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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一直在意着迪法斯公爵的事。”以撒突然说话,打断了我的思路:“我不能劝你什么,只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也许等我这里情况稳定后,能够帮上忙……但是,你要知道——迪法斯,也许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但他对整个公国、对皇族来说,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皇族的人不会多么看重这件事,你若是激动,只会坏事。”
“可是,那个莲……”
“他虽然说是南下查询,为的是调查叛乱的真相,不是为了迪法斯!你也不要对皇族的人们,抱有太大的希望。”
我默不作声。虽然懊恼于莲的行事——他能够因为怀疑叛乱的真相而南下查询,为何却没有对此实施实际的行动——不过,也许莲说得对,我是太自私了,我的冲动做法给以撒带来了很多麻烦——一个还未回国被确认身份、赐予爵位封地的皇子,随意的对公国内军队进行操控,这……好象确实不大好。
“那么……你的事……莲他怎么说?他会真心想要帮你吗?”
“在费迪南这件事上,我想他会认真处理。费迪南实际上是皇后任命委派的,而莲在某些事情上与他母亲……似乎意见不合。他或许会帮我顺利回到皇宫,但其他的……”
“怎样?”我问:“他究竟……是站在哪边?”我总觉得莲是要帮我们的。
“哼,谁知道呢?”以撒玩味的一笑。
我不了解他是什么意思。不过,以撒是认为莲会忌讳自己的回国给他的地位带来威胁,但我是没想到这些。因为莲是皇后所生的嫡长子,由他继承皇位理所当然……又想到以撒对公国的野心……我有些茫然。
不过,进了皇宫之后,我才想起,今天的谈话,是以撒最后一次对我如此真心而温柔的关怀。第二天早上,莲便差人来接我与以撒进宫。
昨晚听了以撒的话,今在又见他一脸凝重的表情,让我也不禁紧张起来。
马车舒适而华丽,我一路摇晃着一边张望路边的风景。虽然车厢内的空间很宽敞,足以坐下四、五个人,但我还是被与以撒分开,独自一个人坐在这辆马车里。
以撒所乘的另一辆马车由一小队骑士开道,行驶在前面。那是一辆精雕漆金的八驾大车,其后是数十个侍仆分作两列跟随着。再后面是我所坐的这辆赤色镶紫金的四驾马车,身后跟着一队骑兵。
三皇子回国的消息还未公开,但街上的人们看到这样的架势,也知道是来了不得了的人,尤其是为首的马车造式是皇族中高位人士所乘坐的。
我们缓慢行驶,终于来到城市东北郊的皇宫门口。官员的马车都在大殿外的空地上停放,然后下车步行,而我们的车队却直接驶向殿后方的内庭。
我环视着这座庄严神圣的德里奇联合公国的皇族宫殿,相较于提兹皇宫的开放、活跃的风格,这里是一种复古的宫廷式格局。严谨的建筑风格张示在平整的线条和规矩的檐角里,直挺高耸的克林斯式廊柱支起一片沉静而威严的殿堂。
我们进入内庭,这里是皇族直系族亲居住的后宫,其正中一幢宏大的建筑便是皇族之长、公国的皇帝魁恩安法洛处理政务的地方。
正厅里布置得堂皇富丽,充显皇家的气派。上座坐着的正是魁恩,他的右边是现皇后雅那安法洛站在皇后右侧,神色自若的笑对我们,站立在另一边的二十上下的青年男子是二皇子催斯?安法洛。
魁恩,年已五十多,蓄起的大胡子下隐隐显出年少时的fēng_liú与温雅,统治公国二十多年,现在他的脸上更多的是威严。突出的眉骨,深邃的绿眸,高挺的鹰鼻,宽厚的紧抿的嘴唇表现了他严肃而谨慎怠4丝痰乃正直盯以撒的脸,一言不发。
一旁的皇后倒显得激动的多,手里揪着丝绢,含笑的双眼溢着泪光,很是欣慰的看着以撒。而站在一边的二皇子却略显轻蔑,很是不以为然的瞄着我们。
“儿臣叩见父皇,让父皇操心了。”以撒单膝跪下,垂首伏在魁恩面前,恭敬却不夹一丝情感的简单行礼。
我正在仔细研究魁恩的长相相比与二十年前的有多大变化,突然被以撒的冷声问候唤回神来,急忙伏下身来,给魁恩行礼。
“哼,不知道是哪里弄来的野丫头,一点礼貌都不懂!”二皇子催斯尖声讽刺。
我低下头,让我的额头与地毯亲密接触,实在是觉得很丢脸。
魁恩倒也没有理会催斯的话,心思全都放在以撒身上:“你就是以撒?过来,到我面前来。”
魁恩的声音浑厚却沙哑,沉稳的音调似也夹着些许情感,让人的心一震。
“是的,父皇。”以撒应声起身,向前三步走到魁恩面前一米多远处。
我悄悄抬起头,看见以撒高大的背影站在前面,挺直的背脊,自然下垂的双臂,收紧的长腿。他的动作没有一丝多余,却也自然而严肃,没有一点紧张,没有一点见到亲人应该有的……情绪。
我觉得奇怪。
我很奇怪的看着以撒的背影,现在的他全身充满一种“戒备”般的严谨,就好象他是在面对以前的奎安娜。
“没错,你果然是以撒……是佩摩的儿子……”魁恩的眼睛也有些湿润,点头看着以撒。
“是啊,你看以撒跟姐姐多像!”皇后坐在一边不住的用丝绢拭着眼,说:“真是苦了你了,可怜的孩子,回来了就好。”
魁恩把以撒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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