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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魁恩面前为以撒和我铺好路,在太后面前处处维护。莲的帮助也不是作作样子而已,他所做的一切是确确实实让我们得到益处。正因为清楚明白莲这样的恩惠,所以以撒对他的态度也多少有所转变。由刚开始的冷眼相对、无情利用,到后来变成了默默承受。我知道,他在承受莲的恩惠的同时,心情也在转变。
直到魁恩退位,莲登基,这时从远方赶回参加登基大典的以撒似乎成熟了许多。曾经一心只为争夺王位而历尽艰辛从卡顿逃回来的以撒,在眼看着王位成为莲的囊中之物的那一天,竟然什么也没做。即使面对随后而来的科里的挑衅,他仍是没有反应。
我曾一度担心他会为此而造反呢,他却就那样接受了自己亲王的新身份。
这算是暂时的隐忍还是完全信服了莲?在克拉姆德省时,他曾说自己若是战败则无命回去见莲……他这是对莲臣服、承认莲是皇帝的表现吗?
然而就在他以为这一切终于要归于平静的时刻,居然……
前皇后的死和自己流落卡顿的真相的披露,似一颗□□轰进以撒的心里。十几年来积累下来的炽烈的仇恨之火又重新引燃,并且爆发。
想想自己莫名蒙羞被废、并因那女人的妒忌而死于非命的母亲,想想自己十多年别居异乡的艰难与无助,再想想自己好不容易回国后那女人对自己的处处刁难……一切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那个雅娜休贝尔!
以撒痛恨至极,可是却不能亲手杀她因为安法洛皇族有规定,如果前皇、后已退位,即使再查出其曾经犯有天大的过错,也不能斩杀,以免乱了lún_lǐ。所以除非政权被推翻,后代是不能杀先祖的。
恨,却无法报仇,以撒只能将仇恨转嫁到莲身上。可是仅存的理智又劝服自己不能,因为莲毕竟没有错。然而,这一切又让以撒迷惘莲为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因为心存愧疚而做的虚伪的补偿,还是真正以一个兄长的心在为弟弟付出?
刚刚开始有一点想要承认这个王、承认这个哥哥的以撒,再次受到打击。
不论恨也好,不恨也好,以撒满腔的怒火需要一个发泄的空间。然而他最终能做的就只是从莲手里夺得王位。可是,不需要他夺,莲很自动的拱手相让。以撒又想要去剿灭太后的后台势力,然而莲也已经很自觉的帮他搞定。
太过合作的莲,实在让以撒很伤脑筋啊!他就这么登基为皇吗?可是……很让他不爽啊!
所以那天之后,以撒哪也没去,一直窝在亲王府里看看这些日子外出所积压下来的公文。但事实上他根本什么也没看进去,而是瞪着白纸上的油墨字迹发呆。
而且,即使他是处于这样一个整日昏沉的状态,仍是不忘坚持每早把我从床上挖起来,拖到书房丢本书给我抄。我依旧没有老实的去抄书,所以书房里我和以撒两人,各自发着自己的呆。
“哎……”
第三十二次了。我抬头看看坐在书桌后的以撒。他盯着桌子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如果莲再自私一点多好?如果莲就这么把秘密一直隐瞒下去多好?
几日没有外出,也不知道外面现在乱成什么样。不过府里的下人们一个个都是战战兢兢。一来,主子将来可能登上皇位,疏忽不得。二来,虽然“升职”是件好事,但“升职”的原因却一点都不好,所以整个亲王府正处在极低的气压之中。
一个顶着低气压的仆人小心翼翼的敲进书房的门,进来通报道:
“大人,亲卫团的肯恩大人来访。”
以撒点点头算是听到了,仆人让到一边给安布莫斯肯恩进来。
安布莫斯行至以撒所坐的书桌前,恭敬的单膝跪扣行礼(与拜见皇帝的礼仪相同),道:
“拜见亲王大人。”
以撒若有似无的哼出一个字节,当作回应。莫司倒也不以为意,起身微笑道:
“今早卡顿帝国新皇派来使者,称嫌疑策划谋杀我公国先帝的凶手杰索姆达,以及潜逃至巴斯克境内的公国叛徒费迪南格鲁那夫已被抓获。
杰索姆达因谋杀卡顿前皇帝,已被处斩。卡顿也承认,刺杀先帝的凶手就是杰索姆达因为杰索姆达雇凶刺杀斯里兰索姆达与我国先帝遇害的情形相同。所以,卡顿也以杰已被阵法向公国请罪。”
以撒闻言瞥我一眼。因为我曾对他说过,杀害魁恩的凶手另有其人。只是,我倒没想到,科里应该明知杰没那个胆,竟然还主动承认那事与卡顿有关。不过,既然卡顿承认,而且又已经处死了杰,这么一来两国的人民也都会平静多了吧!
“另外……”安布莫斯接着道:“卡顿也已派出官员押送费迪南格鲁那夫回公国,交由公国处治,并借此机会与公国重新会谈,以商定和平协定。”
科里……如意算盘打得真好啊……不过,我没想到自己竟对终于抓到费迪南格鲁那夫一事,反应如此冷淡。
安布莫司停了一会儿,等我们把所听到话消化完,又继续道:
“陛下认为您在提滋生活多年,且此事重大,请您进宫一同商议。另外,还要商量有关先帝下葬的事。”
莫司轻轻的说着,并小心的观察以撒的脸色。以撒动也不动,半晌才低沉的道:
“知道了,我随后就过去。”
莫司又行礼,恭敬的退出去。
我看见以撒缓缓从书桌后站起身来,转身望向窗外天空的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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