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主公,候选主公也来了(2/3)
害了。沛南山长眉宇凝重,长久地叹出一口气:“那疫病可有好转或者消失?”
老汉一震,脚下浮虚地趔趄一步:“不曾,但神使说了,是祭品不够,倘若再祭几次……”
张仪忽然出声打断他道:“若再行几次,仍旧不行呢?”
到时,你们打算怎么办?
继续?再继续?……还是放弃?
想来,让他们放弃是不可能的了,张仪清俊的面容浮出一抹冷漠。
因为他们已经停不下来了,在付出了那么多沉重的代价之后,如果再行放弃,那么遗留下来的“恶果”是他们根本承受不起的。
所有人这下都脸色变了,有种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凶相:“不可能不行的!我们已经好多了。”
有人激动地冲上来,扒拉开来那黑脏的袖子:“你瞧,这脓包已经没有再复发了!”
“对啊,对啊,怎么会没有用,明明就……”
“这人是谁啊,就算是樾麓弟子也不能这样胡口白咧地乱说话……”
“哼,我等虽不曾完全好了,却也不曾再有别人染病,这便是神使的功劳,你们懂什么!”
“此人好生恶毒,难道你不觉我等生存已是困难,我们好不容易求得神使相助,盼以活命,如今神使被杀,而这些来漕城的齐军只会欺压撵赶我等离开,如几十年前发生的一般,朝庭得知城中有了霍乱不行救冶,便通通给坑杀掉,我们难道便不该争一争这命吗?”
这群刚才被沛南山长名声压抑下来的民众,再次沸腾了起来,他们就像被戳破伤口被痛怒了一样,推涌着朝樾麓弟子冲去。
只是被营兵横枪戟相挡,喝斥着他们退后,卫溪眸色一冷,已跃身至沛南山长与张仪面前,一身冷冽似霜,一一逼视退那些叫喊得面红脖子粗的民众。
陈白起被吵得耳膜直震,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驳论,心中无不怔神。
原来当初这漕城霍乱的解决办法便是将染病的城民全部坑杀掉,如此残忍而狠辣,也难怪这些城民不信任军队的救助,反而更相信一些民间偏方妖言。
沛南山长对于众夫所指,仍旧面不改色,他挡下张仪在后,越过卫溪,身长笔直,似白荒原野内独矗的乔木,独自面对众人。
他道:“争命自当无错,但你们此等行为,不为争命,而只是愚从与邪师之众。”
“什么邪师?堂堂沛南山长却出口诬蔑我等神使,简直不可饶恕!”人群中一人气愤叫哮,再次煽动群情暴动。
陈白起倏地看过去,唇凝一笑,很好。
默默地又标志了一人。
基本上情况她已经确得得差不多了。
于是,她便向旁边的孟尝君扯扯了衣袖,孟尝君倒是见惯了她这种“说话方式”,挑了挑眉,便侧弯过身子,将耳朵往她嘴边一凑。
陈白起:“……”
耳语一阵,她分别指了指几个方位,并将年龄、外貌特征详化一遍。
孟尝君听完,也不作声,直接便招来旁边一士兵,对他交待了一番。
很快士兵便领命,找了几个好手,趁着人乱不注意,便绕到漕城民众后方,秘密地进行逮捕。
前方十分吵嘈,争论声、急辩声跟闹事声交杂汇成一片,将所有人的目光与注意力都集中在某一人身上。
“以命易命,不该称之为邪吗?”沛南山长自知也找不出人来,便只轻放一处,慢条斯理地反问了一句。
众人一噎,便涨红了脸,张嘴,却又反驳不了。
论口舌之争,他们哪里会是名嘴沛南山长的对手。
“你们可知,薛地之主孟尝君何以驻兵在此?一则,为你们冶病而来,二则,为祛祸而来,三则,则是为了惩戒一切源端。”沛南直接点明了目的。
他相信,之前孟尝君忽然驻兵于漕城,定没有公布此行目的,听了方才城民急躁躁吼出来的话,他才明白,在他们心目中,淄城派兵前来并非为了援助,而是毁灭一切。
所以他们才会如此急躁跟慌乱,而在慌不择路之时,才会更加依赖邪师,抵触他们。
果然,他这番解释一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似不信,似震惊。
“你们阻挡,抗拒,甚至为了这些满口胡言乱语的邪师而反戈相向,到头来,受罪吃苦的仍旧是你们。”沛南目光冷硬下去。
“如今邪师已灭,若你们还愿意相信我,相信樾麓书院四字,便放下一切成见,停息干戈,我们此番前来,便是为了帮助你们。”
他语重心长,目光一一流转在他们猛然的面目上:“并且不需要你们为此付出任何代价,只需要你们什么都不要做,累了便好好地躺着,剩下的,便交给我们樾麓弟子,不知诸位认为如何?”
漕城城民停止的暴动,众人彻底懵了,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信?
或许有些信了,毕竟说话的人,是樾麓书院的沛南山长啊。
不信?
人性本疑,再上加这段日子以来,他们并没有得到任务的救援,这忽如其来的善意,的确令他们心生惶恐。
但很明显,他们都知道,再继续这样下去,情况只会越来越糟,不会变好的。
城中生病的人越来越多,经济瘫痪,各种物价越来越高,甚至商铺关闭,庄户商人搬迁,农作物枯萎,家中食物不够,外面天寒地冻地,家中连取暖的炭火都供应不起,更不遑是治病救命的药材。
如今城中的人,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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