子的盘子碟子满餐厅飞,跨年的食客纷纷坐起……
打歇气了,一个坐桌上,一个坐地上。
服务员过来,说:先森,你们好,我是这里的膳食总监。您一共打碎餐具,两百,浪费食物四千五十,拢共四千二百五。你们谁付?
宝宝抠一下鼻孔,指指我。
服务员看向我。
我抠一下pì_yǎn,指向宝宝。
服务员看向宝宝。
指来指去,看来看去,服务员的脖子都要断了。
服务员的眼泪要掉下来了。
我说:膳食总管太监,你好。这样,让他给你唱首歌吧。
宝宝立马说:好,一首歌五千,keepte,意思是不用找哦。
动次打次
动次打次
啊
前尘往细陈云烟
消闪在彼尺眼前
满屋子的人又一次狂吐,纷纷逃散。
服务员对我:先森,请您制止他,要出人命了。
我捶地,慢悠悠说:别让我说话,我要吐血了。
动次打次
动次打次
就粘缩过了再见
也看不见里有些哀怨
给我的一切
里不过细在敷衍
里不过细在敷衍
里不过细在敷衍
我戳,滴答,看啊,世纪坛的激光柱啊,万丈光芒啊,酱紫,就酱紫过去了啊。
我们逃了出来,看见了新的一年的月光。
算不清楚身边有几个这样的王宝宝。总让人群喊操蛋,庆父不死,鲁难未已。
事后我一统计,很多人的新年是这样过的,突然兴起,从昆明湖走到后海,半夜两个小时。蓝色港湾骑到世贸天阶,只为了打一个照面。因为一个电话变成山西搭车之旅,这边带点饼干,上地铁,那边8点25的城际,汇合于南站。然后奔向刺激惊奇的际遇。
其中,前段时间咩咩带着达蜀黍去云南。达蜀黍把咩咩折腾的差点吐血身亡,在飞机上,达蜀黍就莫名其妙勾搭空姐说“youjup”。在大理,达蜀黍勾搭白族导游金花,被人骂“半厅肉”,最后一群金花冲出来拖达蜀黍出去,达蜀黍爬着出去,喊“ik”。
在丽江勾搭纳西妈妈,“ik”,在泸沽湖勾搭摩梭姑娘,“ik”……
在玉龙雪山,为了体验极限,硬是光着膀子上去,最后对着雪雾弥漫的雪峰“ik”。
只会几句英文,却一直对着黑人把bea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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