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发现疑点(1/2)
见刘明四平八稳的站在门口的位置,一动不动的好似木头人,陆清欢背对着他,悄悄掀开忘辛的单衣,瞧了瞧她身上的瘀伤,忍不住叹一句——真是惨不忍睹!
忘辛不光脸上被打的血肉模糊,浑身上下的肌肤几乎都给打烂了,也不知道是多大的仇怨才会下得去这样的狠手。
除了钝物击伤,暂时并没有发现其它外伤痕迹,还不能确切断定忘辛的死因,不过根据她身上出现的尸斑以及眼膜自溶的情况,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夜八点到十点,那个时候自己还在小院,根本不在这里。
那为何凶手在杀死忘辛之后还要特意将自己叫过来?难不成就是为了陷害自己?
想想都是一阵恶寒——要是那个凶手不是想栽赃,而是杀了自己,现在躺在地上的就不是忘辛而是她了。
看来以后坚决不能如此大意,若是莫名其妙的死在这里,那她就真的没机会回现代去了。
洞开的大门忽而轻轻摇曳了一下,一阵风穿堂吹过,陆清欢被冷风一激,冻的一个激灵,望着地上的忘辛,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这样冷的天气,为何忘辛却只着了单衣?
她站起身在房间内转了一圈,仔细检查了一下所有的窗户以及门栓,除了大门是被县令派人撞断的,其它的窗户都完好无损。
这间房是一个套间,由一扇素面轻纱的屏风所隔,里间物什摆放整齐,一尘不染。靠窗的矮几上摆放着一个铜质三兽足熏香炉,陆清欢打开顶盖,瞧了瞧里面,空空如也。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矮几下面的地板上有一处细小的凹痕,她又重新检查了一下香炉,果然发现了一处磕碰的痕迹。
陆清欢扬唇露出浅笑,看来这凶手也不那么聪明,还是给她留下了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
这间房只有一扇门,另外有四扇窗,都被木栓栓的严严实实,房间内亦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乍一看还真像一个密室。
但在陆清欢眼中,也仅仅是像罢了。
古代的门栓多半都是木制的木楔子,固定在一侧,然后卡住另一侧,原理简单,想从外面拴住当然也简单。
“刘公差,不知道能否请你将林县令请过来!”
“对不住,某奉命跟在娘子身侧,寸步不离,若是想见县令,某可陪娘子同去。”
陆清欢忍不住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刘明,从前只有她看着别人,如今也轮到她自己成为嫌疑犯,这种感觉果然不太好。
“那你能保证在你我离二人开这里之后,现场不会被别人破坏吗?”
刘明想了想,摇摇头,随后又补充一句,“反正某不能让你一个人在此。”
陆清欢简直气的要跳脚,刚想和他辩驳几句,眼角余光瞥见林县令领着一人匆匆赶来,而那人正是昨日才见过的贺兰玄逸。
他来做什么?
陆清欢正兀自纳闷,贺兰玄逸已经跟在林县令身后走了进来。
他看了一眼陆清欢,见她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哭泣害怕的模样,这才稍稍放心,对着林县令道:“林县令,昨日在下曾去府衙禀报女婢失踪一案,那女婢就是陆娘子的贴身婢子。”
林县令双手负在身后,眯着三角眼瞥了贺兰玄逸一眼,用鼻子“嗯”了一声,抬起下巴对着地上的女尸点了点,道:“去验尸吧,你说的事情本官会仔细查验。”
听到林县令这样说,贺兰玄逸稍稍有些失望,十分歉疚的看了一眼陆清欢,这才走到忘辛的身侧,蹲了下来。
陆清欢没想到贺兰玄逸除了行医,竟然还是一名仵作!
要知道这个时代,仵作属于贱民所为,一般的良家百姓并不会想要从事这样的工作,更别说与死人打交道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贺兰玄逸明明看上去那样高贵,皎皎如山间雪,却因为额头的那个刺青,沦为三教九流之属——陆清欢并不是瞧不起这样的人,只是站在这个时代的角度去看待这件事,十分替他惋惜。
更何况刚才听他和县令对话,显然是为了证明她并没有杀人,虽然外表冷淡,但是贺兰玄逸的所作所为,都让陆清欢觉得他是一个温暖的人。
这显然并非贺兰玄逸第一次检查尸体,只见他从一个大药箱中取出一副羊皮手套,随后又取了一块生姜塞进嘴中,看了一眼离自己不远的陆清欢,取了一块递给她,示意含进嘴中。
陆清欢学着他的样子,将姜片含住,一股辛辣之味立刻窜入鼻间,辣的她浑身一激灵,本有些昏聩的精神也立刻变得清明起来。
贺兰玄逸做完准备工作,便开始检查忘辛的尸体,从头自脚,将其裸露在衣服外面的地方仔细检查了一遍,验毕,从她身下抽出那根火棍,又用剪刀将她的衣物全都剪开,只将重要部位遮住,然后从箱中取出一大张白色的纸,铺在地上。
“刘公差,劳烦你帮我搬一下尸体。”
听到贺兰玄逸唤他,刘明看了一眼林县令,走到贺兰玄逸身边,从他手中接过一双羊皮手套,二人合力将忘辛的尸体抬到白纸上放好。
“县令大人,在下要开始验尸了。”贺兰玄逸抬着手,看了一眼林县令,示意他让闲杂人等回避。
林县令看了一眼陆清欢,见她没有丝毫害怕,反而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心内暗觉她有些怪异,但也没有多说,对门边的公差扬了扬下巴:“你们守在外面,不要让闲人靠近。”
他说话的功夫,陆清欢已经凑到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