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凶案(2/2)

气息，整个楼道里，到处充斥着那刺鼻的血腥的味道。现场保护的出奇的好，围观的人们都挤在三楼到四楼之间的缓步台上，胆子大的人，最多也就走到了四楼的边缘，在握着楼梯扶手，向深邃的走廊望上一眼后，便开始不住的呕吐。

在分开挤在缓步台上的人们后，老何熟练的在三楼缓步台上布置了警戒线，接着便随同小凡缓步的向四楼移动。

一条短短的警戒线，在这个时候，似乎它的作用已经不在是为了警戒，为了提醒人们远离这里。它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条交界线，一条分割天堂与地狱之间的交界线。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刮来一阵风，风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儿，扑向了所有守在楼口的人们。这股味道就像是一双小手，在钻进人们的喉咙后，不断的在向外面掏着。

小凡也打了一个嗝，伴着这个嗝声，小凡隐约嗅到了一股食物在胃里腐臭的味道，随即，整个走廊里布满了人们呕吐的声音，整个空气中，全是腐烂食物的味道……小凡似乎想张嘴去说些什么，但随着又一个嗝声，小凡迅速的用手将自己的嘴捂住，接着面目狰狞的在咽些什么。

经验丰富的老何这个时候对着呕吐的人群喊道：你们领导那？找个说的算的上来。

就在人们相互张望的时候，随着一阵急促的上楼梯的声音，王强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走了上来。他一面用力的分开挡在身前的人群，一面喊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个时候，站在人群中的艳丽，走了出来，就在她要对王强说些什么的时候，老何却已经将王强拉到了身边，在小声的嘱咐几句后，王强回身喊道：都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都回去做自己的工作。

平日里的威严，让人们对于王强的话不敢有丝毫的违背，当人们纷纷散去时，老何对王强道；王主任，是不是您也回避下？

在望了一眼楼上后，王强沮丧的说道：我这个月就回了这一次家，你看看……你看看……怎么还发生这样的事情了那……

老何安慰的拍了拍王强，继续说道：王主任，我知道你不放心，这些事情我们已经上报了分局，不久，分局就会派专家来的，我现在就跟小于去看下现场，您这万金之躯，还是在这里等我们吧。

王强坚定的摇了摇头，接着说道：要是在别的区域，老何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但这里是的科室，那里面有无数我们的心血，有的甚至是国际上领先的研究啊。我担心这并不是那么单纯的案件，所以我必须跟你上去。

在听了王强的解释后，老何先是皱了皱眉，接着半天没有说话。对于科室的重要性，老何隐约知道一些，这是国家的重点项目，甚至就算是夸张点，说担负着中国未来医学界某个领域能否能腾飞的重任，也一点都不为过。

在斟酌了一会后，老何答应了王强的请求。

这个时候楼道里显得异常的宁静，整个楼道里，满是人们那沉重的呼吸声，这种低沉的喘息声，在释放自己内心压抑的同时，似乎也让周围的空气变得凝重起来，仿佛是这种呼吸，在不经意间，改变了空气的密度。

尤其是站在队伍前列的小凡，对于这种感觉，更是尤为的深刻。

因为这种妖异的宁静，正在逐渐腐蚀着他的勇气，迎面而来的浓浓的血腥，正在逐渐瓦解他的意志。此时小凡眼前的事物已经变得越来越迷糊，除了自己那急促的心跳外，他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眼前这二十多级的台阶，每向前一步，似乎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每向前一步，那股浓重的血腥味道便又强了几分。在不知不觉间，汗水已经侵透了小凡的衣衫，而小凡却浑然不觉。

随着他们越来越接近四楼，老何先是看了一眼身后紧紧跟着他的王强，接着下意识的用手按了按别在腰中的手枪，一股莫名的恐惧，已经悄然的涌上了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