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册 第六章 居心叵测的访客(3/4)
过,时而有鲜艳地鱼群在湖瀑里灵巧游梭,时而有龟鹿在深山悠闲漫步※#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当我回过神时,漫天绚丽的彩霞内,忽然飞出一艘造型奇特的灵槎,从我头上悠悠掠过。灵槎色泽碧绿如水。通透莹润。形似船筏,却弯曲成一连串波浪般的弧形。线条极为幽美流畅。在灵槎两侧,不断涌出翅膀状的五色彩烟,仿佛鸟儿在拍翼飞翔,而灵槎尾部高高翘起,飞行时向左右摇晃,又好像鱼儿在水中灵活滑动。
灵槎船首,恍恍惚惚地站着一个人,看侧影,居然和我有几分相似。一念及此,“轰”的一声,四面霞彩起伏,清风呼鸣,我莫明其妙地出现在灵槎船头。而四周除了我,没有其他人。
我又惊又奇,难道刚才灵槎内的人,就是我?但我又怎能看到“我”?此时,灵槎倏地加速,一会儿直上青霄碧宇,一会儿入海下地,五光十色的奇丽风光像风车般在眼前旋转。
悲喜和尚在哪里?转念间,四周蓦地一静,万籁俱寂,所有地画面仿佛一下子定格了,从飞速化幻变成了静止不动,灵槎停滞在半空,连风也不再流动。
天地间弥漫着若有若的清幽气息,似一丝鸿毛飘渺不定,又如浩瀚山河,处不在。
“我在这里。”悲喜和尚的声音突兀地从四面八方响起,顷刻间,我觉得周围的一草一木、天空大海都变成了悲喜和尚的眼睛,而自己犹如待罪的囚犯,被数双目光以居高临下地姿态审视。
“这里是什么地方?难道是前辈的神识?”我不能置信地道,阿萝师父和月魂的神识我都见识过,似乎远远不及悲喜和尚来得幻变奇妙。在前二者的神识内,我至少可以主宰自己的选择。然而到了悲喜和尚的神识中,我隐隐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被操纵感觉,十分不适应。这种古怪的感觉,我只在怨渊内经历过。
想到这里,我不寒而栗。要知道,自创神识气象术以来,我的神识与天象渐渐相融,早已超过了阿萝师父,如今却被悲喜和尚轻易摄入,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可见对方神识多么可怖惊人,至少比我要强上几倍。
悲喜和尚似乎哑然失笑:“这里地确是我地神识,只是并非你想的那样厉害。其实你地神识蕴藏了一股奇特的力量。并不比我差多少,放眼北境,谁能将你强行摄入神识?”
我心中一动,试探着问道:“这么说来,前辈的神识另有奥妙?可否说来听听?”
悲喜和尚也不答话,反问我:“阿萝是谁?你的授业恩师么?”
我顿时浑身发冷,如同赤身luǒ_tǐ暴lou在冰天雪地中。被人窥览遗。老家伙的神识也太离谱了,简直就是我肚子里地蛔虫。和颜的读心术有地一拼。我只好强笑几声:“嘿嘿,难怪前辈要把我带入你的神识,原来在这里,论我动什么念头,前辈都一清二楚。”
悲喜和尚声音袅袅传来:“所以在我的神识内,你就不要再编造什么山洞奇遇的故事了,我要听实话。”
我反复考虑了半天。才道:“前辈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你倒是难缠。”悲喜和尚沉默了一会,道:“我是谁,你没有必要知道。我来魔刹天充当悲喜和尚的角色,目的是为了求道,不存其它杂念。”
不用我说出口,他就主动回答了我的疑问,对此我已经见怪不怪。当下笑道:“多谢前辈坦诚相告。前辈身为清虚天地名宿,却丝毫不把清虚天的兴衰存亡放在心上;身为知微高手。却甘愿在楚度手下当个妖王。由此可见,你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像这样的人当然不屑算计我,所以我可以放心暴lou自己的隐私了。”
“骄傲?我弃清虚天而不顾,应该是情吧?”悲喜和尚冷哼道:“何况我作了楚度的奴才,如何又变成了骄傲?”
“在前辈心中,除了你自己的‘道’之外。不会在意任何东西。外在的身份、地位、名誉,清虚天各派地安危,甚至仁义、道德、情谊,前辈都视如草芥,不屑一顾。在外人看来,的确是情义。但我不那么认为。”
“你不在意,是因为你觉得这些东西不配你在意。”我肃声道,“所以论是衣衫褴褛还是身披锦缎,论为奴为仆,还是号令天下。前辈都所谓。”
“只有一个真正骄傲到骨子里的人。才会完全不在乎。”我忍不住黯然,又有一些羡慕。或许在我内心深处。永远藏着自己法正视的东西。所以在大唐,我要爬上那棵旁人不敢爬的大树。所以在北境,我要夺回高高在上的魔主之位。
“哈哈哈哈!”长时间地沉闷后,天地间骤然响起悲喜和尚的狂笑声,“你不必说得这么好听。我本是情之人,求情之道,怎会在乎别人的眼光?”
我笑了笑:“像前辈这样舍道之外,再它物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哪怕是楚度、碧潮戈,也有最起码的爱憎。说句老实话,你已经不像是一个人了。难道人世间的感情,真的不值得前辈一顾么?”
悲喜和尚悠悠一叹:“当你活到了足够的年头,你就会明白,感情是世上最虚假的东西了。”
我苦笑摇头:“我的道和前辈地完全不同,所以法理解你地想法。但愿我的经历,能为前辈地道提供一些体悟。”当下不再犹豫,把自己从大唐而来的往事,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个干净,连龙蝶、阿萝师父的事也没有隐瞒。
过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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