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这么混蛋(2/5)
。直至她把所有的猎物都处理好,起身面向他,他才注意到她略显苍白的脸色,视死如归的毅然表情,于是他明白她已经利用这段时间做好心理建设,决心不久的未来将会嫁给一个可怕的巨人。
回猎屋途中,跟随在梅儿身后,瞧她那强作挺直的背脊,车布登不由得无声狂笑不已。
这位小公主真是有趣,不多逗逗她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所以……
就让她继续误会下去吧!新婚之夜,她自然能够自己解开这个天大的玩笑,不过呢……
届时他一定要先落跑才行,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因为……
在山里「玩」了一个多月后,梅儿终于主动提起要离开了。
「大哥,咱们上敦煌去看佛像好不好?」
「敦煌?唔,好吧!」原就没有一定的路程,先上哪儿都无妨。
于是,他们又上路了,到兰州,到成都,到长沙……绕了一个小圈子,一路游山玩水逛庙会,三个多月后的中秋前,他们终于来到杭州。
「大哥,大哥,那是什么,看起来好好玩儿,我们去瞧瞧好下好?」瞪大盈满新鲜好奇的眼珠子,扯住额尔德的袖子,梅儿又在叫了。「还有那个……那个……啊,我要吃那个!」说完,人已经跑掉了。
额尔德忙跟上去,车布登与德珠姊妹俩牵着马尾随于后。
「又来了,她不是来探望亲戚的吗?怎地只想到要吃要玩?」
「这一路上,老大……」德玉吃吃笑。「把她给宠坏了!」
车布登抽抽鼻子。「嗯哼!我这个亲弟弟他就不管了,明明……」两眼一亮,「豆腐羹?我也要吃!」顾不得埋怨,一个虎跳,他也蹦过去了。
不一会儿,摊子前,四个人忙着唏哩呼噜地喝豆腐羹,活像猪进糟食,还连呼好吃,只额尔德一人斯斯文文地喝着。
「小妹,姑娘家进食别这般粗鲁。」
小嘴儿一噘,斜过去一眼,「好嘛!」梅儿咕哝着把最后一口羹喝完,碗还给
老板。「连吃个东西都要唠叨,大哥真像个娘儿们!」
「嗯?妳说什么?」低低的嗓音,沉沉的威吓。
「啊,哈哈!」梅儿吐吐舌头,赶紧打个哈哈。「没,没!」以前是不懂,但半年时间相处下来,已足够她了解额尔德这种隐藏在平静表面下的汹涌暗潮了。
「我说是二哥撞了我一下,准是又想欺负梅儿了!」
两句话就把麻烦推到一边去,这时谁站她身边谁倒霉。
「嗄?」车布登一呆,一口羹喝进鼻腔里头去,「冤……冤枉啊!大人,」见额尔德横过眼来,忙呛咳着喊冤。「我是无辜的!」好好喝着羹,又没干啥,他是招谁惹谁了?
「二哥最喜欢玩我了!」梅儿眉梢眼角俱是狡黠,犹不肯放过他。
「我才没有!」车布登气急败坏地大声否认。
「没有?才怪!」梅儿下甘示弱。「请问是哪里的谁想要骗我吃狗肉、蛇肉、耗子肉的?又是哪里的谁骗我去抓蛆蛆、抓蟑螂,还骗我苗人吃肉饼都是夹上蚂蚁来吃的?」
原来是要报仇!
「那……那是之前好不好!」车布登吶吶道。「现在有老大挺妳,还有谁敢动妳?说妳一句,妳就立刻跑去向老大告状,然后老大就还我一整池口水,差点淹死我,什么友爱啦、亲情啦,什么兄妹之情啦、手足之情啦,为什么那种东西就不用一点在我身上,我也是他弟弟咩!」
德珠姊妹俩相对大笑。「他在吃醋!」
「他嫉妒我!」梅儿更是乐得拍手大叫。「他嫉妒大哥比较疼我!」
「谁跟妳嫉妒!」车布登涨红了脸。「我有老婆疼就够了,谁希罕老大疼不疼。」
「好咩,好咩,那你就去躲你老婆怀里哭咩!」
「妳……」
「住口!」威棱的眼神扫射过来,额尔德沉喝。「兄妹俩当街大吵成何体统,再吵就罚你们禁足三天!」
闻言一惊,梅儿与车布登不约而同缩短了脖子,不敢吭声了。
「吃完了就上镳局去,别再磨蹭了!」
「好嘛!」
不过走不上半途,他们便改变主意转道西湖,因为路人的窃窃私语。
「……那位贝勒爷还没怎地,可那位格格委实可恶……」
「……不小心挡了路,她就一脚把我那孩子踢进湖里去,险些淹死了……」
「……到处白吃白喝,还要嫌人家做得不够好吃掀桌子……」
「……霸道的硬抓佟家镳局的闺女去伺候她,又打又骂又踢又踹,全身没一处完整,还不让人家睡觉……」
「……我们又能怎地,那可是皇亲,还有知府大人派人护卫着……」
「……已经待在这儿三个多月了,究竟还要……」
听着听着,轻快的脚步逐渐沉重窒慢起来,最后终于停住,几人面面相觑。
「不会是……」
「珍格格和二十三贝勒?」
「他们是来……」
「等我们的?」
「……去看看吧!」
真是不死心的家伙!
西湖天下景,游者无愚贤,
深浅随所得,谁能识其全。
杭州之所以美,是因为有一座令人如痴如醉的西湖,诗情画意的情境,曲桥亭榭扑朔迷离,娇俏的容颜予人以各种不同感受的美之景致。
其中最为高雅清香的景致莫过于西北角的「曲院风荷」,熏风阁中倚栏赏荷,荷香漫溢熏风入怀,淡淡的清艳在碧清的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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