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这漫长一夜(1/2)
这一夜漫长的有些过分了。
陈以墨躺在床上,仍然是蜷缩着,空调呼呼作响,手脚却还是有些冰凉,那些冷意藏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里,然后缓慢的渗透到四周,逐渐熏染上所有的时间和空间。
她闭上眼睛,眼前闪现的都是他的模样、言语,乌黑的眸子盯着黑漆漆的房间,黑夜给了她黑色的眼睛,看不见半点光明。
心里有点疼,陈以墨的手指掐着手心,直到这微微的疼痛变得剧烈,她这才松开。
这下子好多了,身上疼了难受了,或许心里就会好上很多。
她像是一个不安分的球体,在床上翻滚着,从一边到另一边,每一边都是空荡荡的,每一边都是孤零零的,只有她一个人。
王浅风,现在的你在什么?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吗?无牵无挂,亦不似我这般忧思。
不知道多久,她才睡去,就算是梦里也是同样的不安焦灼。
.........
天亮了吗?
陈以墨睁开眼睛,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他是否会寻找她。
她拿出手机,犹豫一下,却还是选择了开机,看了下时间,明晃晃的写着3.24.
时间该有多难熬。
手机上仍然是空荡荡,没有一个未接电话,也没有一个未点开的短信,她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打开手机浏览器,她开始查找次那个还很是有趣,不消为消磨时间的一种方式。
她开始盯着手机屏幕,写作的手段并不高明,离不开那些耍酷的手段,也少不了赚取眼泪的情节。今天的她似乎有些多愁善感,看着这样的然恶俗的然也是眼泪哗啦。霸道总裁什么的,小家碧玉,顽强少女,明知道都是假的,眼睛却不听指挥。这必然是因为眼睛酸涩吧。
眼看着时间变成了四点半,陈以墨终于再也看不下去,眼睛真的疼,这些眼泪不属于她,应该是代替的人流淌的。
陈以墨捏着手机设置成了静音,便又扔在了一边,快了,快了,等到天亮便退房,然后离开这座让她无端流了许多泪水的地方。算了吧,
不时地眼睛仍然忍不住瞥向那无辜的手机,甚至还有一种将它砸毁的冲动。忍住,忍住,她一定不能是那个先给他打电话的人,这样便太没有志气了,代表着她向着他低头。
陈以墨再次睡去,睡一会醒一会看一眼,然后又自欺欺人的去闭上眼睛,直到她自己也不清楚的时间里真的彻底的沉睡。
王浅风什么的,不管了,至少那个做错事的人不是她,她何必如此煎熬呢。
弯曲的脊背挺直,陈以墨发出一声痛苦又满足的呻/吟,为什么她要选侧着身子弯着腰睡觉呢,实在是太折磨自己了。
抓起手机,终于看到了一连串的未接电话,还有十几条短信。
“陈以墨,你在哪?”
“以墨,你怎么不说话,你有没有事?”
“你给我接电话!”
“........”
陈以墨一条条翻看着,想象着他的着急,心里终于有些平衡了,这样很好。不是吗?
有些饿了,可是却没有胃口。
正在这时,电话又来了,陈以墨将手机放在了床上,眼睛盯着它,好像是在盯着个危险物品。它很危险,是个诱惑人犯罪的东西,尤其是她的心并不坚定。
手机不停的亮着,屏幕闪烁,陈以墨缩进了被窝,缩进属于自己的堡垒,然后悄悄的伸出了手,握紧了它。
“喂。”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沉重。
“陈以墨,你在哪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都快找疯了,你人呢?地址给我!”电话那头的人再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连珠炮似得说了这么多。
“哦。”她轻轻的哦了一声,没有了下文。
“陈以墨,你说话啊。”
“嗯。”陈以墨觉得鼻子有些酸涩。
“告诉我,你在哪里好不好?我去找你,以墨。我很担心你。”他像是怕吓着她,放低了声音,变得更加的轻柔。
“我不知道。”陈以墨想到一晚上自己的经历,声音里终于带着些哭腔。
“宾馆叫什么名字?”
“不记得了,好像是什么白云?青云?”陈以墨信口瞎说,昨晚她如同受了惊吓的兔子,上楼的时候跑的比什么都快,宾馆名字她只是瞥了一眼,根本没看清楚名字,应该大概是这样吧。
“我知道了,我去找你。你别乱跑,就在那等我。”话说完,他便挂了电话,只剩下陈以墨愣在那在眼里忘了再哭。
他知道什么了,她自己都不知道。
心里有些忐忑,有些期待,她感觉自己是故事里那等待王子拯救的公主,期待他马不停蹄奔赴她的面前,拥她入怀,在她面前痛哭流涕,忏悔自己的过错。可是想到自己仍然在生气,她便又撅起来嘴,简直能够挂上酱油瓶了。
坏人。
过了十五分钟左右时间,她好像听到了些动静,仿佛是一个人在乒乒乓乓的砸门。
“陈以墨,以墨,你开门。”这声音在耳畔不断的响着,好吵。
陈以墨终于不再假装是缩头乌龟,赤着脚摸着黑,举着手机,趁着那并不明亮的光线,搬开椅子之后这才打开了门。
和想象中一样,那个人出现在她的面前,然后猛地保住了她。
她站在那里,怀抱很冰冷,从门口吹来的风也是冰凉凉的铺面而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挣脱开来,便又爬上了床。
王浅风很自觉地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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