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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妈妈。”

“坏蛋，你还我们妈妈，我爸爸都是你害的。”

两个小孩仇恨地大喊，嫩稚的脸上流露出不符合年纪的深沉。

封衍嗤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有一个狗仗人势的父亲，撒泼耍混的母亲，这两个孩子的心性又能好到哪去。

宫灏缄默不言，他发现自己的心很冷，看见软弱幼童，居然升不起一丝同情，果然变了吗，从前他绝对不会任人欺负弱小，从前他以拯救帝国百姓为己任，如今，看见幼小的孩童，他心里先是估量，估量他们的价值，测算他们身后是否有阴谋。

变了也好，宫灏默默想道，他心里只要装住在意的人就好。

远处传来一声轻笑，来人夸张的赞叹：“哎呀呀，每次遇见封少爷，都有好戏可看，美人真狠心，瞧人家孤儿寡母哭的，啧啧，真是凄惨......”

宫灏神色变冷，视线如刀，散发出咄咄逼人的寒光。

封衍蹙眉，纠正道：“第一，没人欢迎你过来，第二，他们不是孤儿寡母，第三，收起你这幅下贱的表情，看了烦。”

上官澄宇笑容僵硬，眼神幽怨地看过来：“阿衍，你真狠心，昨天我们还坦诚相待，今天你就翻脸不认人，我的心都要碎了。”

宫灏眸色暗沉，平静的表情莫名让人生出一股冷意：“心碎了你就去死，让开。”

封衍缓缓笑了，从始至终他都清楚，自己和五皇子不可能是一路人，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仿佛冥冥中自有注定。

上官澄宇眸光闪烁，笑着说：“少将真是心疼夫人，不过，我也很好奇，那个女人的丈夫，身体明明已经痊愈，为什么还是不能行走，封少爷究竟使了什么手段，当然，我更好奇，昨日封少爷是怎样以一敌三，现场我已经查探过，绝对没有第三人的痕迹，不知小衍是否可以为我解惑一二。”

宫灏的表情越来越冷，沉静如渊的眸子里暗藏杀意。

封衍心中一寒，面目微沉，五皇子调查的很清楚，就连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仿佛也一清二楚，那个女人的丈夫，难道真出了什么问题？

杀了他。

弄傻他。

两人的心里不约而同，升起了一个念头。

上官澄宇干笑，心里只觉得不妙：“开玩笑，开玩笑，你们两个自在了，我可惨了，昨天回去皇宫被人盘问了一晚上，你们放心，刺客的事情我没透露，那些资料是我从别人手中拿来的，我没调查你们，真的，真的，就算我想要调查，一个晚上时间也不够，你们说对吧。”

宫灏眼中寒光一闪：“你从谁手中拿的资料？”

“档案室。”

“不对，档案室绝对不会有这种档案。”

上官澄宇哭丧着脸：“真的，这是我从档案室里偷来的。”

宫灏冷冷看着他：“你现在可以走了。”

上官澄宇不满：“喂，你们不是吧，用过就扔。”

宫灏阴沉着脸，身上散发出彻骨寒意，幕后黑手总算有了调查方向，皇宫———

如果真是皇宫，父亲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