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零七章 先手(2/3)
卫兵马于太皇寝殿之找到了太皇留下来的一件龙袍。那龙袍的胸口被剪了个小洞。”“剪了个小洞?那是什么意思?”李瑁更加的迷糊了。
“陛下,龙袍被人剪了个小洞,剪下来的黄布片却找不到了。太皇为何要这么做?剪下来的布片去了何处?臣经过推测,大胆断定,这剪下来的那片龙袍怕是作为信物送走了。臣再大胆一些推测,王源此来,正是应了太皇的请求来救他离开的。这么一推测,一切疑问便迎刃而解了。”李光弼轻声说道。
“什么?你是说,父皇送信给王源?以龙袍的碎片为信物?”李瑁大惊道。
“正是。”
“不可能,不可能。骊山宫看守那般严密,他如何能送出信来?再说,太皇已经卧病不起,神志不清……”
“陛下……”李光弼提高声音喝道:“世间万事都没有什么绝对的不可能的。没有什么绝对靠得住的守卫。若守卫都靠得住,为何王源又能得手呢?总有人会为了钱财铤而走险的。而且太皇的疯癫也未必是真疯癫。陛下逼得太狠,太皇为了保全自己,若是装疯卖傻,也不是不可能的。如果这一切猜测都是真的,那便说明太皇和王源之间必有合作之议了。也那也是说,臣的担心并非多余。”
“你说朕逼他太狠?所以他装疯?骗朕?跟王源联络?要王源来救他?然后……跟着王源反对朕?昭告天下宣布朕的皇位不正?”李瑁一连串的惊声问道。
“怕正是如此。”
李瑁重重的一拍龙案,骂道:“都是朕的错,朕早该一了百了的,朕妇人之仁了。留了后患。”
李光弼皱眉道:“陛下,到现在您还这么想么?当初臣建议陛下允许太皇回长安,陛下是不听。要是当初能温和些,王源岂有可乘之机?”
李瑁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你是怪朕么?你是在怪朕么?朕做的有错么?父皇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么?他回长安,朕能安稳么?”
李光弼皱眉不语。心暗自叹息。其实有很多种办法可以避免今日的情形,偏偏李瑁执意选择了最糟糕的一种,所以将事情推向了今日的局面。
“李光弼,要你为陛下分忧,可不是要你来翻旧账指责陛下的。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臣子,莫非陛下还要看你脸色不成?”一旁的郑秋山忽然大喝道。
李光弼赫然转身,一双厉目如刀瞪着郑秋山,郑秋山吓了一跳,嗫嚅道:“你要……干什么?”
“郑秋山,今后我说话的时候,你休得插话。我和陛下在说话,什么时候有你插嘴的份儿?莫非你以为你已经能够凌驾于我之么?”李光弼厉声喝道。
“我……我……陛下,您看看,他如此狂妄,当着陛下的面,他李光弼竟然这么说话……”
“国丈,你且出去。”李瑁沉声道。
“什么?”郑秋山愕然道。
“朕要你出去。你若不想出去的话,便在一旁站着不要插话。”李瑁冷声道。
郑秋山备受打击,灰着脸在旁不出声了。
李瑁转过头来对李光弼道:“兄长,以前的事情也无需再提了,无论对错与否,事已至此,也无法回头。如若当真如兄长所言,父皇此次怕是真的要跟王源合作了。若父皇真的在王源那贼子的怂恿下下诏,朕岂非要有口难辨了。朕可不想天下人都以为我这皇位是篡夺而来的。那对朕大大不利。”
“所以臣刚才说了,陛下必须采取断然措施,绝不容事态恶化下去。”李光弼沉声道。
“那要采取何等断然措施?”李瑁急促的问道。
“先下手为强。”李光弼一字一句的道。
“怎么个先下手为强?”李瑁低声道。
李光弼略一思索,负手朗声说道:“既知王源和太皇联手的手段,便先发制人。臣有四策,陛下可立刻实行。陛下即刻下旨昭告天下,列举王源大罪,发动讨伐王源之令,号令天下兵马共伐之。此为其一,其二,陛下需昭告天下,便说太皇已经为王源所掳,已然身不由己。从现在起,所有太皇之口发布的昭告和命令皆可能为王源胁迫,不足采信。其三,发布悬赏王源首级之令,重金悬赏天下英豪取王源首级,给予高爵厚禄之赏。其四,发布招安令。但凡从王源之官员兵将人等,只要不再助纣为虐主动投降朝廷,便可既往不咎,且升官sān_jí。”
李瑁瞪着眼听完李光弼之言,半晌没有说话,只快速的负手在殿来回走动,像一只笼焦躁的野兽一般。
“陛下,可要臣一一解释这四策的用意?”李光弼沉声道。
“不必,朕明白你的意思。”李瑁伸手阻止道:“朕还蠢到连你这四策的用意都不明白的地步。你的意思不是要趁着王源和父皇之间的勾当尚未发作之前便堵了他们的嘴巴么?一旦我们抢先宣布王源为反贼,太皇为他所胁迫的话,太皇再发出什么诏告天下的告时,天下人便未必会相信了。”
“陛下圣明,臣正是此意。堵住他们的嘴,赶在他们的头里,这便叫先下手为强。陛下,臣提醒你,太皇恐已抵达成都,事情刻不容缓。宜早不宜迟,迟了便效果大打折扣了。”
“朕明白,但朕认为你这第二策需得稍加改动。”
“哦?不知陛下想如何改?”
“朕……认为。与其说父皇为王源所胁迫,不如说父皇不顾大唐江山社稷,出尔反尔意图复辟皇位。遭到朕和诸皇子拒绝之后,便勾结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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