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太子求娶(1/2)
王列扶起王羡鱼却是叹息一声,道:“天子几多忌讳将军府,如今不管你我谁是司马氏族人,天子也不会饶过将军府,阿鱼此举倒是多余了。”天子好疑,本就对将军府有除去之心,如今再加上他的身份,天子怎会就这么轻易饶过?如今放他归来不过是想夺个好名声罢了。
一家人听罢皆是生出忧虑来,也不知一家谋这身退一事何时能成。
室内沉静无声,王羡鱼心中另有他事,此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当初她在心中立誓:若兄长平安归来,她便去君子身侧伺候以报答君子恩德。如今兄长虽是归来,但局势依旧危机……
罢了,便让她再多一些私心,等君子离去时她再与阿母请辞罢。
又是沉静片刻,王列起身道:“我身陷囫囵时众多好友为我请命,如今我既然平安归来,应该去谢过他们。”
虞氏听罢颔首赞同,道:“自是该去!”
王列得了阿母之言,躬身退下,王律见兄长走远也向虞氏与王羡鱼二人辞去,不时厅内又只剩母女二人。
虞氏拉过身侧女儿素手,道:“这段时间风波不断,倒叫我儿婚事耽搁了。如今阿鱼恢复贵女身份,阿母定要为你寻一门好亲事。”
王羡鱼微微一笑,心中却是知晓自己的亲事只怕更难。身为前朝皇室遗孤,虽是贵女,谁人又敢娶?再者……君子之恩尚且未报,叫她如何能安心做新妇?
王羡鱼兴致不高,虞氏看了出来,念头一转便也想到关键,脸上笑意敛了去,却是安抚女儿:“阿鱼放心,有阿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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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列告别家人后径直向君子客院而来,君子似是得知他归来,见他踏入院子面上丝毫未有吃惊之色,笑道:“列小郎平安归来。流之在这里向小郎道喜。”说着拱手行礼,颇为随意。
王列也是拱手,谢过君子吉言后问:“列有一事不明,还请君子赐教。”
院中早已备好酒席。如今酒温刚好,将这客院熏上酒香,让人意醉神迷,君子轻吸一口气,道:“此酒是冉公收藏多年的好酒。入口齿有留香,小郎且坐下喝一槲!”
王列拱手坐下,酒水入口后醇香满舌,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酒,喝过酒王列这才继续方才之言:“近日城中传出我妹妹阿鱼为前朝遗孤的身份,不知此事可是与君子有关?”
王列话毕,君子似是生出惊讶来,道:“列小郎如何会有这般猜想?”
见君子惊诧不止,王列一怔,随即生出愧疚之心。向君子致歉道:“列小人之心,还请君子莫要见怪。”
君子一笑,问:“列小郎对此事有何看法?”
王列面上愧疚之色未退,听见君子问话又蹙下眉头道:“此计虽是助我脱困,然却是将阿鱼置于危险之地,列亏欠阿鱼许多,如何能让她再代为受过?”
君子闻言赞叹道:“小郎果真是情义之辈。”
对于如此评语王列受之无愧,因此坦然应下。又想起阿父出征一事,道:“阿父出征一事,不知君子所献何计?”
君子笑道:“那燕国将领欠我一命。如今我用这份恩情换他歇战,待将军大好后再决胜负。”
王列恍然大悟,感激道:“多谢君子。”说过后又在这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告辞。
王列走后,卫衍对隐在暗处之人吩咐道:“太子与三皇子那边的暗探可以行动了。”之后似是想起什么。又道:“让冉覃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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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回来后几日,王羡鱼正与虞氏坐在暖阳下看帐册,一名婢子匆匆而来小声在木柳耳边说了什么。木柳听过之后脸色大变,礼节也未顾上小跑至母女身前,道:“大妇,太子带人过来提亲……”
王羡鱼与虞氏二人都是一愣。一齐看向木柳。
木柳硬着头皮道:“太子求娶娇娘做夫人!”
木柳话毕,母子二人好半晌未有动静,还是王羡鱼先反应过来,惊讶道:“太子要娶我?”
木柳不敢看二位主子,垂首道:“大郎正在外院……”
话还未说完,虞氏将帐册全都扫落在地,怒斥:“放肆!”因为怒急,甚至破了音!
木柳见大妇如此,伏跪在地不敢再多说一句。
虞氏面色铁青,气的胸腹上下起伏,喝道:“遵纪纲常便是教他求娶自己甥女的么?他怎敢……怎敢……”一连两句怎敢,虞氏噌的站起来,道:“带路,我去会他!”
王羡鱼抬脚就要跟上,虞氏发现女儿动作,冷了脸道:“回屋去!太子不要脸,你也学他?”虞氏是气急才连话都说的颠三倒四,她是想说让王羡鱼顾及脸面,但却是未表述清楚。
王羡鱼不敢忤逆,只好站在原地看着虞氏向外院走去。待虞氏身影消失不见,王羡鱼对桑果道:“你跟去看看,如实来报。”桑果面上也是难看,如今见娇娘吩咐,顾不上礼节匆匆而去。
桑果走后,王羡鱼立在原地一会儿,终是放心不下,最后一咬牙也抬脚向外院走去。
来到外院,王羡鱼尚未接近便听到里面传来阿母怒斥之声,道:“虞沉,我与你虽不是同父同母,但却是血肉至亲,这般侮辱之言你如何能说得出口?”
太子却是呵呵一笑,道:“阿姊此言差矣,阿鱼既然非你所出,那便与本太子无血缘关系,既是无血缘关系,本太子如何娶不得?”不等虞氏说话,太子又道:“金陵城内谁人不知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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