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回 灵光一闪贺礼得成(1/2)
江娑月这次被折腾狠了,竟睡到天光微亮才醒,恍惚间摸了摸身边空着的床铺,忽见天色已亮,吓得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连声唤道:“珍珠,珍珠。”
珍珠忙进来,道:“小主,你醒了。”
“皇上已经走了吗?怎么没叫我?”
珍珠笑道:“皇上不让呢,说是小姐累了,须好好休息。皇上对小主真好,心疼小主……”说着脸色一红,顿住了。
江娑月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见衣襟裸露之处均是点点红痕,难怪珍珠不好意思了,自己都觉得脸红,忙扯过被子遮住,道:“你去把我的银针拿过来,另外准备好热水,一会还要去给皇后请安。”
珍珠答应一声,取来银针,又去准备热水了。
江娑月锁上房门,取出银针,按照医书所载,在自己的穴道上一一施针,不一会腹部一阵绞痛,疼得她冷汗直下,直到片刻后感觉下身流出一股浊物,疼痛才停下来。
待她觉得已经无碍,便唤来珍珠、珊瑚,一番梳洗,自去栖凤宫不提。
江娑月觉得只要皇上在后宫歇了,第二日请安总有些刀光剑影。
果然,今日她一来,便有人率先发难,居然又是梁妃!要不是前些日子也见过梁妃为难其他承宠的宫嫔,江娑月简直要怀疑她是不是和梁妃八字不合了。
梁妃盯着自己手上的翡翠镯子看了好一会,状若无意地开口道:“我这镯子的水头到底不如贡品,听说皇上今日赏了阮妹妹一对贡品翡翠镯子,想是昨日妹妹伺候皇上辛苦,皇上特意犒劳妹妹呢。”
江娑月心中叫苦,昨晚是她侍寝的,梁妃的话分明是要给她下绊子。虽然她并非有意抢了阮贵嫔的恩宠,但梁妃这一番挑拨,她和阮贵嫔的梁子可算结下了。
阮贵嫔看着却很是平静,淡淡开口道:“姐姐误会了,昨日并不是我侍奉皇上。”
梁妃故作惊讶道:“不是翻了你的牌子么,不是你是谁,妹妹可真会说笑。”
江娑月此刻真想冲上去撕了梁妃的嘴,但也只能默默地坐着,心里问候梁妃的祖宗,顺带腹诽罪魁祸首的皇帝做出如此欠考虑,给她招恨的事情。
阮贵嫔仍语气平静地说道:“姐姐若是不信,自可去查彤史。”
梁妃碰了个软钉子,到底闭嘴了。
江娑月暗道这阮贵嫔真是个能忍的,被梁妃这般挑拨都能不动于色,也不知是心胸宽广还是城府颇深,她认为应该是后者,毕竟这样的事情有几个女人能毫不介怀。即便她是个心胸宽广的,却也表现得平静过头了,叫人看着有些虚伪。但江娑月仍然很感激她没有提到自己,否则梁妃有了这梯子,立刻就会把枪口对准自己。
出了栖凤宫,看着阮贵嫔上了轿辇,江娑月过去屈膝行礼,道:“多谢贵嫔姐姐今日顾全嫔妾。”
她也不想解释昨夜之事非她有心,这种事只会越描越黑,她内心坦荡,又坦然致谢,如果阮贵嫔是个聪明的,自然能看得出来。至于阮贵嫔会不会忌恨她,并不是她可以控制的了。
阮贵嫔很温和地开口,道:“些许小事,妹妹不必放在心上。有空常来我宫中坐坐。”
目送阮贵嫔离去,江娑月心里却更加警惕了,如果阮贵嫔只是淡笑离去,她或许会相信这是一个光风霁月的人,但阮贵嫔却摆出这样一副老好人的姿态,毫无芥蒂地邀请她,只能让她刷新对阮贵嫔之城府的认识。
江娑月刚回道翠微居,便见珊瑚一脸喜色地迎上来,说道:“小主,方才皇上有赏赐下来,还是高公公亲自送来的呢。”
“是么,快取来我瞧瞧。”
珊瑚答应一声,取来一个锦盒,江娑月打开一看,俱是些枫叶形状的首饰,或是赤金嵌红宝石枫叶相叠步摇,垂下三根珍珠和几色宝石粒串成的流苏;或是金丝坠枫叶形红玛瑙的耳坠子;或是红珊瑚珠串成的枫叶形压发;还有一个薄银嵌红宝石枫叶形花钿,个个做工细致,精致非常。
珊瑚在一旁补充道:“高总管说了,这红叶首饰并没有一套现成的,皇上让他把库里的有的都找出来给小主送来,可找了好半天呢。可见皇上待小主的心——”说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来。
珍珠打趣道:“小主,皇上这是记着和您在枫林染的初次相遇呢。”
江娑月白了她一眼,啐道:“就你多嘴!还不快给我好好收起来,仔细点,别摔了。”
珍珠笑道:“小主何不现在就戴起来。”
江娑月瞥了一眼进来上茶的琥珀,道:“不了,万一跌了岂不心疼,要戴也得皇上来了戴给皇上看。”
她脸上作出一副小女儿家的羞态,心中暗想枫叶形状并不常见于首饰,要是特意派人制作一套,她会更承这份情。但他能有这份心,并且记得他们的初见,也算难得了。毕竟对方是皇帝,要求不能太高。
看着那枫叶首饰,江娑月心里一动,吩咐道:“派个手脚伶俐的去枫林染采些红叶回来,要色泽鲜艳,叶片完整的。”
她是想起了小时候做的叶片书签,现下做得了,不也是一件不错的礼物么。
采回来的枫叶派人晾干压制,又过了几日风平浪静的日子,那干枫叶也得了。她把干枫叶小心地贴在厚纸上,又题了些“双叶红于二月花”、“雨打青松青,霜染枫叶红”、“江枫自蓊郁,不竞松筠力”之类的诗句,这才想起没有玻璃纸,只好寻了最轻透的蝉翼纱紧紧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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